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師傅一臉不信,在他眼里于溫寧此時早已不是印象中溫文爾雅、熱心善良的有為青年了。而是一個坑蒙拐騙、誘哄他徒弟的大尾巴狼,面目可憎!
這會別看他說得輕巧,其背后還不定用了多少手段呢!
不得不說,師傅他老人家還是很懂的。要說在這段感情里,于溫寧沒耍過心機,那是明顯不可能的。但他最大的心機,大概就是默不作聲的陪伴,以及數(shù)次恰到好處的出現(xiàn)。再有,便是溫水煮青蛙式的柔情。
一沒下過藥,二沒灌過酒,三也沒有霸王硬上弓。
因此,他坦坦蕩蕩看著連清的師傅,道:“就只是這樣。”
“可他才二十出頭!”師傅指著連清,“你看看他,年紀(jì)輕輕,剛出社會,什么都不懂!于先生,你怎么舍得騙他!”
“他沒騙我!”連清忍不住跪著向前兩步,道:“師傅,是我先主動跟他表的白。”
“你出息啊你!”師傅恨聲道,“他有什么好的,你就這么跟人家在一起了!”
有什么好的?那可多了!連清掰著手指頭數(shù):“他長得很好看,皮膚也白,還很有錢……”
“還有做飯很好吃!”小三兒高高舉起小手,生怕他師兄漏下最重要的一點。說完了他不忘道:“師傅,還沒好嗎?等下于哥哥煮的面條要糊了。”
師傅:“…………”
他只能把小家伙放下去,讓他自個先去吃。
小家伙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地看看師兄,又看看師傅。
“師傅,不打師兄了昂?”
“不打了不打了。”
“也不打于哥哥了昂?”
“……不打了!”
小家伙這才放心地奔向餐桌,吃著他那碗未吃完的面條。
師傅他目光復(fù)雜,飽含痛恨地看著于溫寧。瞧瞧,瞧瞧這人!多有本事啊,騙了他大徒弟也就罷了,還把他小徒弟哄得也向著他!
連清膝行到他師傅腳前,雙手搭著師傅的膝蓋,撒嬌似地軟著聲音說道:“師傅……徒兒已經(jīng)長大了,懂得分辨是非。您不也知道,徒兒別的不會,就識人這一本事最精準(zhǔn)。我大哥他人真的很好,對我跟小三兒也很好,我跟他在一塊是我賺了,真的!”
“你是賺了,那他呢?”老人家直接把視線對準(zhǔn)于溫寧,“他有錢有勢又長得好,能力也強。他跟你在一起,他不虧?萬一哪天他覺得虧了,他就該不要你了。”
“不會的師傅。”連清自信道,“我比他好看,錢我也會有。我還有很多粉絲,他們都喜歡我。再說,是喜歡我在先,不會拋棄我的。”
于溫寧也說道:“師傅若是實在不放心,我大可將我所有的東西,包括集團股分、房地產(chǎn)等等,都過繼到連清名下。以后,我便只是在幫他打工,他就是我老板。”
“那哪能啊,大哥……”連清想也不想就要拒絕,卻被師傅所打斷。
老人家雙眼緊緊盯著于溫寧,道:“你認(rèn)真的?”
“是。”于溫寧堅定說道。
他這也不是突發(fā)奇想了,而是早在跟連清在一起的時候便如是想過。本來他以為連清的師傅會與許多父母一般,極度反對孩子談了同/性的戀人。而他所能想到的,讓老人家比較有可能接受他的辦法便是將自己的所有都交到連清手中。
如此一來,他就真的相當(dāng)于上門女婿。除了生不了孩子這一點,旁的他自信自己不會比別人差。
只是沒想到,師傅會是在最壞的情況下發(fā)現(xiàn)他們的事。也沒想到,師傅的接受度還是挺高的。老人家沒有糾結(jié)于連清的性.向,只擔(dān)心連清上當(dāng)被騙,這一點很是出乎意料。
但于溫寧還是將自己先前想好的說辭說出來,并且突然起身跑到連清房間里,不一會拿了一份文件出來。
“這些是財產(chǎn)轉(zhuǎn)讓協(xié)議書,只要連清簽了字,我再拿去公證,便能生效。”
連清一臉見鬼地看著他,這玩意兒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他家的!
于溫寧只回他一個微笑,他自然會提前做好準(zhǔn)備。
師傅接過文件,翻看兩下,隨后神情復(fù)雜地塞回于溫寧手里,沉默了。
這玩意兒是不能讓徒弟收下的,這是別人的東西。但于溫寧敢將這些東西拿出來,還都是簽好自己名字的,可見他對連清的心意,并不作偽。
老人家看著面前這對一派情比金堅的徒弟與徒媳,陷入深深的沉思當(dāng)中。良久之后,他內(nèi)心頗為掙扎地問:“你們倆,誰上誰下?”
連清舉手:“我!”
答得那叫一個干脆利落!
于溫寧識趣地沒有矯正他,只笑而不語。沒關(guān)系,他只要得到實際好處就行!
師傅他老人家松了一口氣,臉色好看一些:“那就好,那就好……”
聽說在下面的可受罪了,他徒弟不是在下面的就好……好個屁!
師傅暴跳起來,指著徒弟吼:“你丫不是處/男嗎?!”
一個處/男,怎會知道自己是上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