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兩者都有。”
一旁的管家神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去。
涂窈瞬間抬頭，皺了皺眉，“您都知道。”
蔣太夫人還是笑著。
涂窈看著她的笑容，有些說不出話來。
早該想到的，這樣一個多智的老太太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些小輩們的心思。
蔣太夫人沒有錯過涂窈眼里瞬間涌上來的心酸和低落。
不由得深深地嘆了口氣：“孩子，共情力太強，會比一般人更辛苦些。”
打從她進(jìn)門開始，她就注意到她情緒不太對。
蔣太夫人叱咤商圈幾十年，看人看事都比旁人精準(zhǔn)些，自然看懂她的敏感和對她的一絲心疼。
心疼，憐憫，卻又無可奈何。
自覺幫不到她，于是下意識地回避她的目光。
她不愿意看到喜歡的孩子為了她難過。
于是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我不在意這些了。”
涂窈輕聲說：“那曾經(jīng)也是在意過的嗎？”
蔣太夫人啞然。
過了會兒，老太太眸光微微閃爍。
“你這樣，我真不愿意放你回去了。”
涂窈搖搖頭，“那不行，我只有五天的時間可以陪您。”
“那原本打算幾天。”
涂窈默默伸出兩根手指。
蔣太夫人笑了起來。
但因為心疼她這個老太太，延長到了五天。
蔣太夫人背過身，時隔十八年，再一次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