一句我住青狐山,無論駝背村長還是院子里的村民,齊刷刷倒吸涼氣,腳步下意識的往后退去。
大石村與小石村都屬于知遠縣地界。
在知遠縣,或許有人不知道縣令的大名,但青狐山卻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尤其住在青狐山的那個人,被許多村鎮(zhèn)的百姓奉為神明!
“你是青狐山的獵妖人!”
駝背村長在驚恐過后,老臉上再次浮現(xiàn)出猙獰道:“獵妖人又能如何!我們是人,是平民百姓!你獵你的妖去,少來在這多管閑事!”
院子里的大石村百姓又重新圍攏過來,甚至有些人還拿起了鎬頭鐵鍬。
“當我不敢殺你是么。”云缺冷笑道。
“我是活人!你敢殺人就要償命!”
駝背老者有恃無恐的道:“今天我兒子娶媳婦,你想攔就殺了我!背上人命你會被官府通緝!有種殺了我們?nèi)迦耍茨憬窈笤诖髸x國如果立足!”
牧青瑤緊鎖著秀眉,喝斥道:
“既然明知自己是活人是大晉百姓,還要行那霸道之舉,你與目無法紀的山匪草寇有何區(qū)別!強行留下我,你一樣死罪難逃!”
駝背村長哈哈大笑:
“我這條老命早不想要了!只要今天我兒能成親,明天就算皇帝砍我腦袋我也心甘情愿!哈哈哈!”
牧青瑤的俏臉一點點沉了下來。
她的智慧,足以與廟堂上的各方勢力周旋,唯獨面對駝背村長這種不要命也不要臉的人,無能為力。
牧青瑤一時想不出脫身之計,正為難的時候,她聽到一聲響動。
咔嚓!
撲通!
小郡主抬頭一看,對面的駝背老者已然人頭落地。
云缺好整以暇的收回刀,道:
“養(yǎng)鬼多年沒來砍你,你還敢叫囂,真不知道馬王爺幾只眼吶。”
說罷拉起牧青瑤往外走。
院子里的眾人全都驚呆在原地,沒人敢動。
大石村的人這才知道,獵妖人不僅殺妖,也殺人!
“讓路,誰擋路我就殺誰,別以為百姓的身份有用,你們敢劫持郡主,本身就是死罪。”
云缺冷冷的說道,百姓們立刻讓開一條通路。
走到村口,云缺再次抽刀。
一刀,斬開了養(yǎng)魂臺!
隨著石臺的斷裂,空氣中出現(xiàn)許多哀嚎之音,其上的蠟燭紛紛熄滅。
牧青瑤回頭望去,大石村的家家戶戶都有魂體漂浮上半空。
養(yǎng)魂臺一斷,大石村里的鬼物失去寄身之地,相繼消散。
離開大石村后,兩人走上官道,趕往下一個村莊落腳。
路上,云缺得知牧青瑤抵達大石村的經(jīng)過后,對那頭棕熊很感興趣。
熊掌可是好東西,熊皮也能賣不少銀子。
可惜路上始終沒看到那頭棕熊。
云缺尋找棕熊的舉動,令牧青瑤心生感觸。
她被棕熊視為獵物,而棕熊則被云缺視為獵物。
“快刀斬亂麻,破局的最佳之策,你又救了我一次,我該如何報答呢。”牧青瑤道。
“談好了的買賣,客氣話就不用說了,都在二百兩銀子里,那塊月玉的價值你最好沒說謊,如果不值二百兩,我會找你討要欠款的。”云缺道。
“放心,只多不少。”
牧青瑤微笑起來,隨后沉思道:
“那塊養(yǎng)魂臺,看起來很像一座蓮臺,其上又燃著紅燭……紅燭不滅蓮臺永存,藏石鎮(zhèn)客棧里的殺手,也許與修建養(yǎng)魂臺的道姑有所關聯(lián)。”
牧青瑤盡力回想著道姑這種并不常見的身份,她所認得的人里,并沒有這等人物。
對于暗中的那只黑手,牧青瑤憤恨至極,又找不到蛛絲馬跡,根本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一路沉吟,當牧青瑤散去思緒之際,眼前出現(xiàn)一片村莊。
小石村,到了。
天色已晚,村子里的人家大多已經(jīng)熄燈入睡。
村里不像城鎮(zhèn),夜夜燈火,這里的家家戶戶睡得都很早。
唯獨村口的一戶人家還亮著燭燈。
村口的大黑狗見到外人汪汪亂叫,直到云缺的腳步經(jīng)過,大黑狗立刻夾起尾巴逃之夭夭。
村口第一戶人家的院子比較大,好幾間房。
云缺直接叫門。
開門的,是個枯瘦的小老頭,見到外面兩個陌生的年輕人,笑著問道:
“二位是要借宿嗎?我是小石村的村正,家里正好有兩間空房,住一晚很便宜,留幾個銅錢就行,飯菜的話需要另行付錢。”
“飯菜不必了,我們只借宿,趕了一天路我得好好歇歇。”云缺大步走了進去。
牧青瑤在進門前停了一下。
她轉頭看向漆黑的村落,微微蹙眉。
這處院子很干凈,沒有任何鬼物存在,但牧青瑤總有一種不太自在的感覺。
整個小石村的人都睡了。
唯獨村長家亮著燈火,好像刻意在等待著客人的到來。
尤其村長的笑臉,僵硬得好似戴著個面具,一點都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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