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冉挑眉,抬腳至余幸身旁,“我做完飯了。”
仍是不答。
空了片刻,宮冉才察覺余幸狀態(tài)有異。蹙眉湊近到沙發(fā)旁,余幸雙眼緊閉,口鼻共同呼吸、亂到顫了睫毛,雙手還死死按在腹部。
這是……腸胃炎?
知道余幸腸胃不好,所以在一起后,宮冉特別注意,不可能讓他吃壞了東西……
看到桌上吃了一半的小點心,宮總裁久違用眉頭夾起了蚊子。
——余幸家里肯定有消炎藥。
抱著這想法,宮冉立馬轉(zhuǎn)頭奔向余幸臥室,走太急、手扶上墻,意外關(guān)了客廳燈,等宮冉拿到消炎藥再回來時,又在客廳燈開關(guān)處僵住了。
窗簾關(guān)著,外面光照不進屋里來,所以……余幸身上瑩白色淡光格外刺眼,這畫面跟宮冉的噩夢相差無幾。
他要消失了嗎?
宮冉呼吸一窒,心疼到身顫。怕余幸如夢中一般消失,宮冉丟了消炎藥,用最快的速度撲到沙發(fā)旁、緊緊抱住了余幸。
所以,余幸剛恢復(fù)意識時、險些被宮冉勒斷氣。
“……宮冉?怎么了?”醒來發(fā)現(xiàn)客廳關(guān)了燈,自己被宮冉用抱孩子的姿勢摟著,余幸本能的掙扎起來,可惜人家如何都不放手,“宮冉?”
“你別走。”
余幸愣了愣,發(fā)覺肩頭衣服濕乎乎的,宮冉鼻音也重,他蹙眉、伸手要去摸宮冉的臉卻被那家伙避過,余幸笑了,“我不走,還是你想我去哪?”
“可你剛才在發(fā)光,就要消失了。”
“發(fā)光……”咀嚼著這兩個字,余幸下意識摸了摸肚子,對宮冉說的沒一點兒印象……
“宮冉,你先放開我。”身體發(fā)光這種反常理的事不容忽視,想到某種可能性,余幸著急起身驗證、卻被宮冉摟的更緊,生怕一撒手他就要消失不見似得。
“宮冉?”掙扎無效,余幸無奈嘆口氣,猜測問:“你今早上夢見什么了?”
“…你消失了。”
怪不得。
“好了,那只是夢而已,我保證我不會走更不會消失,你先放開我,讓我看看‘發(fā)光’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不好?”余幸聲音很輕,細(xì)聲細(xì)氣地安撫半天又保證了無數(shù)次,這才讓宮冉松開手。
并沒得到真正的自由,余幸摸黑剛坐正又被宮冉摟住了腰,他轉(zhuǎn)頭看他一眼,也不驅(qū)趕,只拿起了茶幾上的水果刀,對著食指輕輕劃了一道。
余幸動作太快,宮冉都來不及阻止,他一把搶回刀子,剛要質(zhì)問,就見余幸指尖被刀劃過的地方也泛起了瑩瑩白光,與先前包裹住他腹部的無異。
“果然是這樣。”驗證之后,余幸放心了,也像宮冉解釋起來,“剛才餓了,看見桌上有東西就吃了兩口,可能過期了吧,沒多久腸胃炎就犯了,然后……就像你看到的這樣了。”
“這是解綁系統(tǒng)前、它留給我的福利,也算是種自愈能力吧,之前槍傷就是這么好的。沒想到腸胃炎也能治,而且還會發(fā)……唔……宮冉?”
話沒說完又被宮冉按進了懷里,瞬間呼吸艱難。宮冉身體顫的厲害,讓余幸想推開他又心疼的舍不得,剛伸手抱回去脖頸又一陣濕涼。
明明沒出什么事,他怎么又哭了?
這句話宮冉也在問自己,不過是做了個噩夢又虛驚一場而已,跟以前受過的委屈相比完全不值一提,可眼淚就是止不住。
他的抗打擊能力遠不如前了。
之前,他從未得到過余幸就已經(jīng)失去了千萬次,現(xiàn)在當(dāng)然容不得一絲意外。
宮冉哭完了,身體還顫個不停,他壓在余幸身上、雙手?jǐn)埍е涯樎襁M他胸.前,貪婪的吸吮著他身上的味道。
“要……做嗎?”
這句話起的突兀,余幸聲音很輕且滿是試探,讓宮冉身體一僵。
交往以來,宮冉一直中規(guī)中矩,兩人同床而眠也從未越雷池一步,沒談過戀愛,余幸沒經(jīng)驗所以覺得這一切都正常,直到今天下車前、意外按到了宮冉胯.下某物,才想起這事兒。
談精神戀愛也不是不好,但……早晚都要發(fā)展到這一步的。
而且宮冉太容易患得患失了。
余幸嘆口氣,他清楚兩人到今天這一步多不容易,他也想讓宮冉有安全感。今天發(fā)生的這些事,加上宮冉哭完了還心有余辜的渾身顫抖,讓余幸覺得是時候主動了。
怕宮冉不理解,余幸緩了片刻,紅著臉補充說,“就……今天家里就我們兩個,所以……要那個的話,在這里也沒事。”
可余幸本意要宮冉心安的話,反讓他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