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也眉頭緊鎖,思考了一下回道:“我好像刷到過這個新聞……!”</p>
“新聞沒有告訴你的是,數(shù)年后,這個迷霧再次出現(xiàn)了,有三個人消失了,至今沒有找到。”黃維面色嚴肅地打斷道。</p>
呆愣良久后,任也忍不住問:“沒了?”</p>
“啊,沒了啊。”黃維理所應當?shù)攸c了點頭。</p>
“不是,我沒弄懂,你跟我講這兩個故事是什么意思?”任也不解。</p>
話音落,室內(nèi)安靜,落針可聞。</p>
黃維雙眼直視任也:“我就是想告訴你,人對于這個世界,乃至整個宇宙了解得太少。這個世界可能每時每刻,都在有詭異的事情發(fā)生。”</p>
任也很快便冷靜了下來,并在心里分析了一下。</p>
一位能在半夜11點多接見自己的人,一位能讓這里的工作人員不陪同且給予足夠私密談話空間的人,應該不至于講兩個玄學故事來愚弄自己。</p>
“有一個機會,你可以離開這里。”黃維平靜地說著:“代價是……可能會死。”</p>
椅子摩擦地面的酸牙聲消逝,任也端坐,挑眉反問:“會死?”</p>
“準確地說,這不是一次要求,或者是一次戴罪立功,而是一次請求。”黃維認真地解釋著。</p>
“呵呵,那是誰在請求我呢?”任也笑著問。</p>
“在簽署一系列材料之前,我沒辦法跟你說太多。”黃維停頓一下,突然升華了這次談話:“至于是誰請求你,也不好說。普羅大眾?領導?同僚?也包括我吧……總之,我們的民族正在經(jīng)歷一些事情,艱難的事情。”</p>
話到這里,任也不再提問,黃維也專心抽煙,給予對方足夠的思考時間。</p>
不知道過了多久,任也突然抬頭:“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p>
黃維稍稍一怔,眼神有些費解。</p>
“我還有兩年八個月零二十五天就出去了。”任也精準地重復著。</p>
黃維秒懂對方的意思:“我說了,這不是一次戴罪立功。”</p>
“我知道。”任也緩緩點頭:“來這里三年多,我妹妹和老爹,一個月來看我一次。我有家人,在這段時間里,他們可能比我更加煎熬,也都在等著我回去。”</p>
“這次機會,如果成功的話,足以令你改變?nèi)松!秉S維四十度角抬頭,似乎有些詞窮:“一個……一個,你永遠無法想象的絢麗人生。”</p>
“你也說了,那是如果。”</p>
安靜,沉默。</p>
“……好吧,我的工作結束了。”過了有一會,黃維突然起身在煙灰缸內(nèi)按滅煙頭,并果斷喊道:“談完了,可以帶他回去了。”</p>
片刻,走廊內(nèi)傳來喊聲:“00848!”</p>
任也近乎于本能地站起身,兩手放在褲線上,身姿筆直地喊:“到!”</p>
“出口等著,準備回監(jiān)。”</p>
“是。”任也喊。</p>
黃維撿起桌上任也的檔案,粗略地拍了拍腿上的煙灰,直奔門口走去。</p>
任也轉身擺臂,如軍人一般走向另外一側出口,然后抱頭,彎腰,緊貼著墻壁蹲好。</p>
這個姿勢,他曾經(jīng)不知道讓多少嫌犯做過……</p>
腳步聲響,黃維邁步來到辦公室正門口,他原本想直接離開,可從儀容鏡中看見任也安靜蹲下后,卻突然停了下來。</p>
他轉過身,突兀喊道:“任也!”</p>
“啊?!”</p>
任也保持著抱頭蹲下的姿勢,沒抬頭,只抬著眼睛看向了對方。</p>
燈光下,黃維站在門口,突然雙腿并攏,慢慢抬起了手臂,做出一個標準的敬禮姿勢:“任警官,干得不錯。”</p>
任也懵了。</p>
“那倆雜碎確實該死。”黃維一字一頓。</p>
只一句話……那蹲著的人卻瞬間眼圈泛紅,心里堅不可摧的防線逐漸崩塌:“你……剛才叫我什么?”</p>
“任警官啊。”</p>
“啊,有點陌生。”任也點頭,咧嘴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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