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添不肯說的免死金牌來了。
非常好用。
薄嘉一來, 季景曜不看在妹妹季若書的面子上, 也得看在女票薄嘉的面子上, 盡量不為難薄添。
否則女票絕對不給好臉色。
更重要的是!
季景曜敢難為薄添, 日后等他上薄家的門見家長, 薄添百分百會難為他!
換句話說——今天種下的善果,來年就能收;今天種下的惡果, 來年會翻倍。
看在薄添對幺幺不錯的份上……補(bǔ)個盛大的求婚儀式,就算了。
季景曜心說。
季向文得到未來女婿今天上門的消息,昨晚還問季若書要了張急救面膜, 早起換了好幾套西裝, 換上最精神最帥氣的一套。
聽到外面的動靜,他好奇得不得了, 卻礙于長輩的面子問題忍住好奇心沒出去看。
然后,薄添和薄嘉拎著禮盒上門,季向文呆住了。
說好的未來女婿上門, 沒說未來兒媳也上門啊?
季向文急吼吼地沖季景曜投去詢問的眼神:什么情況?未來兒媳要上門, 你都不告訴老爹的?要造反啊!
季景曜可無辜, 女票要來,他根本不知道啊。
委委屈屈地去瞅季若書:幺幺,你坑爹就算了,怎么坑哥啊?
季若書更無辜,她也是接機(jī)的時候才知道的, 不是故意坑爹又坑哥的。
季向文是歷經(jīng)大風(fēng)大浪過的男人,表情微微一變, 迅速轉(zhuǎn)換成商場上的處變不驚狀態(tài)。
"來了。"
來之前,薄添問薄域取經(jīng),施宛安是孤兒,薄域沒經(jīng)歷過見岳父岳母的環(huán)節(jié),所以沒經(jīng)可取。
他百度過問過網(wǎng)友問過不少認(rèn)識的人,想過無數(shù)對策,所有的想法在看到季向文的那一刻消失了,甜甜地笑,稱呼不過腦子地喊:"爸爸新年好。"
本要跟著喊伯父的薄嘉:"……"老弟,你坑姐啊!你喊爸,我喊啥?
季若書:"……"
季景曜:"……"
他們幾個小的全呆住了,季向文想呆住也不能。
他是長輩啊!雖然他比他們更呆!未來女婿第一次上門就喊爸爸,他……聽著竟然覺得挺順耳挺舒服的,見鬼!
季向文輕咳一聲,掩飾過去,"你們還沒結(jié)婚呢,含蓄點(diǎn)。"
薄添眉眼彎彎,笑得特別喜慶:"是,伯父新年好!"
薄嘉跟著喊:"伯父新年好。"
"新年好新年好。"季向文連連點(diǎn)頭,看未來女婿未來兒媳的眼神很柔和。
兒子這種愛好坑爹的玩意,嫁出去幾個都不心疼。三十好幾的男人沒結(jié)婚沒孩子,大齡剩男什么的最討厭了!
女兒這種貼心暖寶寶,嫁出去一個跟剜心頭肉似的要命,所以薄添完全是沾了薄嘉的光,多少有點(diǎn)愛屋及烏的意思。
誰讓他們是姐弟呢!
兩姐弟準(zhǔn)備的上門禮物很豐盛,伯父長伯父短地喊著,把季向文哄得很高興。
幾人聊了半天,薄添薄嘉的行李箱被送到樓上,干脆在家住下。
住酒店?怎么可能。
趁兩人收拾行李的時間,季向文匆匆回書房,翻出紅包和支票本來,刷刷刷地簽字。
原定的薄添上門,他只準(zhǔn)備了一個紅包。
如今薄添薄嘉兩姐弟一同上門,他沒道理只給一個,幸好家里有空紅包和空支票,簽好放進(jìn)去就行。
季向文從書房出來,在門口遇到季景曜:"有事?"
季景曜猶豫地喊:"爸,我……"
"放心。"季向文日常懟兒子,算是父子倆的日常樂趣,大事情上絕對不會坑兒子,盡管他兒子先坑了他一把。
"女婿和兒媳是一樣的,我們家沒薄家家底厚,百來萬還是拿得出來的。"
季若書說過她去薄家收到兩個紅包的事,那數(shù)字一出口就震住兩父子。
同時也明白:薄家父母為什么給那么多?人家給的不是普通的見面禮,完全是把人定下了。
季家的家底沒那么厚,京城的那家酒店投入不少資金,年底分紅刷刷刷地出去,來年又要開分店,可支配的流動資金不多。
他們季家一般就是一般,不和薄家比,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為了點(diǎn)紅包的金額勒緊褲腰帶。給出去的紅包好看了,自己苦哈哈地過苦日子嗎?
季向文愿意,兩兒女也不樂意。
而且,誰家上門紅包給那么多啊?
季向文清楚記得自己當(dāng)年上門的時候,收到的紅包是多少。
比不上薄家,他多少意思點(diǎn),數(shù)目是普通人家的幾倍,不能讓薄家小看了自家孩子。
過年期間,家里的阿姨放假回家過年,沒人收拾做飯。
午飯是季若書做的,薄添打個下手,薄嘉倒是想幫忙,無奈繼承老媽的廚藝天賦,手殘黨一級,干脆不進(jìn)去添亂。
幾人吃了一頓家常菜。
薄添薄嘉爽快地收下紅包。
飯后,季若書在廚房收拾,薄添拿著紅包屁顛屁顛地跟進(jìn)來了,把紅包折疊折疊塞進(jìn)季若書褲袋里,笑得尤為討好。
"若書,我的錢全部給你。"
季若書用眼神告訴他:敢嚇我爸,區(qū)區(qū)一個紅包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