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念露瞳孔閃了一瞬,抬手拉住了賀夢嵐,“媽,都是一家人,我不怪姐姐,沒必要一直追究。”溫芷菡不給覃念露機會,勸道:“還是追究一下吧,你不追究,我可要追究了。”
覃念露咬著唇:“我好歹叫你一聲姐姐,你怎么能冤枉我?”
“好了!”覃展鴻閉了閉眼,“你們倆剛認識不久,難免會有小摩擦,這件事到此為止。”緊接著,他又將聲音穩(wěn)了下來。
“菡菡,你今天見了顧老爺子,怎么說?”覃念露不知想到了什么,委委屈屈地閉上嘴巴,乖巧聽話的模樣。溫芷菡只覺有些可笑,和稀泥?她揚了揚下巴,“顧老先生說再給我一年的考慮時間,如果一年以后還是想解除婚約,到時候就做主解除這樁婚事。”
賀夢嵐一聽,嗤笑一聲。“我看是你不要臉的和顧老爺子爭取了一年的表現(xiàn)機會吧,到時候好搶走我們露露的婚事。”
覃展鴻目光沉沉地打量起這個女兒。畢竟是鄉(xiāng)下找回來的,在妻子空中,溫芷菡舉止粗鄙,他并不抱太大希望。
但是今天溫芷菡居然能被顧璟宸邀請去老宅,同時,不管溫芷菡有沒有用手段,但是終究是入了顧老爺子的眼,才有了這一年之約。也好,他可以趁這一年的時候,好好衡量一下兩個女兒在這門婚約上的價值。
這些年,顧家和覃家的差距越來越大,顧家卻遲遲沒應許顧言風和養(yǎng)女的婚事,這讓他多少有些心急。不管是哪個女兒,先穩(wěn)住婚約才行。
他放平語氣,對溫芷菡說:“好,這件事爸爸已經(jīng)知道了。”“今天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覃念露原本以為爸媽會為她爭取一下婚事,卻沒想到覃展鴻直接說了這么一句。“爸”“好了,我累了。”覃展鴻的語氣不容置疑,說完便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溫芷菡清冷的眼神在他背后凝視三秒,沒再說什么,緊隨其后的上了樓。
第二天一早,溫芷菡是被周樂揚的電話吵醒的。“老大,菡姐!我已經(jīng)查到了,顧言風那個二傻子哪兒懂珠寶,隨隨便便就給人騙了,才花了一個億買了個假貨。”
“那騙子我已經(jīng)走法律途徑解決了,還順帶在圈里大肆宣揚了一下顧言風的蠢事。”
“那孫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丟人丟到家了,哈哈哈,誰讓他敢玷污我們ay大神的名聲。”溫芷菡對于周樂揚的處理方式并不意外,很符合他的處事風格。有事先下場開撕再說。
等溫芷菡坐到餐桌旁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覃念露腕上那條從不離身的手鏈不見了。
溫芷菡眨了眨眼睛,想到了什么,默默地收回了目光。覃念露今天一早起來,手機上的信息就爆炸了。圈里所有叫得上名字的千金小姐們,都跑過來“友情提醒”她,顧言風被騙了。
氣的她當即就把手鏈丟盡了垃圾桶。剛才她當然注意到了溫芷菡的眼神,這個鄉(xiāng)下村姑也敢嘲笑她?
好似應激了一般,覃念露將一上午的怒火和委屈都轉(zhuǎn)移到了了溫芷菡身上。“姐姐,言風也是受害者,他本是一片好心,并不知道手鏈是假貨。就算其他人嘲笑我,或者質(zhì)疑我和言風的感情,姐姐怎么可以和他們一樣呢?”說著,兩顆豆大的淚珠順著覃念露的臉頰滑落。
溫芷菡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我什么都沒說,你怎么說話沒頭沒尾的,顧言風怎么了?手鏈是假貨?不小心弄丟了?不是ay設(shè)計的嗎?這么貴重,得報警找。”賀夢嵐原本想罵溫芷菡幾句,但是確實她說的也是事實,這些東西不是她的檔次能接觸到的,可能真是以為覃念露的寶貝弄丟了。
覃司鳴則是今早聽說了昨天溫芷菡對覃念露動手的事情,一大早就去調(diào)了監(jiān)控。
意有所指的對溫芷菡說道。“珠寶你不懂,耍心機你倒是很在行。”
“我早晨剛?cè)フ{(diào)監(jiān)控,就發(fā)現(xiàn)昨晚的監(jiān)控視頻已經(jīng)全部被人清空。”覃司鳴冷笑一聲。“你動作倒是挺快。”溫芷菡粲然一笑。“可能是你動作太慢了吧,所以才讓某個做賊心虛的人有機可乘,早起的鳥兒有蟲吃,萬一你的同類壓根沒睡呢。”
“不過沒關(guān)系,我保留了備份。”溫芷菡說罷,慢悠悠的掏出手機。“我昨晚去的很及時,有幸拿到了完整的監(jiān)控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