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過,皇上的高興勁兒,也只到了蕭明珠出了雙月子后的第二天。
蕭明珠一出雙月子,韓允鈞就提出了他們要搬回自家王府的要求,皇上強(qiáng)力阻止,最后還是敗在了韓允鈞輕飄飄的一句話上。
“父皇,我身子弱,兩個(gè)孩子還年幼,哪怕八字再好,也得有一個(gè)循序漸進(jìn)的過程,省得水滿則溢。”
皇上氣得胡子直翹,但也不敢拿孩子和韓允鈞的身體和福氣開玩笑,拽著韓允鈞連連提了數(shù)十個(gè)要求后,才依依不舍的同意讓他們回逍遙王府。
看著身后的朱紅宮門,蕭明珠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放下了窗簾:“終于可以回家了。”
金窩銀窩,可真不如自己小窩。
在東宮住這半年已經(jīng)是她極限了,在住下去,不是她把東宮給拆了,肯定就是東宮被她給拆了。
“委屈你了。”韓允鈞摟著她,看著兩個(gè)睡在細(xì)柳木兒做成的小搖籃里的孩子,心軟得跟水一樣。
蕭明珠在他的腰間輕掐了一把:“你是我自己選的,自然怪不得誰。不過,你可別又犯了老毛病,他是你兒子,親生的,但也是會記恨的,別做太多,省得到時(shí)候他怨你,那我可不管。”
她實(shí)際上一直都知道,阿鈞打著什么主意。
只是,她更清楚,世間的事兒不是阿鈞說什么就是什么的,兒子一旦長大,自然就會有他自己的想法,以及他自己的選擇,到時(shí)候絕對不會聽眾阿鈞的安排。
何況,她明眼也看得清楚,從孩子落地之后,阿鈞之前的決定就開始動搖了。這次主動提出,非要帶孩子回王府,就是他自己掙扎出來的結(jié)果。
老爹還偷摸著跟她說,幸好她生的兒子長得像她,若是像阿鈞,阿鈞肯定不會改主意的。
她伸手,調(diào)皮的戳了一下胖兒子的肥臉。胖兒子被她給戳醒了,也不哭,眨巴著大眼睛沖她咧嘴笑,嘴里還吐出了一個(gè)大大的水泡泡。
韓允鈞手忙腳亂地抓著她準(zhǔn)備戳泡泡的黑手,尷尬地道:“嗯嗯,我記得的。”
當(dāng)初他以為自己命不久已,想著替明珠謀劃一門好親事,結(jié)果差點(diǎn)兒沒把自己坑個(gè)半死,現(xiàn)在想想,還臉兒火辣辣的疼。
記起了那些讓他懊悔的往事,他不由盯著蕭明珠看了很久,看得蕭明珠心生納悶時(shí),他才微笑著說道:“明珠,你是不是一直很討厭留在京都?”
聽到韓允鈞的話,蕭明珠想了想,很認(rèn)真地回答道:“就不上討厭,這里有老爹、有弟弟、有真人、有丁微開心他們這些好友,我還是很喜歡的。只是……”她偏了下頭,想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接著道:“若是一輩子都呆在京都,呆在王府里過這樣的這樣的生活,我心里有些不太樂意。”
一輩子實(shí)在是太長了。
她不愿意一輩子就這樣被拘束在京都的這一片天地里,也不愿意像個(gè)真正的后宅婦人一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也不愿意委屈自己的人生和喜怒哀樂,成為那戴著假面具生活的貴婦人之一;更不愿意一輩子被困在一方小小的府邸里相夫教子。
呃,哪怕她并不會……也不樂意學(xué)……
哪怕阿鈞寵她,皇上也不會對她的舉動多有包容,但她貴為王妃之尊,一舉一動都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等著挑她的毛病。
她不明白,為何京都里的大宅門內(nèi)的女人為要受這么多的束縛,還要在意世間名聲?
她向往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