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書的燒來得快, 去得快。
如她所說, 睡一覺起來, 溫度回落, 變得正常。
就是人還有點憊懶, 不愿動彈。
季若書體質(zhì)偏寒,身子涼, 薄添是個熱乎乎的人形暖寶寶,兩人抱在一起睡覺,睡得一身是汗。
季若書懶懶地躺在床上不愿起來, 薄添拿她沒辦法, 把人抱進浴室,又把換洗衣物全部拿了出來。
"要我?guī)湍銌幔?amp;amp;quot;
季若書睜大了眼, "小甜甜,許久不見,你膽子大了很多啊。老實交代, 是不是吃雄心豹子膽了?"
不然, 一個前不久陪女朋友逛街買內(nèi)衣會害羞的小甜甜, 為什么突然變成能面不改色幫忙拿文胸內(nèi)褲的老甜甜了?
這不科學(xué)!
薄添卷毛衣的袖子,"我?guī)湍阆窗伞?amp;amp;quot;
季若書瞇起了眼,不相信他吃了鑲了金的雄心豹子膽,真能一步登天,從害羞的小甜甜變成淡定的老大膽。
薄添卷起兩條袖子, 然后……打開花灑,放完管子里的冷水, 等熱水出來,關(guān)上了。
"水熱了,你洗吧,我在外面,有事你叫我。"
浴室的門,關(guān)上了。
薄添看著自己微微顫抖的手,苦笑,他真的差點幫她脫了。
季若書哼哼兩聲,脫衣服洗澡。
午飯是薄添做的,兩碗放了荷包蛋和小青菜的清湯面。
季若書想起薄添第一次來公寓時,她煮的面。
那時家里沒多少食材,只能煮一碗簡陋的面,現(xiàn)在是她剛發(fā)燒痊愈,吃不了其他。
"和家里的廚師學(xué)了做面?"
"還學(xué)了其他,有機會做給你吃。"薄添的面前是碗一模一樣的清湯面,就是面多了點。
一時間,季若書不知該高興男朋友和她有難同當不胡亂勾引她,還是難過不能看著更有食欲點的東西有胃口下飯。
生過病的人胃口短時間內(nèi)好不起來。
季若書吃掉荷包蛋和青菜,吃了一半的面就吃不下了。
她吃得慢,吃到后面,面糊成一團堆積在一塊成了面團,看著就沒有食欲。
"不想吃就別吃了,等會兒餓了再給你煮。"薄添早吃完了,把她吃剩下的面拿過來自己吃。
季若書托著腮問他:"吃我剩下的,心里不會不舒服嗎?"
薄添甩來一個"接吻不知道多少次,口水都吃過不少了,還不舒服?"的眼神,季若書捂著嘴笑。
過年期間,外面的店鋪幾乎不開業(yè),沒地方逛街吃飯晃時間,兩人待在家里看書休息。
第二天,季若書恢復(fù)正常,早起后還有心情上跑步機跑一段。
薄添見她這樣挺驚訝的,兩人住一起的時間不長不短,季若書不是愛鍛煉的人,偶爾想起來興之所至才會跑跑。
"怎么突然想跑步了?"
季若書不愿承認是半夜起來偷看到男朋友的人魚線被刺激的,"鍛煉一下,身體好。"
薄添:"那倒是的,省得你又莫名其妙發(fā)燒。"
季若書不愿說她發(fā)燒的原因是什么,薄添沒再繼續(xù)問,反正發(fā)燒最多不過幾個理由:淋雨感冒,體質(zhì)不好之類。
她愿意跑步鍛煉身體而不是天天待在房間里調(diào)制香水或看書,已經(jīng)在做出改變了。
季若書在家里唯一的跑步機上慢跑,薄添擔心她沒好全,沒走遠,就在旁邊做俯臥撐。
薄添察覺身邊沒人后立刻起來找人,身上還穿著薄薄的家居睡衣沒有換。
他身上沒那么多肌肉線條,再加上天生膚白,是一看就不認為會有腹肌的柔弱類型,沒人想象得到掩藏在衣服之下的腰腹間竟有六塊腹肌與流暢的人魚線。
……想舔。
季若書別開視線,不去看男票的身材。
哼,以為你不讓,我就看不了了嗎?
總有機會讓你光明正大地露出來!
難得過年休息,季若書給自己放了假,關(guān)上工作室的門,不去管任何與香水有關(guān)的事。
吃過早飯,坐在沙發(fā)上看她沒看完的書。
薄添收拾完碗筷過來,拿了一本。
這本書開頭就是男人的未婚妻被殺,在行進的封閉的轎車里,副駕駛座沒人,后座沒人,相當于一個狹小的密室殺人案。
割喉致死。
一個很有意思很吸引讀者目光的開局,卻吸引不了薄添一丁點的注意力,他腦子里想的是:未婚夫!
他沒想太多復(fù)雜的開場白,直白地問:"若書,方便和我說說你前未婚夫的事嗎?"
情侶之間有事就攤開來說,藏著掖著沒半點卵用還會徒增誤會的空間,萬一冷戰(zhàn)誤會期間被別人撬了墻角就后悔莫及——薄域有言。
"問他干嘛?"季若書一愣。
那條熱搜早沉默了。
薄添機智地截圖留證,把截圖拿了出來,"上次就想問你,怕電話里說不清楚,要是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以退為進。
"沒什么不方便的。"季若書沒察覺到小甜甜的心機,或者說,她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說的。
"我前未婚夫就是飛羽集團總裁陸羽,新聞?wù)f的不對,我們倆不是指腹為婚,是兩家老人年輕時許下的婚約,本該在上一代結(jié)束的,事與愿違全是兒子,等我回國后就延續(xù)到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