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盯上季若書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早在季若書去京城出入蒼家為蒼光耀治療的時候, 他已經(jīng)打上她的主意。
后來因為季若書總和薄添膩在一起, 他不敢和薄家的繼承人爭沒動手。
這會兒, 薄添鬧出緋聞女友的事, 他又看季若書一個人來三亞玩, 身邊沒人陪,立即甩了女伴過去勾搭。
"美女, 一個人?"
林墨穿了條花褲衩,自認(rèn)風(fēng)流倜儻無人能及,殊不知在季若書眼里, 就是一只急著開屏引伴的花孔雀。
季若書沒理他。
女子獨身在外被陌生人搭訕, 需要理會嗎?而且這人身上帶著惡意,不是約P, 就是更狠點的。
更不需理會。
季若書當(dāng)做沒聽到,徑直向前。
平時家里店里兩點一線走,出門就開車, 散步鍛煉的機會不多, 難得出來旅游, 多走兩步。
她不理人,不妨礙別人主動往面前湊。
林墨笑嘻嘻地湊上來:"美女,別不理人啊。"
蒼家基因不錯,從蒼光耀到蒼思遠(yuǎn)三代沒有長得難看的。
林墨他媽能讓蒼明智看上眼,花錢養(yǎng)在外邊一養(yǎng)就是二十多年, 難看不到哪去。
繼承父母的基因,林墨的皮相不錯, 進(jìn)了娛樂圈能憑臉混個七八線,可他仗著蒼家人的身份不思進(jìn)取,靠身份斂財,整個人一股子頹廢和荒淫味。
季若書冷冷地看他,"別跟著我。"
嘿,妞很辣啊。
林墨更來勁了,"季小姐,這么冷淡干什么?"
季若書要踏出去的步子一頓,"你認(rèn)識我?"
"當(dāng)然。"林墨笑道,"我在蒼家老宅見過你。"他自動隱去蒼家老宅的外面部分,讓人下意識地以為是在里面,以為他是蒼家人。
"抱歉,我沒什么印象。"
蒼光耀、蒼思遠(yuǎn)、管家給季若書留下的印象都不錯,按交情來說,季若書應(yīng)該給他一點面子,可這個人給她的感覺不好,所以沒辦法了。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討厭不喜歡還是必須虛與委蛇。商場上沒辦法,這個人嘛……相信蒼思遠(yuǎn)肯定不高興家里有這樣的人。
季若書說完,加快腳步想甩掉他。
林墨心說:沒真正見過面,當(dāng)然沒印象了。
他還想靠著季若書給蒼老爺子治療的恩情回到蒼家呢,不會把這句話說出來,所以跟在季若書身后。
"季小姐,之前沒印象沒有關(guān)系,你看我們在這么遠(yuǎn)的三亞還能遇見,這本身就是一種緣分。有緣千里來相會,我請客,邀請你共進(jìn)晚餐如何?"
季若書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這么厚臉皮的。
很多搭訕的男人基本在她表露出不愿意的傾向后會紳士地自動離開。
她表明了不想多說,這人還要往前湊。到底是她表達(dá)得不夠清晰,還是他耳朵有自動過濾功能,能過濾一切他不愿意聽的內(nèi)容?
季若書嘆氣,轉(zhuǎn)過身極為認(rèn)真緩慢地說:"很抱歉,這位先生,我只想一個人在這里散步。"
她往林墨身后看了眼,十幾米遠(yuǎn)的地方跟著一個大紅比基尼身材火爆的金發(fā)辣妹,虎視眈眈地盯著她,眼里的敵意不要太明顯。
"先生,您的女伴等急了。"
不等他反應(yīng),季若書轉(zhuǎn)身離開,走路速度堪稱她此生最快。
小跑好一段路,再回頭,林墨還跟在后面。
季若書:"……"今天不宜出行嗎?
她停下后,林墨大走兩步追上來,"季小姐,剛剛那人不是我的女伴,你誤會了。"
季若書:"……"當(dāng)我瞎嗎?
以林墨剛剛的走路速度,早就追上她了,不可能在她身后。
只有一個解釋,林墨返回去找金發(fā)辣妹說過幾句話,然后重新追上來,這才可能造成他在后面的現(xiàn)象。
這人聽不懂人話,且自顧自地撒謊湊上來。
絕對不是什么好人!
接下去,不管林墨說什么做什么,季若書把他當(dāng)空氣處理。
因為多了只蒼蠅打擾十分地影響心情,她在外面沒走幾步回了酒店,"吧唧"一下關(guān)上門,把林墨關(guān)在門外。
第二天,季若書下樓吃午飯,沒吃幾口,林墨端著午飯坐到她對面。
好好的一頓飯立即失去原來的美味。
季若書隨便扒拉幾口回了房間,思考要不要回去的問題。
好好的散心旅途多了這樣煩人的東西,說不聽趕不走,真的很煩。別說散心,心情更糟了。
午睡過后,門鈴響了。
季若書從貓眼里一看,敲門的是林墨,她留著安全鏈,半開房門,沒好氣地說:"這位先生,請不要打擾我休息好嗎?"
林墨聽不懂似的,"季小姐,一天最熱的時間過去,不如出去吹吹海風(fēng)散散步?"
"不……"季若書的拒絕剛出口,和另一個人的聲音重合。
"不必!"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
季若書房門的安全鏈留著,沒辦法看到是誰。等那人走到門邊,她看清楚了,也瞪大了眼。
是薄添。
沒戴墨鏡戴口罩的薄添。
他怎么來了?
不做偽裝是想被認(rèn)出來嗎?
季若書想說他兩句,想到他們倆已經(jīng)分手沒那個立場又閉上了嘴。
而薄添,看了一眼朝思暮想終于見到的人,面色冰寒,眸帶威脅地看向敢撬他墻角的男人:"這位先生,請問你找我女朋友什么事?"
薄添沒來,林墨敢糾纏季若書,薄添來了,林墨咬咬牙,不甘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