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園釣的魚剛剛咬鉤時,任也正在王妃寢宮。</p>
他再一次的扶墻而出,滿身都是虛汗。</p>
任也穿著一條粉色褻褲,雖然身乏體累,但依舊職業(yè)精神爆棚的詢問道:“愛……愛妃,我今日表現(xiàn),可強于昨日?”</p>
幔帳內(nèi),王妃的嬌軀若隱若現(xiàn),聲音清冷:“……平平無奇。”</p>
呵,整整一個時辰還不行?你這女人很不知足啊。</p>
任也內(nèi)心吐槽了一句,立馬無恥的索要道:“昨日返回寢宮,我頭昏腦漲,身體虛弱。愛妃可有靈丹妙藥贈予我一些……本王也好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體,令愛妃滿意。”</p>
“沒有。”王妃果斷拒絕。</p>
我靠,你就是想純白嫖唄?一天一個時辰,補品也不給,錢也不給,吃干抹凈了,最后來一句平平無奇?</p>
邊境園區(qū)都沒有你心黑啊!</p>
王妃稍稍沉默了一下,便出言提醒道:“陰陽之道,可生萬物。你我共處一室,有陣法加持,這本是雙向互利的,如果你能仔細感受陰陽二氣的玄妙,也會受益匪淺。”</p>
行了,別畫餅了。</p>
任也很務(wù)實,他覺得自己這樣被吸天赦之氣,那肯定是血虧的,得繼續(xù)想辦法訛對方點東西。</p>
“嘭嘭……!”</p>
就在這時,殿外響起了蓮兒的聲音:“王爺,奴婢有急事相告……!”</p>
任也聞言怔了一下,立即告別王妃,匆匆離去。</p>
人走后,王妃叫來婢女雪兒,洋洋灑灑的寫下了一張丹方,并親自叮囑道:“按照丹方,你親自在殿內(nèi)煉制,丹成后,便給懷王送去。”</p>
雪兒一臉疑惑:“王爺生病了?”</p>
“天赦之人,因果纏身,本宮只是不想與他糾纏不清罷了。”王妃淡淡的扔下一句,便赤足走向偏殿。</p>
……</p>
一刻鐘后,靜心殿內(nèi)的一間廂房之中。</p>
二愣左臂流著鮮血,見到任也進來后,一臉愧疚的說道:“屬下辦事不力,請殿下責(zé)罰。”</p>
來的路上,蓮兒已經(jīng)與任也簡單交流過了,他也清楚了,今晚的“釣魚計劃”并沒有完全成功。</p>
“怎么回事兒?詳細說說。”任也沒有用責(zé)怪的語氣,只是表情很焦急。</p>
今晚的釣魚計劃并不復(fù)雜,但設(shè)計的卻很細致,真正的知情人也就三個,除了任也外,便是蓮兒和二愣。</p>
早晨,二愣與蓮兒發(fā)放完金銀財寶后,任也就開始做套,準(zhǔn)備釣出“內(nèi)奸”。</p>
昨晚投蠱事件后,幕后黑手一定得知自己的計劃失敗了,從而心生警覺,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再輕易出手。</p>
那么計劃的核心,就要圍繞著藏在寢宮中的內(nèi)奸展開。</p>
他先是讓蓮兒監(jiān)視寢宮內(nèi)的所有婢女和太監(jiān),確保這些人不會在白天離開,然后又讓二人,分別給不同的下人釋放信息,要隱蔽,要含蓄,要讓對方感覺是自己抓住了什么,這才會顯得真實。</p>
并且,這些“無意中”泄露的信息,都是不相同的,有人看見了蓮兒在收拾靜心殿的寢宮;也有人看見二愣偷偷去過老王妃的寢殿,并且還將膳房準(zhǔn)備的晚宴送了過去……</p>
總之,站在不同的視角,下人們看到的事情也是不一樣的。</p>
這才有了那名小太監(jiān),冒險去見柳玲兒的一幕。</p>
事實上,這個辦法也確實奏效了,小太監(jiān)覺得自己抓住了重要的情報,成功的引出了柳玲兒在春香園見面……</p>
但很可惜,二愣竟然沒有將此人抓住!</p>
廂房內(nèi),燭光閃爍。</p>
二愣詳細敘述著自己剛剛的遭遇:“屬下尾隨那名小太監(jiān)去了春香園,沒過多久,賊人便現(xiàn)身了,是一名女子。她身著黑袍,面帶黑巾,我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不過,這女賊人非常聰慧,只與小太監(jiān)交流了兩句,便將對方殺了……!”</p>
“她瞬間意識到自己暴露了?”任也皺眉問。</p>
“是。”二愣點頭:“我與那女賊人交了手,但沒想到的是,她輕功非常了得,暗器之術(shù)也爐火純青,如若交手十回合以上,她定然不是我的對手,可她一心想逃,我卻留不住……!”</p>
“也就是說,你和對方干了一架,非但沒抓住這女的,反而被對方的暗器傷了?”任也抻著脖子問。</p>
“大致是這樣的……!”</p>
“槽!”任也崩潰:“你不說,仙人之下你無敵,仙人之上一換一嘛?!你的能耐呢?你的快刀呢?!砍她啊!”</p>
“殿下有所不知,那舉女賊的輕功舉世無雙,放眼大乾,能超過她的最多不足十人……!”</p>
“行了,行了,別抬她了。”任也煩躁的擺了擺手:“就說你啥也不是就完了,這還不如我自己去呢。”</p>
二愣聽到這話,表情愧疚,委屈巴巴的附和道:“屬下無能,請殿下責(zé)罰。”</p>
“罷了,本王在想別的辦法。”任也摩擦著下巴,邁步走在廂房之中,大腦急速運轉(zhuǎn)。</p>
其實,他還真沒在心里怪二愣,因為這座星門中是有神異因素的,自己御筆甚至可以復(fù)制任何技能,也就是說……很多事件都不是人可以控制的。</p>
輕功特別了得,她是有什么重要的道具嘛?</p>
任也在心里判斷,那女人很大可能也是一個玩家。因為在記憶里,二愣的武力值在王府內(nèi)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特點就是刀快,可那女飛賊卻能在他手里全身而退,并且之前不顯山不漏水,這很符合“玩家的設(shè)定”,十名暗子嘛,有點特殊手段也能理解。</p>
“對了,殿下!”就在這時,二愣突然開口:“屬下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重要線索。”</p>
“什么?”任也回頭問。</p>
“我自南疆長大,家鄉(xiāng)綠植豐沛,盛產(chǎn)多種奇異藥材。”二愣緩慢起身說道:“我沒來王府之前,一直跟著二伯去山中采藥,對氣味非常敏感。那女人身上有著一股非常特別的味道,我曾與殿下去麗苑的時候聞到過,但卻不知源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