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院子里,老黃狗低弓著身子,對兩位陌生人進行警告。
而另一邊,王大治黑著臉,林樂嬌笑個不停。
小女孩摸了摸老黃狗的毛發(fā),老黃狗弓緊的背松弛了下來,很快不再叫喚。
“帥氣叔叔,漂亮阿姨,你們來我家有什么事嗎?”
小丫頭似乎不怕生人,眨巴著大眼睛,變成了一個乖巧蘿莉,天真又奶萌。
不過小丫頭的眼睛不太敢落在腦門子發(fā)黑的胖子身上,似乎知道自己剛才無意傷害了一個胖子的心。
而王大治在聽到小丫頭喊他“帥氣叔叔”時,不僅沒有高興,反而覺得一陣欲哭無淚,內(nèi)心大喊“小姑娘,你剛剛明明不是這么叫人的”。
“咯咯,小丫頭你叫什么名字,嘴巴真甜,不過我可沒那么老,應(yīng)該叫我姐姐。”
林樂挺喜歡這長的像陶瓷娃娃的小姑娘,忍不住上前走了兩步,捏了捏她紅紅的小臉蛋,完全沒顧忌到在旁邊盯著她齜牙咧嘴的大黃狗。
“漂亮姐姐,我叫江小鹿。”
江小鹿笑著,露出好看的小虎牙。
“真乖,你家大人呢?”林樂摸了摸江小鹿的頭,掃了掃堂屋,沒見其他人。
“我哥哥釣魚去了,不帶我去玩,要我自己在家背詩。”
小丫頭嘟著嘴,話里不高興。
就在這時,外面隱約傳來“咯吱咯吱”的踩雪聲。
大黃狗似乎聞到了熟悉的氣味,“汪”的一聲,就竄出了院子。
不大一會,一個穿著蓑衣,帶著笠帽的人進了院子,手里還提著一根釣桿,一個竹簍,大黃狗搖著尾巴跟在后面。
“小鹿,有客人來?”
來人就是多余問了一句,進了院子里瞅見王大治和林樂兩個陌生人,心中便已了然,兩人是外地的游客。
因為王大治這體型很好記,之前在翡翠河打過照面。
“哥哥,他們找你!”
小丫頭江小鹿歡快地跑到近前,從來人手里接過竹簍,興奮地往里面張望,大黃狗也搖著尾巴在旁邊覬覦。
“好多魚啊!”
小丫頭看見魚簍里白花花的魚,歡快地拍手直笑,小虎牙微露。
“嘿嘿,熟人吶,老鄉(xiāng),我們之前見過,你不是那個蓑衣釣客嗎?”
胖子王大治見到這戶人家主人,胖臉浮現(xiàn)一絲訝色,自來熟地打了招呼,正是之前在河中見過的那位蓑衣釣客。
“我叫江小白,來者是客,天冷,兩位有事進屋再說。”
江小白淡淡笑了笑,摘掉頭上的笠帽,抖了抖上面的雜雪,客氣地請兩人進屋。
抬腳進了屋,王大治、林樂二人掃了掃堂屋的擺設(shè),兩邊四張油紅色高腳竹椅,中間一張四方桌,前方中堂上掛著一幅山水墨畫。
畫中白云、飛鶴,青山,一古人坐在山崖,撫琴,琴桌上放著一把三尺青鋒,而背后則是一戶竹林掩映的山水人家,透著一種隱世高絕的神韻。
而畫兩邊,有一副對聯(lián)——白云黃鶴道人家,一琴一劍一杯茶。橫批——清靜無為。
筆鋒蒼勁,筆走龍蛇,透著一種桀驁又自然的道韻!
一副對聯(lián)一幅畫,赫然讓這小山村簡樸的堂屋增色不少。
“老鄉(xiāng),你屋里這副畫和對聯(lián)挺流弊啊,看著像名家之手。”
王大治就是一俗人,不懂風(fēng)雅,不過就連他也看的出來那副中堂畫和對聯(lián)給人的感覺不一般。
怎么說呢,有種味道,說不清道不明的那種,當(dāng)然,他這話里面多多少少有些客套意思。
“呵呵,客氣。”
江小白眉眼一笑,不多語,樸實無常的臉笑起來給人一張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舒爽感,很是平和。
“兩位先坐著,我給你們倒杯熱茶。”
說著,江小白先快步往后堂走去。
王大治和林樂互望了一眼,然后在四方桌前坐了下來。
“這戶人家挺不錯,待人挺舒服的。”
林樂對江小白的印象不錯,當(dāng)然那可愛的小丫頭江小鹿也給加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