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余會非一仰頭道:“你牛什么牛?
別以為你掛個牛頭就牛逼了!
牛逼的那是母牛的事!”
牛頭一聽,上前一步做勢就要打人。
余會非亮出自己的腰牌道:“你可想好了啊,每個月我都要給你們做績效考核的,你要是敢打我一下。我給你來個差差評,你就等著回去下油鍋吧你!”
牛頭聞言,頓時一愣,顯然他也沒想到余會非會來這么一手。
隨后牛頭瞇了瞇眼睛,盯著余會非。
余會非絲毫不懼的瞪了回去,心中卻是一直在哆哆嗦嗦的念叨著:“頂住,頂住啊!媽了個雞的,扛不住這一波,以后老子就不是牢頭,就是孫子了!等人多了,老子豈不是要被這些混蛋欺負(fù)死?對,要么死,要么就干出點威風(fēng)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一分鐘過后。
牛頭忽然笑了,用一種獨特的憨厚的聲音笑道:“哎……呀,老弟啊,別往心里去啊,我剛才跟你開玩笑呢。瞧把你弄的……你咋這么不經(jīng)鬧呢?哈哈……”
余會非當(dāng)場是一陣無語啊,這牛頭看著爽快,但是他說的這些話,余會非是一個字都不信啊!
他要不是有官職在身,可以鎮(zhèn)壓這貨。
八成,這牛頭已經(jīng)一叉子把他送地獄去了。
余會非一把拍開牛頭的手,道:“干啥呀?誰跟你開玩笑了?我告訴你啊,這個月表現(xiàn),差評!”
余會非算是看懂了,這牛頭估計很清楚這里的規(guī)矩。
他之所以一上來就這么兇,完全就是欺負(fù)他是一個新人,想給他來個下馬威,求個日后舒服。
結(jié)果沒想到余會非是個硬茬子,這才服軟,不過也沒完全服軟,這不,還在攀交情,準(zhǔn)備混個同層次的待遇呢。
可惜,余會非已經(jīng)看穿了一起,冷笑一聲道:“初來匝道,如此囂張跋扈……”
牛頭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余會非道:“罷了,念在你初犯的份上,這個賬我先記著。你日后表現(xiàn)的好,我自然給你把賬消了不上報,否則……哼哼。”
倒不是余會非好說話,而是他看到牛頭的平頭發(fā)型后,想到外面還有個平頭麻煩呢,一會還得靠這個大平頭解決問題。
有求于人,還是不要鬧的太僵才好……
牛頭估計也明白,跟余會非混好的重要性,笑道:“哈哈放心,咱辦事,妥著呢!”
余會非看著這兩米多高的大塊頭彎著腰陪著笑的樣子,一時間心中也是無比的自豪,這可是地府的牛頭啊!不過隨后搖搖頭道:“行了,你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牛頭,直起腰桿來。”
牛頭立刻直起來腰桿,不過笑的還是一副我是你小老弟的感覺,看起來無比的別扭。
余會非道:“說真的,我還是喜歡你剛才那種威猛的感覺。”
牛頭的笑容瞬間消失,一臉威猛霸氣、兇悍的一塌糊涂的樣子問道:“現(xiàn)在,咋樣?”
余會非道:“漂亮!這才是大名鼎鼎的牛頭么!”
牛頭嘿嘿笑道:“你可以叫我阿傍,叫我牛頭怪別扭的。”
余會非點頭道:“行,阿傍是吧?”
牛頭點頭:“哎!”
余會非道:“拿著你的耙子,去三樓把地給我翻了去,回頭咱們有沒有飯吃,就看那幾畝地了。”
牛頭一聽,笑容頓時僵住了,估計他做夢都沒想到,從陰曹地府流放到這里的第一個活,竟然是耕地!
不過最終牛頭還是嘟囔了一句:“那是叉子!”
說完了,牛頭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余會非道:“想問什么就問吧。”
牛頭指著屋子里的燈泡道:“這是傳說中的夜明珠吧?”
余會非一愣:“你不知道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