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野翻了個白眼,“你還跟我耍心眼。”
蘇彤可憐兮兮的,“那你答應(yīng)我嗎?”
張野用手指彈了一下蘇彤的額頭:“讓他沒事就過來訓(xùn)練吧。”
結(jié)束的時候,張野帶著這些朋友們?nèi)コ粤说氐赖闹袊疱仯蠹乙粋€個贊不絕口。
顏鈺很開心,他雖然沒說,但蘇彤卻可以感受到他那種跟高手一起過招切磋的愉悅感。
其實不僅僅是劉隊,就是蘇彤都感覺出來了。
雄鷹需要更廣闊的天空。
文博這片天地已經(jīng)不夠他飛翔了。
大家都知道中國的網(wǎng)球一直不溫不火,那個帥帥的小伙子用不地道的中文說:“李娜,娜姐是我偶像,你們有點陰盛陽衰。”
張野挑了挑眉,他看了看顏鈺,“還能忍嗎?”
顏鈺:“必須不能!”
晚上的氣氛特別好,結(jié)束聚餐已經(jīng)十點多了,顏鈺把蘇彤送到了樓下,抱了抱她:“真好。”
蘇彤歪著頭看著他:“怎么個好法?”
顏鈺的眼里綴滿星光,“有你,何其有幸。”
倆人像是粘豆包一樣抱著不松手,樓上,蘇潤喝著酸奶,瘸著腿憂郁的看著窗下。
他已經(jīng)很容忍了。
這是這倆傻子,有什么好抱的,已經(jīng)快半個小時了。
月亮如此美麗,一個單身漢怎么能理解戀愛中小情侶的甜蜜。
顏鈺開始變得忙碌了起來,學(xué)習(xí)對于他來說是小意思,只要上課不睡覺,把作業(yè)都解決了。
放學(xué),他跟著校隊訓(xùn)練一會兒,就去進(jìn)行秘密訓(xùn)練了。
蘇彤總是陪著他,所以大家也沒發(fā)現(xiàn),還以為兩人去談戀愛,甜甜蜜蜜蜜蜜甜甜去了,甚至還非常仗義的幫倆人跟劉隊那打掩護(hù)。
蘇彤偶爾的也會跟大哥哥們過個招,但男女體力情況不一樣,打了幾次,被虐的太難受了,她就干脆充當(dāng)球童也不求虐了。
在這樣的氣氛中,顏鈺如魚游水,進(jìn)步的不僅僅是技術(shù),很多時候更是一種心理上的強(qiáng)大。
大家都很喜歡顏鈺,覺得他特別有靈性,雖然人平時看著帶著一股子驕傲,但是一旦切磋起來,還是很謙卑的。
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
劉隊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了,他抱著胳膊盯著顏鈺琢磨。
宋云跑過來,“教練,怎么了?”
劉隊摸著下巴:“這談戀愛還能讓人球技進(jìn)步呢?這么好?”
宋云黑人問號臉。
啥???
分班考試結(jié)束之后就是暑假了,大家都商量著犒勞這一學(xué)期的努力,去哪兒放松一天。
可是人都到齊了,卻怎么都找不到蘇彤。
這可把顏鈺急壞了,手機(jī)不接,找了好幾個地方都不見到人,他盯著蕭蕭看:“到底怎么了?”
蕭蕭一臉無辜,“你別那么急啊,沒什么事兒啊。”她眼神有些飄散,一拍大腿:“哎呀,我知道了!”
十分鐘之后。
顏鈺總算找到蘇彤了。
在操場的一個角落里,她自己抱著腿縮在那兒,可憐死了。
顏鈺一股氣的跑了過去,又是心疼又是生氣的,“沒事啊,不就是一個分班考試嗎?”
蘇彤可是女中豪杰,心量有時候比男生都大,怎么會因為一個分班考試難受。顏鈺心知肚明的,她是怕以后不能跟他一個班了。
蘇彤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緩緩的低下頭,聲音低沉:“你走吧,我想自己待一會兒。”
這真的是傷心難過了。
走?
這個時候,顏鈺怎么可能走。
他一屁股坐在了蘇彤身邊,試著安慰:“這種分班考試,對于咱們來說并沒有什么用啊,以咱倆的成績,肯定都能過特招線。”
蘇彤白了他一眼。
這話是在安慰人嗎?
顏鈺:“哎呀呀,快點起來吧,大家說要去吃飯然后唱歌,今晚劉隊又大出血,可能來一只烤全羊。”
蘇彤冷冰冰的:“你去吧。”
顏鈺假裝驚訝,“呀,還真生氣了?”
蘇彤不出聲,癟著嘴特別委屈。
顏鈺樂了,他伸手抱住了她:“哎呦,我們彤彤姐姐也有這么一天啊,真是太可愛了。”說著,他還伸手掐了掐蘇彤的臉。
自從倆人認(rèn)識以來,蘇彤就一直是成熟的存在,顏鈺特喜歡她現(xiàn)在這發(fā)脾氣的小女人模樣,非常的可愛。
蘇彤氣急敗壞:“要不你單身這么多年呢!”
連個安慰人都不會。
顏鈺美滋滋的:“那可不是,要不是單身這么多年,怎么能等來你。”
蘇彤冷哼。
顏鈺笑了,“起來吧,我去解決。”
去解決?
蘇彤看著他,怎么解決?
因為趕上放學(xué)時間,學(xué)校里人并不多,所以顏鈺成功把楊洋攔截在辦公室門口。
楊洋看著他,一臉的嚴(yán)肅:“不行,老師不能看著你們因為現(xiàn)在的這些小情小愛拿未來開玩笑。你的分?jǐn)?shù)過了重點班的線那么多,不行,說不去就不去了?你當(dāng)這是兒戲嗎?”
小情小愛?兒戲?
這字眼顏鈺聽著可是不開心。
他盯著楊洋特別認(rèn)真的說:“老師,我還有兩個月就十八歲了。”
楊洋看著他,“那又怎么著?你以為十八歲就能隨意左右揮霍自己的人生了嗎?你知不知道重點班跟非重點每年的考試成績能差出多少來?”
雖然她不反對校園戀,但如果影響到之后的前途和命運的,楊洋是絕對不會同意的。誰都有過初戀,誰都知道有多么的甜蜜,可年輕就是這樣好沖動,她不能讓自己的學(xué)生以后回憶起來現(xiàn)在,會怨恨她,沒有及時拉住他們。
顏鈺點了點頭,非常真摯:“我知道,老師,你說的一切我都知道。”
楊洋:……
這真是要到了18歲的人跟之前不一樣了,之前的顏鈺是多么的暴躁激進(jìn),現(xiàn)在還知道柔和說話了。
顏鈺看楊洋總算肯安靜下來聽自己說話了,他緩緩地說:“老師,我十八年了才有了這么一個女朋友,現(xiàn)在正在甜蜜期,未來的十八年,我準(zhǔn)備沉淀一份這甜蜜,如果你不讓我們在一起,二十年后的學(xué)生聚會,那你要面對一個被你親手傷害的老光棍了,你忍心嗎?不!我想你不會忍心的。”
楊洋看著顏鈺,嘴張的能吞雞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