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雖然殺人無算,狠辣無情,卻饒過了百里家族一行人的性命。
孫陳聯(lián)盟覆滅之后,百里家族自然回到了東海,可凌云那晚的逆天表現(xiàn),卻給了百里家族絕對的震撼,因此,打那之后,百里家族時刻都在關(guān)注著華夏大陸的動靜,打聽著凌云的消息。
華夏的古武界也好,修真界也罷,多了一個凌云,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那個凌云,是個不管不顧的殺神。
百里家族親眼見過凌云是如何對待東洋忍者,如何斬殺那條八岐大蛇的,兩位百里老人,都知道凌云對東洋的態(tài)度。
所以,今天晚上,與其說他們百里家族站朱家這邊,還不如說是……站在華夏,站在凌云那邊。
這次站隊,和凌云在與不在這里,并無多大關(guān)系,因為東海散修聯(lián)盟一旦生變,今晚的事情傳回大陸,凌云一定會來算賬的。
這一點,兩位老人深信不疑,那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兒。
今晚站在華夏這邊,他們可能會死,百里家族也可能會覆滅,但是他們寧可這樣死,也不會選擇站袁無心,站東洋那邊,那一堆人,不過是一群必死的可憐蟲罷了。
那堆人無非比他們晚死幾天罷了,但一定會死的很慘!
這就是此刻兩位老人的心態(tài),既然已經(jīng)抱了死志,他們當然就不再害怕了。
此刻院外已經(jīng)是刀光四起,呼喝連連,喊殺之聲震天。
院內(nèi),卻異乎尋常的寂靜。
本來已經(jīng)準備離開的徐祖蔭,在看到德川次郎現(xiàn)身以后,尤其對方上來就是招呼的他,明顯有強留之意,徐祖蔭很干脆又坐了下來,親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水輕酌慢飲。
他悠然問道:“怎么,德川次郎,聽你這意思,今晚之事,我徐家今晚不參與都不行了?”
“嘎嘎嘎嘎……”
德川次郎聽著外面的呼喝喊殺之聲,就猶如聽到了華美的樂章,神情頗為陶醉,這時候忽然仰天狂笑起來。
“徐先生言重了!”
他還在強忍著自己根本掩飾不住的囂張跋扈,裝出謙遜與客氣的樣子:“這么多年以來,我東洋德川幕府,包括另外一些較大的修煉家族,始終都對你們東海散修聯(lián)盟,禮敬有加,一直保持克制,雙方秋毫無犯,想必徐先生是知道的吧?”
徐祖蔭點頭:“自然知道。”
“不過,實在是不好意思,從現(xiàn)在開始,這個局面不行了。大家都是聰明人,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東海散修聯(lián)盟,必須徹底歸順我東洋!”
徐祖蔭聽得灑然一樂,懶得說什么:“你繼續(xù)說。”
伱就盡情嘚瑟吧,反正說得越多,死得越快。
“所以,徐先生,今晚的局面您也看明白了。這次您不可能再置身事外,您……必須要表態(tài)!”
“哦?德川小子,你想讓我怎么做呢?不妨直說吧。”
徐祖蔭明顯不耐煩,對德川次郎的稱呼都改了。
“八嘎……無禮!”
德川次郎絕對沒有想到,他已經(jīng)掌控全局了,徐祖蔭竟然如此稱呼他,頓時兇相畢露。
“徐先生,我代表我們德川幕府,只向您提一個條件,只要您肯答應(yīng),今晚我保證,沒有任何人能傷害徐家分毫!”
“什么條件,說說看。”徐祖蔭似笑非笑,好整以暇,老神在在。
德川次郎獰笑道:“外人不知道,但是我德川家族非常清楚徐先生的底細,您其實是一名強大的陣師,而且懂得煉器之法。”
“所以,我這趟親自來,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wù)就是,務(wù)必要請先生跟我走一趟,去幫我們完成一件事情。”
“當然,其實那是一件什么事情,徐先生也是早就心知肚明的。”
凌云:“……”
徐祖蔭竟然是一名陣師,而且還精通煉器之法?
同道中人啊,凌云不禁多看了徐祖蔭兩眼。
只見徐祖蔭笑了笑:“不錯,我確實知道什么事。”
他悠悠喝著茶,突然神色一變,雙目如燈:“但是,你們別費心思了,我還是那句話,決不答應(yīng)!”
“八嘎!!!”
德川次郎被徐祖蔭嚴詞拒絕,竟氣的如同瘋了一般,直接破口大罵!
“徐祖蔭,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出手無情了!”
“所有人聽令,給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