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會非和邱月打過幾次電話,確定邱月那邊的確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發(fā)展了之后,這才放下心來,安穩(wěn)的睡了個好覺。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余會非這邊算是一路太平,沒什么事,就是日子過的緊巴巴的。
畢竟,沒人來就沒錢。
上次苗非在這住的幾天的錢,后來都被余會非隨禮隨回去了。
所以這段時間,大家是盼星星,盼月亮,盼著有人過來住兩天。
可惜,一直都沒啥動靜……
“小魚,咱家肉是徹底的沒了,得想想辦法了。”這時候牛頭找到了余會非。
余會非看著廚房里剩下的一堆豬骨頭、狼骨頭,也是一陣頭大如斗。
這兩堆骨頭,就是年前他們打死的野豬和狼了。那么大的一頭野豬,也沒抗住多久,就被他們吃了個精光。
“肉是別想了,沒人來,咱們這就沒得吃。”余會非嘆了口氣,將骨頭拿起來看了看。
哮天犬道:“別看了,那上面連個肉絲都沒有了。”
余會非隨手將大骨頭扔到了鍋里道:“沒肉絲不要緊,熬湯。
大骨頭熬湯,加身酸菜,還能挺一陣子。”
“這能行么?”馬面伸著大長臉問。
余會非道:“放心吧,味道不比放肉差。”
隨著小火慢燉,這骨頭熬到了晚上,果然飄出了誘人的香味。
再撒進去一把酸菜,味道頓時就全被激發(fā)了出來了。
一群人興奮的連吃了兩大晚飯。
吃飽喝足了,大家坐在邊上,聊著天。
白無常瞥了一眼馬面道:“老馬,別剔牙了,弄的好像吃到了肉似的。”
馬面白了他一眼道:“沒肉還能裝一下了?我這叫,自我催眠吃肉法,你不懂。”
余會非道:“諸位,我覺得大家該想想辦法了,咱們得賺錢啊!”
“問題是咋賺錢啊?”牛頭問。
余會非揉了揉眉心,他也犯愁啊。
崔玨道:“其實,賺錢的方法不是沒有。只是太LOW了,你們?nèi)プ觯魞r,容易遭雷劈。”
黑無常問道:“這都快餓死了,你跟我說掉價。你說說,干啥吧……”
崔玨笑道:“小魚的手機上,不是有個直播軟件么?大家都有一手絕活,我覺得做個直播還是能賺錢的。尤其是地藏,他現(xiàn)在也算是小有名氣了吧?沉寂了那么久,忽然出現(xiàn),應(yīng)該可以賺點錢。”
眾人眼睛一亮,看向了地藏。
地藏大眼睛瞪得滴流圓,怒道:“放屁!我堂堂地藏王菩薩,你讓我去賣藝?那你們還不如殺了我呢。”
馬面二話不說拿過大刀來:“來,誰按著他,我給他個痛快的。”
哮天犬第一個舉起狗爪子,余會非一巴掌把他拍一邊去了:“行了,別鬧了。
我也想過直播這事兒,但是九樓的規(guī)矩里,有一條就是不能做掉價的事情。
主播的地位還不如現(xiàn)在的影視明星呢。”
“影視明星不就是戲子么?那是下九流。你這還不如下九流呢……這個,怕是真干不了。”白無常道。
眾人聞言,點點頭,算是贊成。
余會非想過讓大家出去打工,奈何,這小小的秀林能打什么工啊?
就在這時候,地藏道:“要不咱們開武館吧?錢有道能開武館賺錢,咱們可比他強多了。”
余會非白了他一眼道;“開武館?在哪開?在咱家院子里開么?
到時候牛頭馬面他們怎么辦?
再說了,這秀林就是老人村,往來的不是商客就是游客,誰跟你學(xué)武啊?
古林離這里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誰跑這來學(xué)啊?”
地藏小臉通紅:“我這不是……幫你想辦法么。”
余會非揉揉眉心,他是真的頭疼啊。
入夜,余會非翻來覆去的沒辦法入定,就在這時,他好像聽到前院有什么動靜。
不過余會非也沒多想,努力壓制自己的一身浮躁,硬生生的入定修行去了。
第二天早上……
“小魚,小魚!快來看啊!”
一聲聲驚呼傳來,余會非趕緊睜開眼睛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問:“咋了?”
到了廚房,只見鍋蓋掀開的,里面的燙還在,但是骨頭是一根都沒有了!
地上有不少骨頭渣子,這顯然是被人把骨頭咬碎,骨髓吃光了的節(jié)奏啊。
余會非罵道:“我曹……誰干的?沒肉吃也不用把骨頭都禍害了吧?這還能熬一陣子好湯呢!”
眾人紛紛搖頭。
牛頭道:“小魚,你是了解我的,我只喜歡吃肉,不喜歡吃骨頭。”
馬面跟著道:“小魚,你是了解我的,要是我動手。這骨頭不應(yīng)該是一地碎渣啊,最起碼橫切面是整齊的,我的刀工沒那么差。”
地藏道:“小……余老板,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吃肉。”
白無常道:“小魚,你是知道我的,要是我下的手,你們肯定看不到地上的骨頭渣子。”
黑無常道:“小魚,你是知道我的,要是我下的手,我肯定承認的啊。”
余會非點頭,大家說的都沒錯,然后看向了牛郎、崔玨、哮天犬、
崔玨道:“昨天晚上我在四樓練字,沒下來。你可以去看看我寫的字,那么多字可不是慌亂趕工能寫出來的。”
牛郎道:“小魚,你是知道我的,我要是下手,那也是對后院的大白豬下手啊。”
哮天犬趕緊道:“小魚,你是知道我的,我要是下手,那肯定不會留下這么明顯的痕跡啊。絕對骨頭渣子都吃光了!”
聽完了所有人的話,余會非摸摸下巴道:“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但是院子里就咱們幾個人。肯定是某個人干的,這一點是無疑的。所以呢……既然大家找不到是誰干的,大家又憋了一肚子氣。我覺得吧,咱們投票吧,反正找個撒氣桶再說。”
哮天犬一聽,立刻叫道:“我反對!”
“你反對無效,我們贊成。”牛頭壞笑著。
馬面已經(jīng)提前一步堵住了大門。
哮天犬道:“我曹,你們不帶這樣的啊!你們……”
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些家伙根本沒打算投票,而是伙同好了要對他動手了。
然后余會非道:“大家投票吧。”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移到了哮天犬身上,哮天犬一歪腦袋:“不準打臉啊!”
“嗷嗚……”
一陣凄厲的狗叫聲響起……
半個小時后,哮天犬臉腫的跟個豬頭似的,罵罵咧咧的從廚房里走出來了:“曹你大爺?shù)模痪褪浅阅銈儙赘穷^么,至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