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霽元宗主將清衍真人放置在側(cè)屋的木床上,垂著頭滿臉愧疚,“太上長老,清衍這一次病發(fā)是因我而起,我愧對宗門。”
太上長老坐在床邊,一只手搭在清衍真人的手腕上,源源不斷的靈力輸送進清衍真人的體內(nèi)。
清衍真人蒼白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和緩,但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
太上長老淡淡道:“你無需自責,這些年他的性子越發(fā)偏激,我知道遲早會有這一日,只是我沒想到來得這么快。”
“他素有舊疾,我不該與他爭一時意氣。”
霽元宗主依舊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他以為這次吵吵嘴動動手,清衍真人會像以前那樣頭疼兩日,沒想到會這般嚴重。
“他自己犯了左性,又聽不進旁人的開解,怪不得你。”
太上長老在五行道宗過著與世隔絕,悠然自得的田園生活,但這并不代表她不關(guān)心宗門內(nèi)的狀況。
清衍真人與虞昭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她自然也有所耳聞,私下里還找過清衍真人,勸他先不要妄下定論,再給虞昭一次機會。
可清衍真人的態(tài)度很堅定,她無功而返。
那時,她便隱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說到底,還是我欠了他。”
太上長老收回手,布滿歲月風霜的臉上帶著愧色。
當年,三大化神修士圍攻時,她閉關(guān)沖擊化神巔峰,霽元和其余長老也被各種事絆住手腳。
是清衍真人臨危不懼,毅然決然站了出來,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快速化解這場危機,捍衛(wèi)五行道宗的聲譽。
從那之后,清衍真人性格大變,越發(fā)喜怒無常。
太上長老擔心清衍真人心思太重,便想了一個法子,不停為獨月峰安排新弟子,想讓清衍真人能夠通過教徒,潛移默化轉(zhuǎn)變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