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瑤笑道:“夸張了。”
“是阿兄夸張, 不是孩兒。”三郎道, “母親無事,孩兒就先回了?”
史瑤:“我沒什么事。”
二郎上輩子只做過小玩意,從未做過船,這些年二郎一邊開鋪子賺錢, 一邊完善船的圖紙, 務(wù)必做出來就能揚帆遠(yuǎn)航。現(xiàn)在萬事俱備, 只欠東風(fēng)。
三郎帶著黃金直接去二郎府上。二郎看到黃金高興的跳起來,隨即吩咐家臣明日就帶著黃金去封國。
三郎見狀,樂了,“阿兄,明日太趕。”
“你還有事?”二郎問。
三郎:“聽我說完。”屏退左右, 才說,“我們一起去。到封國就安排木匠開始做, 中間就不用去了。等船做好,咱們直接帶著行李去船上。”
“你我?”二郎問。
三郎:“當(dāng)然還有大兄。”
“我就說不可能撇下他。”二郎道,“四郎呢?”
三郎:“四郎是太孫,他去不去不是你我說的算, 得聽祖父的。”
“那祖父一定也會去。”二郎道。
三郎:“那樣正好, 一路上的花費全由祖父承擔(dān)。”
“對, 我都沒想到。”二郎眼中一亮, 忙不迭問,“我們何時去封國?”
三郎想一下:“我們是封國王爺,在封國就不能輕易離開封地, 住長安就不能隨便離開長安。雖然祖父相信你我,走之前也得向祖父稟告。我們收拾好行李,再向父親和母親辭行,至少得五天。”
“我聽你的,你來安排?”二郎問
三郎爽朗一笑:“有何不可。”
翌日二郎和三郎一起入宮覲見劉徹。劉徹得知二郎要做船,賞二郎五十斤黃金。二郎推辭,劉徹佯裝生氣,二郎這才收下。
九月五日,大郎、二郎和三郎去長秋殿陪父母親用過午飯,待到太陽落山,宮門關(guān)之前才回去。不過,大郎身后多了一個四郎。
大郎知道四郎還小,進(jìn)門就吩咐執(zhí)事,不要讓他的妾出來。四郎聽見了就盯著大郎看:“為何?見不得人啊。”
“見你作甚?”大郎反問。
四郎:“不干什么啊。”
“那你還見?”大郎問道。
四郎:“見見怎么了?我想看看能被你收房的女子有多漂亮不行嗎?”沒容大郎開口,就問,“有那個趙穗兒漂亮嗎?”
“真想知道?”
四郎點頭:“是呀。你要告訴我嗎?大兄。”
“五官不如趙穗兒也不差,身段比她好。”大郎道,“還想知道什么?”
四郎上上下下打量大郎一番,“你弄個這樣的女子在身邊,就不怕你以后的王妃拈酸吃醋啊?”
“誰跟你說我以后娶王妃?”大郎反問。
四郎睜大眼:“你不娶?”
“我是沒打算娶。不行啊?”大郎道,“三叔父的長子都快有你大了,不照樣也沒娶王妃。母親還說過,要不是生了我、二郎和三郎,她到現(xiàn)在還是良娣,父親也沒太子妃。”
四郎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除了燕王劉旦,廣陵王劉胥也沒王妃,“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怎么想的。”
“你是怎么想的?”大郎摟著他的脖子問,“我說錯了,你打算何時娶妻?”
四郎轉(zhuǎn)頭看他一眼,“不告訴你!”
“十八還是二十歲?”大郎道,“你現(xiàn)在十一歲,想早點娶妻得告訴母親,母親好幫你挑。”
四郎:“我會和母親講,不用你管。”
“小四郎,你現(xiàn)在可是在我府上。”大郎道,“現(xiàn)在城門關(guān)了,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四郎:“信啊。你信不信阿兄和小阿兄倆人揍你一個?”
大郎朝他臉上擰一把,“晚上想吃什么?”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你有嗎?”
大郎嗤一聲,“我還燒花鴨,燒雛雞兒,燒子鵝呢。不過跟你客套一句,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客了。”
“誰讓你問的。”四郎朝他胳膊上一巴掌。
大郎倒抽一口氣,“劉四郎,討打是不是?!”
“你打我,我就嚎啕大哭。”四郎瞪著眼睛看著大郎,“阿兄一定能聽見。”
大郎:“你給我等著!他倆走了,我不收拾你,我不姓劉!”
“你還可以姓史啊。”四郎道,“你不改姓,城里百姓提到你也是說史皇孫。”
大郎朝他屁股上一腳。
四郎踉蹌了一下,回過神來,轉(zhuǎn)身就往外跑,邊跑邊喊,“阿兄,阿兄,大兄要打死我。”
“怎么了?”
大郎猛地停下來,循著聲音看去,三郎坐在墻頭上,指著跑到大門邊的四郎,“這小子欠揍!”
“要不要我提醒你幾歲了。”三郎問。
二郎趴在墻頭上,笑嘻嘻說:“反正沒到八十。”
“小阿兄,你怎么在阿兄府里?”四郎忙不迭跑過去。
三郎:“我看看阿兄的東西有沒有收拾好。”說著,翻身跳下啦,“大兄為何打你?”
“是他先打我的。”大郎指著四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