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品歸真,氣機無限。
簡單幾個字,是對歸真境武夫的粗略概括,也是最為恰當?shù)拿枋觥?
近乎無限的氣機若被盡數(shù)壓縮于本體,不僅能讓自身爆發(fā)出恐怖的威能,還能獲得源源不斷的戰(zhàn)力。
歸真武夫,在戰(zhàn)場上連戰(zhàn)十天輕而易舉。
朱幺動用了歸真境界的全力,壓縮到極致的氣機令他本體得到巨大增幅,速度上的不足就此被彌補。
此刻朱幺的速度,已經(jīng)不亞于云缺的影步,短距離之內(nèi)可以瞬息而至,在擂臺上拉出了殘影。
轟鳴之中,
棍影籠罩了百丈方圓,地面上碎石翻飛,氣浪四溢。
原本離開很遠的人群,再次往后急退!
擂臺區(qū)域,空出了數(shù)百丈空地,歸真強者全力一擊,沒人敢大意,生怕被外溢的氣機波及。
即便退得很快,仍舊有很多人被氣浪掀翻,跌倒一片。
當人們驚疑不定的站穩(wěn)之后,看到了廢墟里一道健壯高大的身影,手里提著大棍。
原本的小胖子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此時的朱幺,身體高有兩丈,渾身肥肉,猶如一座小號兒的肉山。
大嘴中噴著熱氣,發(fā)出呼嚕嚕的低吼。
而云缺則站在廢墟一側(cè),以影身之法險而又險的避開了剛才那一擊。
史得儈驚訝道:
“那是朱幺?他怎么長大了!”
柳真真忌憚萬分的道:
“是歸真之力!這些年他始終以歸真強者的特殊手段壓制著本體,讓我們誤以為他是同齡人,如今放開了全力,終于現(xiàn)出真身,這才是他原本的模樣!”
少年城的眾人在大驚之后,紛紛心頭發(fā)冷。
如此可怕的強者,竟在他們中間生活了十多年,關(guān)鍵還有不少人嘲笑甚至戲耍過朱幺,此時不由得一陣陣后怕。
朱幺的本體雖然胖如肉山,但并非妖物,他發(fā)出呼嚕嚕的低吼,完全是因為下巴太胖。
朱幺提著大棍,嘿嘿冷笑道:
“小廢物,見到三品真正的實力,是不是被嚇尿了啊!嘿嘿!老子可不留手了哦,待會兒被打死了算你命短!”
朱幺掄動大棍,破空的嗡鳴聲暴起。
云缺能感受到朱幺現(xiàn)出真身之后,其本體的氣息波動比原先至少強大了倍許。
尤其來自四周的禁錮之力,隨之恐怖了數(shù)倍!
朱幺之前果然沒動用全力,現(xiàn)在展現(xiàn)的,才是他真正的實力!
人群中,云缺的熟人再次擔心起來。
云缺進階五品金身境,實力得到大幅提升,又動用了強大的黑刀,戰(zhàn)力幾乎不弱于四品破軍。
可三品歸真的強大,實在令人膽寒。
白譽段無病等人都認定了云缺能戰(zhàn)四品,但是對上三品歸真,勝算渺茫。
云缺神色凝重,毫無懼意,道:
“非得等我成為完美金身才拿出全力,若是最開始你便動用現(xiàn)在的力量,我恐怕沒機會進階五品,就會被你打殺在擂臺,看來你這人心腸不錯,念舊情。”
朱幺怪笑道:
“當然了!當初在少年城,我可沒少請你喝酒,當你一次墊腳石又何妨,嘿嘿嘿。”
隨著朱幺本體的長大,他外面的衣袍盡數(shù)被撐裂,現(xiàn)出了其內(nèi)的一身紫袍,衣襟與領(lǐng)口均有云紋,袖口處,繡著一個清晰的亥字。
朱幺亥豬的身份,自此得到了確定。
云缺淡淡一笑,道:
“既然你如此念舊情,不如多念一次,說說你為何知道我要去寶境。”
沒有立刻動手,是因為云缺察覺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朱幺的實力,比云缺想象的要強大,這家伙絕非剛剛踏入三品,而是實力扎實的歸真武夫。
擂臺上的所有打斗,朱幺其實一直沒動用全力。
之前云缺覺得這家伙應(yīng)該是狂妄,對自己這個小小的六品宗師不屑一顧,如今想來,實在奇怪。
云缺有一種感覺,好像朱幺很了解自己似的。
毀掉寶境二重入口的說法,完美金身之前始終沒動用全力,還有見到妖刀時的那份忌憚,都在證明著朱幺這家伙的古怪。
所以云缺才會有此一問,打算套點話出來。
朱幺怪笑了一聲,表情古怪的道:
“我不但知道你要去寶境二重,還知道你是大晉平天王呢,嘿嘿嘿,女帝的滋味如何呀,比大秦公主如何,嘎嘎嘎嘎!”
朱幺的笑聲,傳遍整個少年城。
四周的人們紛紛錯愕不已。
笑聲雖然難聽,但朱幺這句話帶出的信息實在太多!
大晉平天王,還娶了大晉女帝!
白譽狠狠一跺腳,心說壞了,云缺的身份徹底被公之于眾,這里可是大秦的地盤,假太子的下場可想而知。
鴻影倒是沒覺得什么意外,在他看來,以師兄的能耐封王侯娶女帝天經(jīng)地義,平天王這封號實至名歸。
柳真真目光呆滯,心里好像有東西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