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做的夢詭異真實, 毫無頭緒。
薄添不愿相信夢里發(fā)生的一切, 安慰自己夢是反的不真實不可信, 心里惴惴不安, 多留了幾天。
季若書暫時沒有失眠的病人要治療, 兩人宅在公寓里,季若書調(diào)制香水, 薄添幫忙收個快遞,洗洗水果,曬曬被子, 過過老夫老妻的生活。
這天, 凌俊杰的電話來了。
"季小姐啊,我再給你介紹一批客戶怎么樣?"
季若書:"……"不怎么樣, 你就不給我休息的時間是嗎?
"幾個人?"
"九個。"
"后天過來吧,老地方。"
"好嘞。"
原定的計劃里,季若書多調(diào)點香水當存貨, 可以跟薄添回京城去。
反正她在哪待著都是待著, 去京城兩人還能有空見見面, 不至于長期異地戀。幸好計劃內(nèi)容沒說出來,否則薄添得多失望啊。
"抱歉啊。"
"沒事。"薄添的日程表顯示后天一早有行程,"我明天得回去了。"
明天得走,今天就是最后一天。
季若書決定做點有意思的事情,比如:做蛋糕。
"小甜甜, 我們一起做蛋糕吧。"
蛋糕?
薄添跟家里的廚師學(xué)過一點家常菜,足夠應(yīng)付日常所需, 但遠遠不到能夠做甜點蛋糕的地步。
他沒什么底氣地說:"我不會,你會嗎?"
"我也不會。"季若書無辜地說。
薄添:"……"
薄域有言:女人最愛心血來潮,每當她有興趣和沖動的時候,需要的不是理智分析和一盆冷水,你不需要做別的,兩個字"寵她"就夠了。
薄添決定寵!
兩個不會做蛋糕的人,從網(wǎng)上下了教程,興沖沖地跑去超市買了食材和工具回來。
搗鼓一晚上,沒搗鼓出什么正經(jīng)玩意。
蛋糕胚一會兒焦了,一會兒塌了,沒一個能用的。
辛辛苦苦做的,沒吃多少,主要是玩得開心。
打好的新鮮奶油味道不錯,你沾我鼻子,我抹你臉蛋,兩人把廚房玩得一塌糊涂,玩著玩著親到一起,結(jié)束了苦著臉回來收拾。
玩得太晚,第二天起得稍微遲了點。
季若書開車送薄添去機場,沒有把人在門口放下就走,陪他進去。
離登機還有半個多小時,兩人在候機室等,牽著手,聯(lián)機單手玩連連看。
肩靠肩,膩歪在一塊,一看就是情侶。
別的游戲比較花時間費精力,連連看一局最多幾十秒,快的話一分鐘能玩兩局,隨時能停。
季若書是右撇子,故意用戴著戒指的左手去牽薄添的右手,讓同是右撇子的他用左手玩游戲。
贏了一局又一局。
"小甜甜,你不行啊。"季若書戲謔地看他,語帶調(diào)侃,用眼神表示:嗯,我就是故意的!
男人怎么能說不行?連連看也不行!
薄添右手微動,掙脫開來,改成左手牽她的手,怕她耍賴,特意十指緊扣。
然后,兩人右手對右手,平局。
季若書不信邪,又來三局。一局平,兩局輸。
"你肯定偷偷玩連連看了!"
薄添不爭辯。
女朋友生氣的時候敢不知死活地頂嘴,注孤生,和右手過一輩子去吧!
此時,候機室走進來兩個男人,前面那個一身手工定制黑西裝身材挺拔面無表情,后面那個深藍西裝笑容溫和。
正是陸羽和包奇思。
包奇思的臉沒那么多人認識,陸羽的臉辨識度太高了,一進來,立即把候機室內(nèi)大多數(shù)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季若書停下要說的話,和陸羽、包奇思對上了眼神。
包奇思:"季小姐,你出門?"
季若書:"我送人。"
包奇思看季若書和旁邊那個男人手牽著手的樣子,腦子抽抽的疼,下意識地看向陸羽。
陸羽和賈巧巧走得近,季若書有了男人,所以這對未婚夫妻各玩各的,碰巧當場捉個正著要撕逼,還是怎么的?
陸羽:"……"不用問也知道智障秘書腦補了什么。
要不是包奇思真萬能真好用,換個秘書要重新適應(yīng)太麻煩,第一個開除他!
季若書和薄添旁邊還有三個位置,陸羽坐了過去,就坐在季若書身邊,聲音不大,足以令他們倆和后來的包奇思聽清楚。
"我去意大利,要給你帶手信嗎?"
這是轉(zhuǎn)性了?
換做以前,那就是買來直接丟啊!
季若書看陌生人的眼光,把陸羽看到炸毛,露出本性,沒好氣地瞪她:"看什么看?又不是沒見過!"
"很久不見了。"轉(zhuǎn)性了都。
季若書看看他們倆大男人的組合,想到揚言要那啥啥的賈巧巧,好奇地問了句:"就你們倆嗎?"
一句話,令兩人即刻沉默,面色復(fù)雜糾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