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中,陳長銘送走了李善水。
對方這一次來到他這里,目的似乎也十分單純,只是單純過來換掉丹藥而已。
陳長銘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此,不過為了感謝,還是準備把給對方的丹多準備一份,就當是對方告知他這些消息的酬勞了。
“靈王....靈力.....”
佇立原地,陳長銘喃喃自語,這一刻思緒眾多,有些復雜。
外界的風還在吹著,吹在人的身上,莫名有些發(fā)涼。
陳長銘獨自在外站了一會,就這么看了會風景,隨后才走回了屋子。
時間慢慢過去。
過了幾天時間,變化慢慢產(chǎn)生了。
在陳長銘的周圍,張余幾人明顯有了些變化。
他們的性情開始大變,一些情緒反應明顯了許多,顯得十分暴躁易怒。
有的時候,一句普通的玩笑話,就有可能讓他們勃然大怒,甚至要動手。
這些事在此前的時候,明顯是不可思議的。
若是讓張余幾人知道他們之后會變成這幅模樣,他們一定不會相信。
不過現(xiàn)實就這么發(fā)生了。
這一切改變的太快,從開始到現(xiàn)在,也就不過一個月的時間而已。
而陳長銘已經(jīng)可以預想到,隨著時間的過去,他們身上的變化也會越發(fā)明顯,到了最后會變成什么樣子,還真是無法想象。
當然,張余等人也不是全都是這幅樣子。
在偶爾的時候,他們會由一個極端變成另一個極端,明明此前還是一副暴躁易怒,誰惹砍誰的模樣,隨后就變得長吁短嘆,一副虛弱空虛的模樣。
這種狀態(tài)之下,他們倒是能好好交流了,但是滿腦子都是負能量,一開始就是些莫名其妙的話,讓人覺得摸不著頭腦。
總之,就沒個正常時候。
陳長銘將這種情況看在心里,表面平靜,心中卻十分復雜。
在此前世界里,他習武的日子不算短了,修行的武學也不算少。
但是這種影響人心智,讓人變成如此模樣的武學,他還是第一次見。
到了現(xiàn)在,他基本已經(jīng)不敢跟張余等人交流太久了,生怕一不小心受到了體內(nèi)邪意的影響,忍不住拔刀把他們砍了。
當然,他是能控制住的。
不過張余等人就未必了。
這段時日,陳長銘已經(jīng)能感覺到,張余等人看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對了。
看他們那副模樣,似乎隨時有可能拔刀,向他砍過來。
若是那樣,情況就很尷尬了。
陳長銘不愿面對那樣的局面,所以這段時日便一直閉門不對,默默躲在自己的屋子里煉丹。
這種日子持續(xù)到一天夜晚。
在一天半夜,一陣嘶吼聲從外界傳來,夾雜著男人的低吼與女人的從慘叫聲。
隨后在次日,陳長銘便看見了張瑤的尸體,還有趴在張瑤尸體上,在那里啃咬張瑤血肉的張余。
張余的樣子已經(jīng)徹底癲狂了,明明昨日還是正常的模樣,但此刻一張臉龐卻已經(jīng)完全扭曲,整個人看上去極其猙獰。
陳長銘看見他的時候,他正趴在張瑤的尸體上嘶吼著,嘴上還咀嚼著一塊血肉,一邊啃咬著,眼里還一邊留著眼淚。
望著陳長銘,他似乎若有所覺,一雙變成灰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許情緒波動,似乎閃過了些掙扎,但最后又被一種更加強大的沖動所支配,下意識想要向陳長銘這里沖過來,只是被一旁的黑甲侍衛(wèi)牢牢壓住了,無法動彈。
在陳長銘的眼中,他此刻已經(jīng)不像是個人了,倒像是頭人形的野獸,極其癲狂。
“又一個沒挺過去的。”
夏起搖了搖頭,有些惋惜:“我早說過,讓你們晚上別出去的。”
陳長銘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