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有罪!二十年前,景家兩位浩宗境修士就是隕落于魔修之手,我們和魔修有不共戴天之仇。”向來見不得景明軒好的六長老景文耀厲聲道。
景明軒的眸光依舊清冷,張開口冷聲道:“和六長老想法一樣的,現(xiàn)在都可以站出來。”
這種沒有正面回復(fù)的行為讓景承和眾長老都感到甚是不解,大多眼中滿是失望。
大少爺這是被那女魔修給洗腦了?
景文耀的嘴角瘋狂上揚,十八年來,他一直都在等這個機會。
如今終于等來了!
“家主,景明軒拜魔修為師,還不知悔改,我要求剝離其繼承家主的資格,并將其逐出景家。”景文耀站起,義正言辭的拱手道。
緊接著,他使了一個眼色。
霎時,景文耀的同黨們紛紛起身,同樣拱手,異口同聲道:“家主,我和六長老的想法一樣。”
景承掃視著這一切,他早就知道六長老結(jié)黨營私,只是沒想到已經(jīng)到了如此嚴重的地步。
眉頭緊皺,神色凝重。
他就這么一個兒子,真要是按六長老的說法來,就意味著他這一脈沒有未來。
兒啊!
你為什么非要拜個魔修?
哪怕你拜的師父是個殺人狂,為父都能進行周旋。
景承面露疲倦,看上去衰老了許多,呈現(xiàn)出一副無力模樣。
看在眼里的景明軒心中感到一陣暖意。
接下來不再遲疑,在景文耀等一眾長老還未逼迫父親時,道:“師尊,動手!”
景文耀等一眾長老屏氣凝神,然而過去了好一會兒也沒發(fā)生什么。
景明軒也感到一陣疑惑,遂看向一旁的蘇沐嬋,發(fā)現(xiàn)其那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中滿是疑惑。
“徒兒,你讓我對誰動手?”
眾人全都無語。
景明軒抬手捂住額頭,他剛剛短暫的忘了師尊很純很憨。
故而不說清楚的話,師尊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殺了起身的長老們。”
聲音很是溫柔,但話語卻讓在場眾人,尤其是景文耀為首的長老們感到不寒而栗。
不過景文耀壯著膽子喊道:“你敢......”
下一剎,啪的響指聲冒出。
景文耀等一眾長老化作為一道道血霧,宛若一朵朵正在綻放的血色鮮花。
在場眾人目瞪口呆,大驚失色,渾身打顫,滿臉都寫著不敢置信。
他們和死去的景文耀等長老一樣,認為景明軒不敢這么做。
可現(xiàn)實卻在狠狠地打他們臉。
眾人緩緩看向景明軒,發(fā)現(xiàn)其面若冰霜,嘴角輕輕上揚,一副頗為得意的姿態(tài)。
頓時,他們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極其危險。
除非是不想活了,否則絕對不能得罪景明軒。
景子昂怒目而視,恨鐵不成鋼的咬牙切齒道:“景明軒!你這是入魔了!”
“沒錯!我就是入魔了!”景明軒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認,他懶得去解釋,反正解釋了也未必會相信。
而且拜女魔帝為師后,他就已經(jīng)放下了思想上的包袱。
“我現(xiàn)在給你們兩個選擇。一,跟隨我,齊心協(xié)力鑄造世界第一修煉家族;二,和我斷絕一切關(guān)系。”
這聲結(jié)束時,景承和眾長老們都感覺腦瓜子嗡嗡疼,全都懵了!
一旁還想著當(dāng)人證的景松也煞筆了!
目前所經(jīng)歷的一切,除了最開頭,跟他所想的畫面完全不一樣。
不是應(yīng)該長老們猛烈攻擊,景明軒被動防守嗎?
怎么就變成了景明軒一路不留余地的猛攻?
是他的認知出現(xiàn)了問題,還是這個世界太過瘋狂?
一會兒后,景明軒見眾人都無動于衷,神色頗為失望的說著,“看你們現(xiàn)在的模樣,應(yīng)該選擇的都是二吧!”
這時,作為家主的景承張開口。
“我選擇一。”
景承凝視著景明軒,不怒自威的臉上呈現(xiàn)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
“諸位長老,我做出這個選擇,沒有別的原因,只因為他是我的兒子。”
“常言道子不教父之過,為了彌補這個過錯,我愿意付出一切代價,哪怕是我的生命。”
景明軒微微一笑,此刻他以景承這個父親為榮。
和景明軒一樣,眾長老也被感動了!
同時,內(nèi)心直呼景承是個智障。
兒子沒了可以再生,家主之位沒了,那就失去了景家的榮華富貴。
之后少部分長老選擇了一,大多數(shù)長老選擇了二。
所有長老都選擇后,景明軒一臉笑意的擺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選擇二的諸位長老,請你們離開景家,另找出路。”
一時之間,景承和長老們?nèi)笺等弧?
尤其是選擇二的長老們,一個個露出匪夷所思的目光。
顯然大家都認為是景明軒和其追隨者離開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