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子煜忙道:“請父親放心,小姑姑的婚事定然不會成問題的。就是搶,咱們幾個也得替您搶個妹夫回來!”
靖寧侯活生生被他們給氣冒煙了。
沈氏看他走遠才松開戚繚繚。
余者眾人也都長吐出一口氣,七嘴八舌地圍著戚繚繚問長問短。
沈氏搶在最先,伸手啪地打起戚繚磁肩膀:“死丫頭!你倒是上哪兒去了!”
……
最終,戚繚繚以在街頭看雜耍耽誤了回家時間,又因為沒帶錢,迷了路多繞了幾圈為由,把這事兒給囫圇圓了過去。
雖然漏洞百出,但是沈氏他們其實只要她能平安回來就好,也沒有人會真去追究她到底去干了什么。
在長房里吃了飯,又洗漱干凈,二嫂楊氏才牽著她回房。
又是一路數(shù)落……
從頭到尾戚繚繚就沒什么表現(xiàn)機會,這樣的氛圍令她一直到躺在床上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夜里再沒有人來擾她,她在黑夜里睜眼靜默著直到天邊有了微光,才又嘆了口氣幽幽睡去。
唯一郁悶的是燕棠的刀被靖寧侯沒收了……
……
燕棠回到王府,藥勁便逐漸散去了。
侍衛(wèi)隨即迎了上來,他打了個手勢,直到進了房,關上門,才又示意他開口。
“皇上已經(jīng)回宮了。”侍衛(wèi)道,“據(jù)查,先前施迷藥的女人本就是沖著王爺來的。
“是據(jù)咱們斷后的人傳回來的消息說,對方雖然沖王爺下了手,但是并沒有懷疑咱們的來歷,只把王爺當成了——”
說到這里他抬頭看了眼燕棠,得到一記眼刀后他又立馬勾首,說道:“皇上說王爺不必介意,他們越是誤會越好。
“下回咱們再去,便可爭取把他們在燕京的頭目給牽出來。
“皇上還說胡虜女人生性豪放,看到有中意的男子常常會不擇手段地掠取,這是常事。”
生性豪放?
燕棠默不作聲地寬著衣帶,聽到這句手忽然停下,目光也不覺轉冷。
先前在小黑屋里摸他的身子摸得那么穩(wěn)當,戚繚繚那個孽障該不會就有胡虜?shù)囊靶U血統(tǒng)吧?!
他牙關不自覺地緊了緊,抬腳跨入浴桶。
侍衛(wèi)暗覷著他,又斗著膽子道:“先前杜家那邊,該怎么善后……”
浴桶里的他才剛緩下的神色立馬又泛起了寒意。
怎么善后?
除了賠錢,還能怎么善后?!
他能把戚繚繚給剁了扔到杜家去?
他抬起兩臂擱在桶沿上,磨牙想了半晌,說道:“讓黎容包兩斤燕窩,再拿兩盒活血的丹藥,此外再封五十兩銀子送到杜家。
“所有送去的東西全部作價,再翻兩倍價錢列單子,讓戚繚繚連錢帶刀子一道還過來!
“她要是不干,你就去找戚子煜,跟他說你昨天夜里看到她去賭坊了!”
要不是昨夜之事不便聲張——
他咬咬牙,活活將肚子里那股窩囊氣往下咽了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