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謙此時(shí)也進(jìn)來面圣,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便道:“兒臣愿意領(lǐng)人入山尋找靈草。”
皇帝面容稍微和緩,頜首道:“嗯,你去的話是最好不過,朕相信以你的武功機(jī)智,一定能夠取回靈草。”
溫意還想說什么,宋云謙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道:“你見過靈草,把靈草形容出來,讓畫師畫在紙上讓本王帶上山,本王一定能夠找到。”
溫意知道說不動他們,便道:“那命人準(zhǔn)備文房四寶,我親自畫下吧,若是描述出來,怕始終不夠逼真。”
“你會作畫?”宋云謙懷疑地看著她,他與楊洛衣相識多年,琴棋書畫,她沒有一樣懂的。
“算不得會,但是基本能畫出來。”溫意道,當(dāng)然這樣說是謙虛了,她在現(xiàn)代作畫的功夫,比起很多畫家也不遜色。
畫紙?jiān)谖陌干弦粩傞_,宮女在旁邊磨墨,溫意提筆蘸墨,閉眼想了一下靈草的形狀,便宣于紙上,只寥寥幾筆,一株草便躍然紙上,栩栩如生。
皇帝帶著欣賞的口吻道:“不錯,想不到朕的兒媳婦畫工竟如此出色。”
溫意謙虛地道:“父皇過獎了,兒臣涂鴉的功夫,不堪入目,讓父皇見笑了。”如此得體的對答,讓皇帝對她又多了幾分好感,贊嘆不絕。
宋云謙有些復(fù)雜有些懷疑地看著溫意,莫非以前的她一直都偽裝?他分明見過她畫的一只小狗,簡直丑不忍睹。
有了這幅畫,事情就好辦了。等墨跡干了,宋云謙道:“兒臣立刻出發(fā),三日之內(nèi),一定回來。”
溫意始終想跟著去,但是皇帝和宋云謙都反對,她也沒有辦法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院判大人忽然慎重地拱手稟報(bào)道:“皇上,微臣以為,應(yīng)該讓寧安王妃一同前去。”
皇帝一愣,問道:“何出此言?”
院判大人道:“天狼山雖然兇險(xiǎn),但是有王爺在,想必要帶王妃上山也不是難事。最重要的是如今我們單憑一張畫紙?jiān)诿C4笊街袑ふ异`草,王爺與侍衛(wèi)也不知道靈草的生長位置,更不懂得采摘之法,一旦破壞了靈草的根部,這天狼山上,只怕難以再找出第二株!”
“哦?采摘還講究法子?”皇帝皺著眉頭問,神色頗有些怒氣,他是天子,但是卻總是有那么多事情他無法控制,他有強(qiáng)大的無力感,這種無力感自然是不能表現(xiàn)出來的,所以便以怒氣掩飾。
溫意回答說:“回父皇,確實(shí)如此,靈草的根部很深,別看它只有短短的枝葉,但是根部卻可以長達(dá)一丈,而靈草的根部,才是解毒的最重要部位,所以不能夠被破壞。靈草的生長方式很奇怪,猶如猛虎,一山難容二虎,就是說一個山頭,只有一株靈草,求父皇讓兒臣隨同而去,兒臣保證,不會負(fù)累王爺?shù)摹!?
皇帝瞧著宋云謙,詢問道:“皇兒,你的意思呢?”
宋云謙自然是不想帶著溫意出去,但是,如今為了救鎮(zhèn)遠(yuǎn)王妃,私人恩怨也只能是暫時(shí)放下,他拱手道:“父皇,兒臣愿意帶著她去,她見過靈草,有她跟著前往,會事半功倍。”
皇帝微微頜首,道:“好,既然你這樣說,那你就帶著洛衣前去吧,但是記住路上小心照顧她,莫要讓毒蛇猛獸傷害了她。”
“兒臣知道!”宋云謙回答說。
溫意舒了一口氣,出了御書房,她對院判大人道:“這三日,勞煩諸位大人繼續(xù)給王妃用藥,務(wù)必要保住她的性命,就算昏迷,可以適當(dāng)?shù)赜梅庾⊙ㄎ坏姆椒▉硌舆t毒性入侵內(nèi)臟。”
“王妃請放心,卑職一定竭盡所能,護(hù)住鎮(zhèn)遠(yuǎn)王妃!”院判大人慎重地答應(yīng),又道:“王妃一路小心!”
“嗯!”溫意頜首,回頭看著宋云謙,問道:“那,我們是否現(xiàn)在就回去收拾東西?”
宋云謙淡淡地道:“還收拾什么東西,馬上就進(jìn)山吧。”
溫意道:“進(jìn)山可以,但是我有好些東西要購買的,你先陪我與一趟市集。”
宋云謙不耐煩地道:“現(xiàn)在是入山尋找救命良藥,不是去游玩,有什么需要買的?餓了吃野果,渴了喝溪水,你要是煎熬不住怕辛苦,就別跟著來。”
只是溫意也很固執(zhí),她堅(jiān)持要買,宋云謙只得氣呼呼地送她到市集,然后把馬車停在一邊,等了她大約半個時(shí)辰,才看到她緩緩地背著一個大包裹從街頭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