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學霸,從不偏科,每一門都是強項,面對高中學習生活才開始不久的宮冉,他的問題余幸都能解決。
一個愿意教,一個愿意學,兩人開小灶的效率很高,補習進行的相當順利。
集體感很容易形成,特別是高中的班集體,而教室就是整個班集體的私有領(lǐng)域。一般來說,外班人出入自班教室令人排斥,但余班長帶來的小學弟不僅賞心悅目還安靜乖巧,學習專心又不吵不鬧,所以,沒人對此有意見。
后知后覺想起馮鵬,想起他跟宮冉打過一架,余幸有心跟他說宮冉來他們教室的事,可那人一直“因傷”沒上晚自習,平時對“好學生”也繞道走,根本沒給他解釋的機會。而暫時找不到比自己教室更適合學習的場所,矛盾的兩人又持續(xù)碰不上,一來二往,這事也就被余幸淡忘了。
時間一晃,到了周六。
這段時間里,余幸跟宮冉每晚都在一起,很快熟絡(luò)了起來。
構(gòu)成本世界的小說總將十年后的宮冉形容成“擁有嗜血黑瞳的惡狼”,可眼下,十年前的小狼崽沒一點“惡”的趨勢,在余學長揉捏下更乖巧的像個狗子,還是最奶的那種。
久而久之,余幸也有男主品種被抱錯了的想法,畢竟狼跟狗,差距大著呢。
不過,這些日子宮冉對余幸好感度再沒漲過,或許他們這樣的關(guān)系,好感度也就到此為止了吧。可令人欣慰的是,長歪數(shù)值也一動不動。
高中周末分大小周,小周周末不放假,名義上是兩天自習,實際細分給了各科老師,每節(jié)課做什么都要聽從安排。
周一至周五的晚自習馮鵬缺席,周六一整天的自習他卻在,只不過是趴后排睡大覺而已。
整一天自習上完,作業(yè)沒完成多少,還被來守自習的老師新布置了一批,教室氣氛煩悶的不像話,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節(jié)課,放學鈴一響,全班人立刻化鳥獸散的奔向食堂、路邊攤,教室很快又只剩余幸一個。
今天的宮冉比平日慢了些,等余幸將桌上東西整理完、給兩人留出足夠的學習空間,那人才姍姍來遲,帶著晚餐出現(xiàn)在門口。
“你來了。”站起身、挪了地,對上宮冉眼睛,余幸笑了笑,后者也三步化兩步奔來,把飯放上桌,解釋道:“剛才老師拖堂,下課晚了,排了一會兒隊。”
“辛苦了。”
為了避免不小心弄臟盧瑤東西,余幸一直跟宮冉擠在自己桌上吃飯,講題才挪地方,他接過飯,順道給小學弟遞了兩張抽紙擦汗。
宮冉買的都是學校里賣的最好的飯,被拖堂還能這么快回來,肯定又是一路跑。
小學弟為了給自己買飯總這樣匆忙,余幸有類似長輩的心疼,“其實不用這么趕時間,每次都算劇烈運動了,不然咱們以后輪著去買飯好了。”
從盧瑤位置往自己桌洞找東西,余幸身體不可避免的碰著了宮冉,后者身子一僵,正要拒絕他余學長的意見,眼前就出現(xiàn)了兩張粉色毛爺爺:“這個給你。”
“干嗎?”
“我們倆的飯錢啊。”見宮冉無動于衷,余幸只強行塞他手里。
怨婦貼心道:“宿主,攻略目標不差錢。”
余幸:“我知道。”
他當然知道金主文男主不差錢,但一碼歸一碼。
雖說幫帶飯是余幸給宮冉補習的交換條件,但這一個星期小男主都為買飯跑的滿頭是汗,余老父親心疼了,就想包下兩人的飯錢。
“不用,我買得起飯。”
“那……就當我一個人的飯錢?”
“這么麻煩干嗎,全當我請你的吧。”
“請我?你拿什么請我啊,現(xiàn)在花的錢又不是自己賺的,那種事以后再說吧。咱們暫時AA。”
AA?
宮冉挑眉,對這個相對公平的意見不置可否,卻忽然發(fā)現(xiàn)余幸方才話中有紕漏:“只準你請我,不準我請你?你的錢不一樣不是自己賺的嗎?”
“不一樣,我的不是零用錢,是壓歲錢,壓歲錢是給我壓歲的,所以不算數(shù)。”
宮冉:……
五指為梳,摸摸毛,余幸心情愉悅的捋順了炸毛的奶狗學弟,實際上,除了心疼,他這還是在為自己證明,畢竟宮冉曾認為他是見錢眼開的人,余幸這是要重樹自己“高大的”好學長榜樣。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濁世獨立的清高形象拉風極了,但瀟灑形象需要強大資本,普通人視金錢如糞土根本過不好,純潔的小白花哪那么好做?
不過,穿回學生時代,小小清高一下、不為惡俗的金錢勢力低頭還是不難做到的,這橫看豎看都能漲好感度的事,不干白不干嘛。
果然,下一秒怨婦就提醒道:“叮——好感度 10,目前好感度(55/100)。”
宮冉盯著手里粉紅色毛爺爺發(fā)愣,不久前,他確實對余幸的“有償要求”有不屑想法,但最后他的學長沒讓他失望,加上這些日子以來,年紀只差一歲的余幸處處都照顧著他,現(xiàn)在又提到之前那事,他心里很過意不去。
“你……”
“你小子怎么在這兒?”
宮冉才開口,立刻被斜后方一慵懶聲音打斷,坐一起的兩人應聲回頭,正對上明顯剛睡醒的馮鵬滿臉浮躁。
這熊孩子今天竟然留下上晚自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