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喃著,緩緩閉上了雙眼。
這一幕,讓大胖龍等人也有些動容和呆愣。
“哈哈,本帥沒錯,兄弟們都支持我,我沒錯!!”
牛喜突然仰天大笑,狀若瘋癲:“我不能死!不死才能令大哥忌憚,才能令這阜南縣之境,十日內……便結束刀兵之事!”
“我不能死,不然……我兄弟就白死了。”
他怔怔的看著天空,精神恍惚的呢喃著,且身體散發(fā)出的氣息,在這一刻急劇攀升,并很快就超越了自我的極限。
四人看的心驚,立馬后撤閃躲。
“他……他突破了?!”任也感受著那股非常恐怖的氣息波動,瞠目結舌的說了一句。
“不可能。”鬼頭刀搖頭:“三品秘境,最高就只能是三品。”
突兀間,星門的提醒聲,在任也等四人的雙耳中響徹。
【半生袍澤情,桃園葬將魂。先鋒之將——扎力騰,以身替死,令統(tǒng)帥牛喜悲慟萬分,一步破壁壘,神如合念境,借天道之力,入三品至高巔峰,人槍合一,金身不滅!】
眾人聽完提醒呆愣。
鬼頭刀不可思議道:“真的臨陣突破了?!”
“未突破,秘境之地提醒的很明確,他是可借天道之力了。”百花仙臉色極為凝重。
任也呆愣半晌,用僅能自己聽見的聲音吐槽:“瑪德,果然這sss級的任務個頂個的變態(tài)……還帶二階的?!合念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說明白一點啊!!”
大胖龍瞧著氣息突破極限的牛喜,本能傳音道:“若牛喜可借用天道之力,那個人戰(zhàn)力便是無法揣摩的……我覺得,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
“嘭嘭嘭……!”
四人還沒等反應過來,那纏繞在牛喜身上的金線,瞬間便崩開,如線團一般散落在地。
“轟隆!”
緊跟著,牛喜的身軀只微微一動,那穩(wěn)穩(wěn)抓住他的深藍色大手,便被源源不斷涌出的罡氣震開。
但令任也比較驚奇的是,即便是這樣,百花仙的金線也沒有被罡氣撐斷;大胖龍操控的手臂虛影,也沒有崩潰之兆。
“我沒錯,我不能死,那只能你們死了!”
“哈哈哈!”
牛喜撐開禁錮自己的神異法術,依舊瘋癲的喃喃自語。
“槍來!!”
“嗖!”
滅乾沖天而起,直入牛喜手中。
他持槍豎于自己身前,一步邁步,身影瞬間消失。
四人立馬哄散,任也全力凝神感知四周。
“刷!”
恐怖的威壓出現(xiàn)在右側,牛喜的身影突兀浮現(xiàn),手持長槍,猛然向下一砸,直奔大胖龍的天靈蓋。
“他娘的……”
大胖龍臉色巨變,竟不敢硬接,只撐起手臂虛影橫于頭頂,隨即抽身閃躲。
“嘭!”
一槍砸下,那巨大的手臂虛影如蟒蛇一般,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且逐漸潰散,變得模糊。
“刷!”
大胖龍極力運轉星源力,護住已身,且轉頭就跑。
“我入合念,自當無敵!”
“刷!”
牛喜大吼一聲,抬手便送出一槍。
“噗!”
只片刻間,大胖龍撐起的星源力便被穿透,槍頭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屁股上,當場血流如注。
他跑的是真快啊,不然但凡慢一點,這一槍必然自后門而入,自前側而出,令其正面一槍變兩槍。
“刷!”
百花仙趁機操控金線,想要再次禁錮騷擾牛喜。
“翁!”
同時,左右兩側各自襲來一刀一劍,那正是默契夾雞的任也與鬼頭刀。
三人合力圍殺,幾乎封死了牛喜的所有退路。
線,刀,劍,轉瞬便來到近前。
“刷!”
三人中央,只見那牛喜面色癲狂,但動作招數卻不急不緩,他先是微微回身,抬手便是一記回馬槍。
滅乾的槍頭,閃爍著淡淡的熒光,就如誕生了靈智一般,竟從凌亂的金線縫隙中完美穿過,直點百花仙的胸口。
她被逼無奈,只能側身閃躲。
“嘭!”
牛喜空中變招,手腕只輕輕一抖,便改刺為掃,槍頭猛然砸在了百花仙的前胸,險些將她完美的d罩杯,砸成一雙平a。
“噗!”
百花仙被砸的口嘔鮮血,身體如斷線風箏一般飄飛,直奔遠處摔去。
不知何時,牛喜的臉頰上,已布滿淚痕。
他斜立著長槍,用槍頭攪動著半空中的金線,猛然向身后一掃。
“刷刷……!”
左側偷襲而來的任也,還未等反應過來,便被隊友操控的纖細金線,胡亂的纏繞住身軀,一時間動作變形,受到束縛。
在擺脫金線之時,那長槍便已襲來,在這萬分緊急的情況下,任也只能用人皇劍立于身前阻擋。
“叮!”
