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那幾名騎士一臉羞愧,面對男子的目光不由低下了頭。
“應(yīng)該是武者。”一個聲音緩緩響起。
在一旁,那個皮膚黝黑的男子開口,對此倒是顯得頗有興趣:“年紀(jì)輕輕就能這么輕松的殺人,還能從這么多人手底下沖出去,這人的功夫不差,練的武功應(yīng)該不弱。”
“哦。”
中年男子眼前一亮:“那倒是不錯......”
“能想辦法把他抓回來,嚴(yán)刑逼供么。”
他望著一旁的男子,開口問。
“我走一趟吧。”
男子臉上露出一個嗜血的微笑,在那里開口說道:“正好,許久沒有活動過筋骨了。”
................
砰!!
銳利的勁風(fēng)在半空中飛舞。
伴隨著一道刀光閃爍,一顆大好的頭顱直接沖天而起。
陳長銘騎在一匹赤馬上,臉色冷峻,望著眼前這些人心中殺意沸騰。
不可避免的,經(jīng)過一段時間之后,他還是被后面的追兵追上了。
沒辦法。
陳長銘僅僅只有一個人,也只有一匹馬,時間長了,縱使人能受得了,馬的體力也有所不及。
對方的人更多,馬也更多更好,追上他只是遲早的事。
既然沒法逃掉,那陳長銘也不再繼續(xù)跑了。
他轉(zhuǎn)過身,望著眼前這些人。
或許是沒那么重視的原因,此刻追來的僅僅只有十幾人,一個個坐在馬背上,在那里虎視眈眈的望著陳長銘。
陳長銘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么要追他這么遠(yuǎn)。
他只是個普通牧民,除了腳下這匹馬外,身上也沒什么值錢東西,貌似不值得這么大費周章。
唯一有可能的解釋,或許是他們以為陳長銘是什么大人物吧。
畢竟陳長銘的容貌氣質(zhì)確實與普通牧民不同,若是不清楚底細(xì)的,將他誤認(rèn)為是貴族之子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不管理由到底是什么,都改變不了眼下的結(jié)果。
伴隨著陳長銘緩緩轉(zhuǎn)身,眼前的這些人彼此對視一眼,隨后不約而同的沖了上去。
陳長銘臉色冷峻,策馬回身,手中長刀在剎那見斬落,直接一刀向前。
沒有多么花哨,以陳長銘如今的氣力,縱使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刀斬落,但凡碰上了,立刻就是非死即傷。
砰!!
一顆大好人頭快速落地,與此同時,幾把彎刀同時砍了過來。
陳長銘微微側(cè)身,雙腿用力,緊緊夾在馬背上,以一個獨特的姿勢躲過。
隨后,璀璨的刀芒閃爍。
明淵刀法在瞬間施展,磅礴勁氣壓落,如一座大山轟頂,爆發(fā)出恐怖的威視。
一個手持彎刀的中年男子當(dāng)場被斬落,淋漓的鮮血播撒一地。
“你!”
四周,望著前方佇立于馬背之上,渾身沐浴,彷如魔鬼般的陳長銘,幾個幸存者們臉色驚駭,到了這時,心中已經(jīng)沒有之前的膽氣了。
眼前這個少年實在太過恐怖,明明膚白皮細(xì),看上去像是嬌生慣養(yǎng)的貴族子一般,偏偏一身武力又如此恐怖,簡直不是人。
在最初的熱水消退后,他們的身軀開始微微顫抖,到了這時,不由開始為此前的舉動感到后悔。
“開始后悔了么.....”
對于眼前這些人的反應(yīng),陳長銘若有所覺,臉色冷峻:“可惜,已經(jīng)遲了。”
話音落下,他一躍而上。
轟!
金鐵交織的聲音在此地響起,在這個地方激蕩,遠(yuǎn)遠(yuǎn)傳到其他地方。
一名持刀的男子臉色扭曲,手中舉著的長刀直接繃斷,身軀緩緩倒下。
其他幾人彼此對視,盡管心中驚駭,但到了這個時候卻還是沖了上去。
不過這無改最終的結(jié)果。
短短片刻之后,這個地方只剩下一片殘骸。
抱著懷里的齊齊木,陳長銘大半邊身軀已經(jīng)被血染紅。
他望了望四周,猶豫了一下,又牽走了兩匹馬,向著一個方向直接離開。
此前的部落被人所攻占,已經(jīng)不能再回來了。
陳長銘有自知之明。
他的實力雖強,打破肉骨凡胎,長刀在手,常人絕不是他對手。
但就算如此,想要以一人之力,去面對一整個部落的武力,未免還是太過勉強了些。
更何況,他懷里還帶著一個孩子。
這是他姐姐的唯一孩子,也是他目前留下的唯一親人。
哪怕是為了這個孩子,他也不能以身犯險。
望了望遠(yuǎn)處,他沒有猶豫,直接找了一個方向,隨后策馬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