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卡推回去說:“你告訴他,我不缺錢。”
“顧總請您務(wù)必收下。他讓我?guī)б痪湓捊o您:眼見不一定為實(shí),無論你做什么決定,他都同意。”
“我知道了。”
等人走后,她默默地坐了一會(huì)兒,起身收拾東西去附近餐館吃飯。
一出門,迎面碰到一身白衣楚楚可憐的楚鎖鎖。
她手里抱著一束白玫瑰,柔聲說:“蘇婳姐,我們能聊一下嗎?”
蘇婳克制住情緒,淡漠地看了她幾秒,說:“好。”
兩人去了附近一家西餐廳。
落座后,楚鎖鎖把花放到餐桌上。
輕輕撫摸著絲絨般的玫瑰花瓣,她一臉幸福地說:“沒想到北弦哥這么浪漫,一大清早,就派人給我送花。時(shí)隔三年,他還記得我最喜歡白玫瑰。二十朵玫瑰呢,代表此情不渝。”
蘇婳心里五味雜陳。
結(jié)婚三年了,逢年過節(jié),顧北弦都只是送她卡,從來沒送過她花,哪怕一朵都沒有。
原來他不是不懂浪漫,而是不愿意對她浪漫罷了。
二十朵玫瑰,此情不渝,他們的愛情永遠(yuǎn)不會(huì)變,好“感人”。
服務(wù)生將咖啡送上來。
楚鎖鎖拿起勺子慢慢攪著咖啡,嬌滴滴地說:“我和北弦哥青梅竹馬,他從小就疼我……”
蘇婳端起咖啡抿了口,淡聲說:“請楚小姐直接說重點(diǎn)好嗎?我很忙,沒時(shí)間聽你廢話。”
楚鎖鎖聳聳肩,“原來蘇婳姐不是沒有脾氣啊,只是在北弦哥面前沒有,好能裝。”
蘇婳冷笑,“我現(xiàn)在還是顧北弦的妻子。你夜闖我家,抱著我的老公啃,我沒潑你一臉咖啡,是我涵養(yǎng)好。請楚小姐不要給臉不要臉。”
“哇哦。”楚鎖鎖吐吐舌頭做了個(gè)驚訝的表情,“蘇婳姐這副樣子好像一只母老虎啊。”
蘇婳端著咖啡杯的手微微顫抖,真的太想潑她一臉了。
楚鎖鎖等了一會(huì)兒,沒等到她拿咖啡潑自己,有點(diǎn)失望。
設(shè)了套讓她鉆,她不鉆,只能用下一招了。
她牢牢盯著蘇婳的臉說:“蘇婳姐是個(gè)聰明人,看到我的樣子,你應(yīng)該能猜出,你是北弦哥找的一個(gè)替身。現(xiàn)在正主來了,你是不是該離開了?”
“正主?”蘇婳想笑,“楚小姐是沒上過學(xué),還是法盲?我和顧北弦是合法夫妻,是受法律保護(hù)的,我才是正主。”
楚鎖鎖“嘖嘖”兩聲,挖苦道:“都快離婚了,你囂張個(gè)什么勁?”
蘇婳挺直脊背,“我們一日不離,你就囂張不起來。”
楚鎖鎖哼了一聲,使出殺手锏,“三年前,你為了一千萬嫁給北弦哥,我給你雙倍。”
她從錢包里掏出一張支票,啪的一下拍到桌子上,“這是兩千萬,請你拿著錢馬上離開他!”
蘇婳輕飄飄掃了眼那張支票,說:“我當(dāng)年嫁給顧北弦不全是為了錢。”
楚鎖鎖哈哈大笑,“又當(dāng)又立,好假啊,你。”
蘇婳抿著唇,清冷地看著她,真的太想扇她一巴掌了。
楚鎖鎖鄙夷的口吻說:“三年前,你外婆得了尿毒癥急需換腎,為了給她治病,你們家連房子都賣了,窮得叮當(dāng)響。這才跟了北弦哥幾年啊,連自己的出身都忘了?就是一個(gè)窮山溝溝里爬出來的野丫頭,再怎么攀高枝,也改變不了你的窮酸相!”
她把支票往前一推,高傲地抬起下巴,施舍的語氣說:“拿著吧,別假清高了!”
蘇婳出奇地冷靜。
她瞟了眼支票上的印章,淡淡地說:“支票是問你父親要的吧?要錢的時(shí)候,沒少費(fèi)口舌吧?你們?nèi)叶贾С帜惝?dāng)小三嗎?好奇葩的一家人。你家再有錢有什么用?照樣遮不住你們丑陋的內(nèi)心。”
楚鎖鎖臉紅一陣白一陣,“你胡說!”
蘇婳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是修復(fù)古書畫的,這行要是想賺錢,不難。三年前,如果沒嫁給顧北弦,靠我自己的雙手,照樣能賺到一千萬。”
她抓起支票扔到楚鎖鎖的臉上,“拿著你的錢,哪涼快哪呆著去,別出來惡心人了!”
支票砸到臉上,楚鎖鎖惱羞成怒!
她噌地一下?lián)涞教K婳面前,伸手就去抓她的臉!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忽然從旁邊竄出一道身影,一把將楚鎖鎖抓過去,照著她的臉就是一頓胖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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