一槍點在劍身上,爆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嗖!”
“咕咚!”
任也暴射而飛數十米,如炮彈一般撞在了幻境壁壘之上,雙手虎口崩裂,內臟受損,已七竅流血的狀態(tài)。
“當啷,啪!”
牛喜回身突刺鬼頭刀,后者堪堪擋住一合,便也被槍頭刺穿肩膀,重傷退走。
四位各有手段,且都大有來頭的神通者,竟沒人能在牛喜手下堅持一個回合!
他一步入合念境,已是人,兵,意,三者合一,心靈所想,便是招式;意之所動,便能看見敵手破綻。
這在三階之中,是近乎于無敵的狀態(tài)。
桃園中,任也等四人各占一角,都目光驚懼的瞧著牛喜。
大胖龍摸著屁股,喘息著說道:“他娘的……老子的神通要被天道壓制,根本發(fā)揮不出應有的手段;而他的狀態(tài),則被天道加持,這本就是不公平的交手……我看也休要打了,早早撤退算了。”
“沒錯,他有天道之力加持,三品之內罕見敵手。”百花仙附和道:“而我四人……都在各自留手,這又如何能戰(zhàn)勝他?”
其實,她這話雖然意有所指,但卻一點錯都沒有。
在場的四人中,包括任也,此刻都沒有動用自己最強的戰(zhàn)力和底牌,原因也很簡單,一些神異法術和能力,都是具有明顯身份標識的,一旦用了,可能瞬間就會被其他人認出。
比如,任也一直沒有動用劍有神國,也沒有動用氣運和浩然正氣,因為這幾個神異能力,早都在南疆流傳開了,一旦使用,路邊的狗可能都知道他是懷王。
此局中的六人,都大有來頭,誰也不想率先暴露自己,這便是不好拿下牛喜的原因。
當然,牛喜的合念狀態(tài)也確實太強了,也符合他身為sss級任務目標的戰(zhàn)力。
“哈哈,舒爽,再來!”
牛喜大吼一聲,便再次向四人攻殺而去。
眾人哪里還敢跟他硬碰硬,只能盡全力的閃躲,周旋。
雙方再次交手三兩個回合,任也等四人的身上,又多了幾道外傷。
就在這時,只聽嘩啦一聲,內院的地面突然塌陷,一顆可愛的小腦袋瓜浮現(xiàn)。
他正是剛剛挖通地道的毒酒壺,與翁散人相比,這兄弟還是靠譜的。
毒酒壺挖通地道后,便闖入了桃園幻境,可他剛剛一進來,便見到四名隊友正在被牛喜暴打,完虐,凌辱。
他稍稍思考了一下,突然覺得翁散人可能是對的,想悄悄撤出去,卻不曾想,牛喜卻感知到了他的氣息。
“哈哈,又來一個,痛快,痛快啊!”
“與我一戰(zhàn),舒緩心中積郁!”
“……!”
一聲怒吼,牛喜持槍便沖向了毒酒壺,而后者則是被迫迎戰(zhàn)。
五回合后,毒酒壺被一槍抽飛,滾到了任也那一側,滿嘴鮮血的吼道:“你們到底干什么了?!竟讓他……有如此戰(zhàn)力?”
“無法戰(zhàn)勝,必須離開了!”大胖龍呼喊。
“從地道走!”百花仙表示贊同。
就在這時,從地上爬起來的鬼頭刀,突然給另外四人傳音:“等……等等!我再試試!”
“好,你且留下來嘗試,我四人先走!”大胖龍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不,還有機會,在等等!”鬼頭刀強調了一句后,便又向幾人傳音道:“我……我想到了。扎力騰慘死,這令牛喜陷入瘋魔的狀態(tài)……我們還有機會。百花仙一會偷偷拿回破壁錐,待他出現(xiàn)破綻,便再打一次!”
“你有把握嗎?!”百花仙皺眉回道:“在拖延下去,我五人都走不出去了。”
“有一定把握!”
“好吧,老子就再信你一回,但若不成,必須立馬抽身撤退。”
“好!”
“……!”
幾人商議完畢后,便再次散開。
“來來來,在與我戰(zhàn)上幾回合!”牛喜持槍沖向任也。
我戰(zhàn)尼瑪呢!
任也毫不猶豫的便跑。
“牛喜!!你整日里把仁義道德掛在嘴邊,又露出一副,為了大局,我不得不反的樣子,呵呵,你不覺得自己這樣過于虛偽和無恥嗎?”
鬼頭刀一邊奔跑,一邊言語鄙夷的吼道:“與剛剛慘死的扎力騰相比,你連畜生都不如。他記得,你對他的種種恩情,所以才甘愿赴死,可你曾記得……我白蟒部巫主,當初又是如何對你的?”
“我當然記得!”牛喜一邊攻殺,一邊憤怒的爭辯道:“大哥自然對我恩重如山,牛喜也從未忘卻。但我今日之舉,乃是為了大義……!”
