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來到了宴會大廳的后面,從工作人員的通道進(jìn)入。他很快就從數(shù)以萬計的復(fù)雜氣味之中搜尋到了江一龍和江好的氣味,鎖定之后便向那個方向走去。
那是一個貴賓休息室,門是關(guān)著的。
寧濤在門邊停下了腳步,他聽到了江一龍和江好說話的聲音。
“好好,你干脆辭職吧,來公司幫爸爸。”江一龍的聲音,“爸爸就只有你這么一個女兒,你來公司幫我,將來公司也是你的。”
江好的聲音,“你把我叫到這里來就是要跟我說這個嗎我告訴你,我根本就不喜歡你的公司。”
“好好,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我是你親身父親啊,血濃于水,原諒我就那么困難嗎”
“當(dāng)年你拋棄我和媽媽的時候你怎么不說血濃于水而你,你拋棄我和媽媽的時候甚至還轉(zhuǎn)移了財產(chǎn),你知道媽媽那些年為了供我讀書過得有多辛苦嗎”
“好好我錯了,我不都把錢還給你媽媽了嗎”
“她要的不是錢,而是你的道歉你答應(yīng)過寧醫(yī)生的,他治好了你,你就會去媽媽面前下跪道歉我問你,你什么時候兌現(xiàn)這個諾言”江好的情緒有些失控。
“好好,今天就不提那個寧醫(yī)生好不好,他他不正常。”江一龍的聲音吞吞吐吐。
“我看你才不正常你告訴我,你什么時候兌現(xiàn)你的諾言”
“好好,再給我一些時間,一個月后我就去北都向你母親道歉,你看好不好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你得辭職回來幫我。我不會再相信鄒裕美和鄒裕麟了,這姐弟倆一直都想奪我的家產(chǎn),我現(xiàn)在只有你著一個親人了。”
“你的眼里只有錢,沒有親人,我不想跟你談了”江好大步向貴賓休息室門口走來。
寧濤趕緊離開過道,進(jìn)入了宴會大廳。
宴會大廳里高朋滿座,全身上下加起來不值一百塊錢的寧濤頓時成了一個吸睛的存在。
“那誰啊,怎么進(jìn)來的”
“大概是走錯門的裝修小工吧,怎么沒人讓他出去”
“這里的保安也太不管事了吧什么人都能進(jìn)來。”
賓客里有人小聲議論,更多的人用鄙夷的眼神看著寧濤。
這時江好也從休息區(qū)的入口走進(jìn)了宴會大廳,她幾乎不用費神去尋找,只一眼便發(fā)現(xiàn)了站在宴會大廳里“雞立鶴群”的寧濤。她快步走到寧濤的身前,突然毫無征兆的伸手抱住了寧濤,將臉埋在了他的肩膀上。
寧濤知道她此刻的感受有多么糟糕,他輕聲安慰道:“不要難過,一切都會好的。”
江好的聲音有點哽咽,“他、他一點都沒變,他的腦子里只有錢,我這次就不該回來”
寧濤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手輕輕摟住了她的腰。這也是一個安慰的動作,再強的女人也始終是女人,在受傷的時候也需要男人的安慰和呵護(hù)。而他,他也本能地進(jìn)入了男人的角色。
宴會大廳里的男人們頓時傻眼了,一個被他們認(rèn)為是走錯門的裝修小工當(dāng)著他們這一群上流社會的精英的面,公然摟著整個宴會大廳里的最漂亮也最有氣質(zhì)的女人
“那不是江一龍的女兒江好嗎有沒有搞錯啊,她居然和那個窮小子抱在一起,我看送外賣的都比他混得好吧”
“哎,好好一顆被豬拱了。”
“那小子有什么好的真是搞不懂現(xiàn)在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宴會大廳里一片嚶嚶嗡嗡的議論聲,惡意從不同的嘴里出來,在這個高端大氣的空間里流淌。寧濤沒有犯任何錯,可貧窮是他犯得最大的錯。
“我們走吧,離開這里,我不想待在這里。”江好從寧濤的肩膀上抬起了頭來,她沒想到她的一個尋求安慰的動作給寧濤帶來了一大片嘲諷,這讓她的心里有些愧疚和不安。
寧濤卻笑了笑,“我不在乎他們
說什么,無論他們說什么都影響不到我,我倒是挺擔(dān)心你的,你的感覺好些了嗎你重傷未愈,切忌不能動怒。”
江好的心中一片暖暖的感動,她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容,“我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