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誓再不對雞肋系統(tǒng)抱有任何希望,而得不到主角受消息后,余幸對小明星的愧疚感加重了。
不擅長就沒出頭,靜候著看齊紹三兩句話攏了關系,讓房間里氣氛重新融洽起來,話題也一路引到了老先生新電影的投資上,對方見宮冉他們頗具誠意,表示很樂意合作。
名導演在后背的夸贊下心情舒暢,終于不再過分干擾女兒的決定,反帶著自己的人同余幸等人去了高樓層的招待室。
作為秘書,余幸理所當然的幫著招待了那位名導演。
不同于面帶微笑的齊紹,宮冉全程靜止狀態(tài),從頭到尾,真的只是坐鎮(zhèn)陪同的作用,不過,宮總裁很在意試鏡時、演員穿的那一套校服。
每個學校的校服都不同,又大相徑庭,這讓宮冉有帶一套校服離開的沖動。而這任務,理所當然交給了他的秘書。
應對莫名其妙的要求,余幸只能應下,畢竟投資方帶走一套試戲服并不過分,可他除了招待室,一時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拿。不過,作為宮冉“身邊人”,就算才待了一周,公司里眼尖的人也都知道他是誰,更對這位余秘書抱絕對的尊敬,熱情的做了解答。
校服算是服裝道具,但現(xiàn)在戲還沒開拍,角色也沒全定下,應該能有多余的三兩套放在臨時收拾的雜物間。
得到具體方位,余幸拿了鑰匙走到一樓走廊盡頭,人跡罕至處相當安靜,隔道燈都沒開。
雜物間門鎖著,可余幸有鑰匙,他開了鎖推了門后,才發(fā)現(xiàn)雜物間內(nèi)間竟還有人在。不過這臨時雜物間空間夠大、內(nèi)外都有遮擋,所以余幸開門的小動靜并未被里面人發(fā)現(xiàn)。
隱約有談話聲傳出,但他并不打算打擾到里面人,反正他拿完東西就走。
不過,即便是臨時擱置,房間里也放滿了東西、堆的里三層外三層,化妝箱、攝影架,還有各種八分新的舞臺演出服,什么亂七八糟的都有,根本無從找起。余幸沿屋走了一遭,走到最貼近內(nèi)間的架子上,才發(fā)現(xiàn)有裝著校服的透明袋。
余秘書蹲下身,正打算抽出袋子,就聽內(nèi)間放出一陣夸張的男人的笑聲,還是男人間相互顯擺時、才會有的刻意笑聲,他的視線便不由自主的往屋中挪去,而離得近了,里面人說話的聲音也聽的更輕。
屋內(nèi)有兩人。
不過,比起笑的狂妄的男聲,另外一道聲音十分微弱,壓根分不清男女。
他們在說下午的校園劇選角。
這話題余幸知道不少,也留心多聽了兩句,卻沒料到他聽到的是一出“威逼利誘”的狗血戲碼。
從中氣十足的男聲中,三兩句明白了內(nèi)間情況,大概是那男人承諾了另一人收他五十萬幫他買下校園劇中的某一龍?zhí)捉巧腻X權(quán)交易。
而像為彰顯自己地位似得,男人還羅列了該角色在鏡頭前出現(xiàn)的場次,而那角色雖不是主角,但也算常能露臉、戲份算是重的。不過,里面兩人因買角色的價錢出入、一直沒能談攏。
賣方反復強調(diào)那角色多討喜、戲多重,可另一人始終支支吾吾。
“三十萬?開什么玩笑?沒錢你來找我干什么?”
娛樂圈帶資入組這種事很常見,本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打斷不見光交易的余秘書剛抽出自己要帶走的衣服,就被里面人突如其來的暴吼嚇了一跳。
對此不作評價,可他剛起身打算離開,就聽那男人重新要求到:“不然,換種方式,你肉償幾次也可以。”
余幸:……
難道金主文里到處都是這種肉償劇情嗎?而且一下子打折二十萬,這……實在難以理解。
對這種發(fā)展相當不解,不等余幸吐槽,賣方又一次提了他要賣的那個電視劇角色,不過這一次,他直接念了那個角色的名字。那角色算是劇中的男四號,借此明確屋內(nèi)另一人性別的同時,余幸也終于“理解”了男人的想法。
因為陪宮冉看了角色試演,所以余幸知道,男人讓另一人花五十萬買的角色,導演早就定下了。
所以……那男人手里根本就沒有資源,他是來騙錢的。這樣一來,一口氣退步二十萬換個肉體交易就說得通了,騙子嘛,當然是能騙多少騙多少,能騙到什么騙什么。
余幸頓住腳步,猶豫要不要“多管閑事”的去拆穿騙局,又覺得賣方臨時起意、開的肉體條件買方肯定不會答應,何況這本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事兒,外人插一腳才是真正的招人煩。
而就在此時,雜物間外門被哐的一聲推開,來人滿臉慌張、看見他又浮現(xiàn)喜色,那人大聲道:“余秘書!原來您在這啊,明總找了您很~久~呢!”
余幸:……
呵。
他現(xiàn)在跟來的人就隔了三步遠,對方喊得像唱山歌似得,不止他聽見了,里面人也一樣。
果不其然,身后傳來開門聲,余幸回頭就看見了剛才高高在上、開條件的男人,還有跟在他身后的……尹韻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