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缺道:“理論上雖然危險,但這里不一樣,據(jù)我所知,這處玉石礦死過不少人,但從未出現(xiàn)過惡靈傷人的情況。”
牧青瑤:“難道這里有道家氣息或者佛門法器,能鎮(zhèn)壓鬼物?”
云缺道:“沒那些東西,這里的幽魂之所以不傷人,因?yàn)樗鼈儧]有怨念,他們生前都是自愿來勞作的窮苦人家,為了養(yǎng)家糊口,為了妻兒老小,即便累死也心甘情愿,不會怨恨他人,這就是窮苦人家眼中的道理。”
牧青瑤的腳步頓了一下。
身為大晉的才女,飽讀詩書的靈蕓郡主自以為世上沒有什么道理是她所不懂所不知的。
今天,牧青瑤才知道,原來世上還有些道理,她并不知道。
小郡主重新跟上云缺的腳步。
“去年礦上鬧邪祟,我以為惡靈厲鬼之類,看來不是,究竟是什么。”牧青瑤道。
“沙子。”云缺道出了簡單的兩個字,聽起來十分詭異。
“沙?”
牧青瑤詫異不解,道:“我見過許多靈體,草木之靈,妖物之魂,冤魂惡鬼,還有器靈、山靈、河靈,唯獨(dú)沒見過沙中有靈,你說的沙子,莫非是活物?”
“不像活的也不像死物,那堆沙子就像有生命一樣,我以前也沒見過那玩意。”云缺道。
“你想要讓我辨認(rèn)的,是那堆奇特的沙子?”牧青瑤道。
“不是沙子,去年來的時候砍了那怪東西幾百刀,沙子全砍碎了。”
云缺說著走進(jìn)一處狹窄的岔路。
這種岔路在礦洞里很常見,一般都是大礦洞的分支。
岔路盡頭是死路。
牧青瑤正奇怪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云缺探出雙臂,抓住了巖石兩側(cè)。
在牧青瑤驚奇的目光里,云缺竟將看似盡頭的巖石挪移了開來!
轟轟的悶響過后,一條新路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牧青瑤仔細(xì)看了看。
被云缺挪開的巨石極其厚重。
這種重量的巨石,當(dāng)做石門封堵的話,即便被發(fā)現(xiàn)也很難挪開。
“你做的暗門,怕不得有三千斤的分量了。”牧青瑤道。
“算是我做的,重量說少了,至少三萬斤。”云缺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牧青瑤微張?zhí)纯冢瑢ξ浞虻娜馍碇Υ鬄榱w慕。
力量,是武者與其他修行體系區(qū)別最大的地方。
道、佛、儒、巫的修行者有的能呼風(fēng)喚雨,有的能言出法隨,有的可佛光普照,有的能夢中殺人。
但這些修行者都有一個命門,那就是相對脆弱的肉身。
當(dāng)然這里的脆弱,是比較武者而言,比起尋常凡人還是強(qiáng)大很多。
反觀武者。
專門打熬氣血修煉肉身,力量與速度十分驚人,是天下修行者體系當(dāng)中,唯一敢與妖獸近身肉搏的一類。
一旦被武者近身,其他體系的修行者都得等死。
這也是流傳在修行界一句諺語的由來。
‘打武先出手,晚了被送走。’
經(jīng)過那塊巨石的時候,牧青瑤好奇的看了眼。
石頭表面全是一粒粒的沙石,與其他石頭有所不同。
“好像不是石頭做的。”牧青瑤道。
“當(dāng)然不是,這么大的石頭可不好找,這就是去年在礦里作祟的那堆沙子。”云缺道。
牧青瑤聞言一驚,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咚咚。
云缺敲了敲巨石,竟發(fā)出中空的響動。
“里面是空的,這些奇怪的沙子很沉,要不是不好拿,我都想搬出去賣了。”云缺道。
牧青瑤再次一驚。
中空的沙石塊,居然能達(dá)到三萬斤的程度,可見每一粒沙子都有著驚人的重量!
云缺繼續(xù)往里走。
通過石門后,是一條類似山體裂縫的存在,只能容一人通行。
牧青瑤看得出這種地勢應(yīng)該是天然形成,絕非挖出來的。
“那些沙子究竟是怎樣行動的,類似流沙嗎。”牧青瑤好奇道。
“差不多,匯聚在一起游來游去,跟條沙蟒似的,打不過我就開始逃跑,我追著砍了一路,到這里的時候,那團(tuán)沙子忽然停下,回頭對我說……”
云缺走在前面,突然回頭道:“還追呀,我到家啦!”
牧青瑤怔在原地,直勾勾看著云缺,什么表情也沒有。
云缺撓了撓頭,道:
“讀書人果然笑點(diǎn)高,我覺得這個笑話挺有趣的。”
牧青瑤漸漸現(xiàn)出苦笑。
若在其他地方,云缺的笑話確實(shí)有趣。
可現(xiàn)在這個環(huán)境,這個氣氛,牧青瑤剛才沒嚇得驚叫起來,已經(jīng)算她定力夠深,換個普通小姑娘,非得嚇昏過去不可。
兩人走出百丈遠(yuǎn)之后,前面豁然開朗,抵達(dá)一處寬敞的地底石窟。
當(dāng)云缺站在石窟的墻壁前,高高舉起火把。
牧青瑤眼中豁然泛起了濃濃的震撼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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