“狗屁的大義,這都是無恥之徒的種種借口而已!你早都想倒向朝廷,討好狗皇帝,想要頂替巫主之位,升官發(fā)財罷了。”鬼頭刀不停的更換著位置,且瘋狂用言語輸出:“你若承認,我們還敬重你敢作敢當,是一位真小人!可你天天佯裝悲痛欲絕的模樣,卻令人過于惡心和可憎了!”
“你這個小小的探子,又怎知我心中所想……”
“呵呵,你心中所想,現(xiàn)在何人不知,何人不曉?!白蟒部族的諸位將領,有哪一位不是跟你磕頭結拜過的兄弟;又哪一位在戰(zhàn)場上,沒有和你生死與共過?!你出賣的不僅僅是巫主,還有那些跟你一同血戰(zhàn)十幾年的袍澤兄弟!以及那些……從邊疆戰(zhàn)場,幸存歸來的老兵,老將。”鬼頭刀言語動情的吼道:“這些人沒有死在大乾的屠刀之下,而是要在你的手中魂歸西天!他們若知道,自己是被……部族的副統(tǒng)帥出賣,那在九泉之下也不會閉眼!”
“八萬人啊,整整八萬人啊,都會被埋葬在這不老山!”
“牛喜,你可曾記得。幼年時,武元君尚未繼承部族巫主之位時,你們曾戲水于湖中,玩鬧在山林時的景象嗎?”
“牛喜,你可曾記得。當初你不被家族承認時,是誰帶著部族三十幾位兄弟,打上家門為你出氣!”
“牛喜,你可曾記得。你與巫主等一眾兄弟,在日月寒潭磕頭結義時的場景嘛?那年,你不是副統(tǒng)帥,他也沒有今日即將被皇上滅門之難!但你們卻說過,要同生共死!今日桃園尚在,那昔日效仿劉關張結義的誓言,還尚在嗎?”
“牛喜,南疆一統(tǒng),歌舞升平!你那些立下戰(zhàn)功赫赫的兄弟們,不但未曾裂地封王,卻要被飛鳥盡,良弓藏。你真的甘心嗎?!”
“牛喜,你在回頭看看,當初的兄弟還有幾人在?!還活著的人,又有幾人不是白發(fā)蒼蒼?!你真的愿意看著他們死在朝廷的屠刀之下嘛……!”
一聲聲質問入耳,震撼著心靈。
牛喜豎槍而立,呆呆的站在桃園之中,不停的搖頭道:“不……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兄弟之義,親情之義,尚且可斷?那又談什么大義?!”鬼頭刀停下腳步,竟非常動靜的瞧著牛喜說道:“……你不想風起,風真的就不會起了嗎?!”
“不,我不想他們死!”
“可我不想白蟒部造反,這會……這會回到十年前……!”
牛喜在扎力騰死后,便陷入了瘋魔狀態(tài),他不停的搖頭呢喃,表情十分掙扎。
顯然,鬼頭刀的每一句話,都說到了牛喜的心里,令他想了從前,想起了兒時的那些面孔……
或已經離開這個世界,或……白發(fā)蒼蒼,沒了當年的熱血。
不遠處,任也聽著鬼頭刀的話,表情凝重,心思活躍。
這貨還真的令牛喜意識混亂了……
但他為何這么了解牛喜?!
為何?!
“翁!”
任也正在思考時,百花仙突然抬臂,從扎力騰的身軀中重新喚出了破壁錐,并沖著鬼頭刀傳音:“你吸引他!”
“牛喜!!”
鬼頭刀的雙眼中,竟泛起了微不可見的淚光,他攥著拳頭大喊道:“我問你!!你不想風起,便真的就不會風起了嘛?!”
大胖龍看到這一幕,眉頭緊鎖,內心嘆息。
“我……我不想回到十年前!!啊,我不想!”
牛喜突然抓住頭發(fā),仰面大吼。
這一刻,他全身氣息凌亂,已很難維持在合念之境了。
“嗖!!”
百花仙操控著破壁錐,直直打了過去。
“嘭!”
這一次,沒了扎力騰的以身替死,錐體頃刻間便射入了牛喜身后的罩門之中,但只穿透了一半,便被罡氣阻隔在了半空中。
“劍意!”
“靈臂!”
“風琴!”
“戰(zhàn)戟!”
“……!”
其余幾人瞬間抓住機會,將自己所能運用的神異法術,全部打在了破壁錐的尾部,
“吱嘎嘎……!”
破壁錐與罡氣角力,發(fā)出酸牙的聲響。
片刻后,咔嚓一聲碎裂的聲響蕩起。
“噗!”
破壁錐終于穿透壁壘,直直打入了牛喜的體內!
“刷!”
頃刻間,他身軀之外的罡氣散去。
鬼頭刀回頭大吼道:“進地道,撤退!快!”
……
既然大家要求一萬字,那就發(fā)一萬字,誰讓你們是上帝呢。
不過連續(xù)兩天一萬字,真的腦袋都快炸了,從下午兩點到現(xiàn)在,幾乎沒有休息過。
明日早上休息一下,晚上正常更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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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著急發(fā),先更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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