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總是在她心軟的時候,再往她心上插上一刀。
藕斷絲連的感情,最折磨人了。
蘇婳抽回手,涼涼淡淡地說:“你走吧,晚上不要過來了。我從小在這里長大,那時沒有你,我不也活得好好的嘛。”
“倒也是。”顧北弦捏了捏她另一只手,“你這個小姑娘啊,就長了副楚楚可憐的外表,其實骨子里堅強(qiáng)著呢,心比我的心都硬。”
蘇婳微微抿著唇,心說:明明是你的心硬,非要倒打一耙,太壞了。
顧北弦站起來,“我真走了,你不送送我?”
蘇婳別過頭不看他,心里五味雜陳,想讓他走,又不想讓他走。
顧北弦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抬腳走了出去。
出門看到沈淮,他眼神冷下來,疏離的語氣問:“你什么時候走?”
沈淮淡笑一聲,“我這幾天休班,后天再回去。蘇婳的手還得換藥,我是醫(yī)生,照顧她比較方便。”
顧北弦臉色沉了沉,抬眸看向不遠(yuǎn)處。
兩個保鏢正坐在凳子上,端著方便面大口大口地吃。
他吩咐道:“你們兩個留下,好好保護(hù)蘇婳。”
保鏢急忙放下方便面盒,站起來,應(yīng)道:“好的,顧總。”
顧北弦又看向正在水池旁刷碗的柳嫂,“柳嫂,你跟我上車。”
柳嫂連忙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跟著他朝車子走去。
坐進(jìn)副駕駛,她不安地絞著手指,說:“顧總,昨天少夫人讓我關(guān)機(jī),我不敢不聽她的話。”
顧北弦長腿交疊,手臂擔(dān)在車窗上,手指輕輕捏著額骨,淡聲道:“不用害怕,我找你是問別的。蘇婳對那個姓沈的,是什么態(tài)度?”
柳嫂仔細(xì)想了一下,說:“少夫人對沈醫(yī)生很客氣,保持著距離,應(yīng)該是對他沒意思。不過,沈醫(yī)生好像挺喜歡少夫人的,很照顧她。醫(yī)院的監(jiān)控,就是他找人刪的,我們也是他開車送過來的。顧總,我要不要把少夫人是您太太的事,告訴沈醫(yī)生?”
“不用,她想玩,就順著她吧。”
“好的,顧總。”
顧北弦從包里抽出一張現(xiàn)金支票遞給她,“照顧好她,別讓她和姓沈的單獨在一起。”
柳嫂臉上堆起笑,接過支票,“放心,我保證不讓他倆單獨相處。”
“下車吧。”
柳嫂推開車門下車。
司機(jī)發(fā)動車子。
顧北弦降下車窗,朝外看去,沒看到蘇婳的身影,心里有點空。
小沒良心的,他長途跋涉連夜找了她那么久,她連送都不出來送他一下。
車子朝前開去,卷起一路塵土。
快要拐彎時,顧北弦不甘心,又朝車后看了一眼,看到路口一抹纖細(xì)筆直的身影,裹在白色針織衫里。
那張巴掌大精致的小臉,正是蘇婳。
他微微揚(yáng)起唇角,笑了,算她還有點良心。
車子拐過彎,蘇婳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了。
顧北弦緩緩關(guān)上車窗,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見她的情景。
那時她才二十歲,剛大學(xué)畢業(yè),還是個小女孩。
一張臉小小的,看上去又白,又脆,大眼睛毛茸茸的,漂亮得出乎他的意料。
那時她就不太愛說話,他問一句,她就說一句,不問就不說,臉上一直掛著笑,卻笑得很有距離感,是類似證件照上的那種永恒微笑,漂亮的容貌下,帶著點犟犟的感覺。
他記得那天天很冷,她還給他拎了一盒見面禮。
拎的什么,他記不清了,只記得她細(xì)細(xì)的手指凍得紅酥酥的。
看著那雙手,他莫名心疼。
也就在那天,他們領(lǐng)了證,成為夫妻。
epz80wxxsxs</p>
yjxs3jwx8pz</p>
kanshubahmxsh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