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嗚”
柳詩晴根本就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緒,開始大哭起來。
即便陳芷寧和陳芷涵姐妹二人如何安慰都根本起不到絲毫作用。
她一邊痛哭,一邊批判著自己過往的種種不是。
明明家里那么有錢,每次出去玩的時候卻從來都沒有想起過他。
明明他才是自己的親兒子,家里的人卻時時刻刻都在傷害著他
在柳詩晴批判自己的時候,陳芷寧一邊安慰她,一邊也開始了反思。
當(dāng)曾經(jīng)的事情被一點一點揭露在眼前時,陳芷寧發(fā)現(xiàn)了一件讓她都不愿意相信的事——
那就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有真正的在意過那個失而復(fù)得的弟弟。
從來沒有人愿意花費一點時間去了解他。
甚至可以說,從來沒有人愿意給他機(jī)會,讓他證明自己。
每當(dāng)家里出了任何一點小事情,她們總會在第一時間把它往祁天身上推。
連問都不會問他一句,更不用說聽他解釋了。
她們會高傲的覺得,那是自己身為姐姐,對這個貧民窟弟弟的憐憫。
是的!
她們曾經(jīng)就是覺得直接把所有罪責(zé)推到祁天身上,然后在事情過去之后對祁天冷嘲熱諷、陰陽怪氣幾句,就已經(jīng)是她們身為姐姐最大的寬容了。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到后來,她們根本就記不清楚有多少次了!
只記得自從祁天來到這個家里之后,不管大大小小,只要是遇到了不順心的事情,祁天這兩個字總會在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她們的腦海之中
而在那些高興的事情前面。
她們也會在第一時間想起祁天!
只不過,這次事第一時間把他排除在外。
因為所有人都不愿意接觸一個讓人異常掃興的弟弟,即便是她們自己的原因!
一次又一次
到現(xiàn)在,即便是柳詩晴都不知道有過多少次這樣的事情了。
這就像拿著一柄小刀子,每天在一個人的身上刺一下。
在不知道刺了多少下之后,有一天他終于死了,然后某些人依然能把責(zé)任怪到他的身上,滿臉責(zé)備的說上一句——
“身體真虛,這樣就死了!”
陳芷寧作為律師,她又怎么可能不了解類似的事情啊!
只不過,現(xiàn)在才明白過來,好像真的已經(jīng)太晚了!
她們已經(jīng)把祁天的心給傷死了!
想到這里,陳芷寧也不禁涌起一陣酸澀,眼角輕輕落下了淚水。
母女二人抱在一起開始痛哭
跟她們截然相反的是陳子琦。
陳子琦在看到她們在審判自己的時候竟然在很多時候也把他給捎帶上了,心中的恨意更加濃烈了。
他現(xiàn)在不僅恨祁天,更恨她們所有人!
恨柳詩晴!
恨她為什么要認(rèn)回那個野種。
自己才是在她身邊長大的,這么多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上那個野種!
他很想質(zhì)問柳詩晴,問她祁天是如何對她的,祁天又叫過她幾次媽
他也恨陳景南!
恨陳景南為什么還要對祁天那個野種如此心慈手軟。
甚至還一直默許柳詩晴還有陳芷寧她們繼續(xù)跟祁天接觸!
他就是還想讓祁天重新回到陳家!
哈哈哈!
陳子琦心中冷笑。
他是不會讓這些人如愿的!
陳家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