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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芷寧一個沒控制住,眼淚就溜了出來。
她趕緊把頭轉(zhuǎn)向了一邊,生怕陳芷沫看到了。
其實(shí)陳芷沫也沒好到哪里去。
二人再次拭去眼角的淚水之后,又把目光集中到了筆記本上。
有時候女生就是這樣,明明知道劇情有些虐,但還是控制不住想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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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7年3月11日。
三姐好像也丟東西了。
因?yàn)槲覄傔M(jìn)家,她就氣沖沖的把我的書包奪走給翻了個遍。
可能是沒找到什么她想要的東西吧,然后她氣得把我的練習(xí)冊給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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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7年3月13日。
他們或許是認(rèn)錯了,我應(yīng)該不是他們的兒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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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7年3月20日。
四姐也丟東西了,她說我要是不把東西拿出來,她就報警讓警察抓我!
我還是沒有解釋,因?yàn)樗呀?jīng)認(rèn)定了!
不過,我還挺希望她能報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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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7年3月21日。
親生父親他很生氣,親生母親看著也很失望,但是他們沒有讓四姐報警。
他們覺得這是對我的寬宏大量。
但是我知道,他們這是奪走了我證明自己清兵的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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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7年3月28日。
我在二樓垃圾桶里找到了一根姐姐的頭發(fā),希望是一場誤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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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7年4月2日。
唉!醫(yī)生說這個頭發(fā)的主人確實(shí)跟我有血緣關(guān)系。
早知道就昨天去醫(yī)院查結(jié)果了,那樣就當(dāng)做醫(yī)生在跟我開愚人節(jié)的玩笑了。”
看到這里二人再也控制不住了,淚水直接奪眶而出。
她們也不知道為什么。
祁天日記里的文字都很稀松平常,只是記錄著當(dāng)天發(fā)生的事而已。
但是看到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竟然想到拿頭發(fā)去做親子鑒定的時候,她們還是控制不住了。
祁天的每篇日記都仿佛一把把刀子一樣。
在不經(jīng)意間就刺進(jìn)了她們心底最深處。
而當(dāng)她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疼到無法控制了。
不過,這些疼痛可不是因?yàn)樗齻兞夹陌l(fā)現(xiàn)了在自責(zé)。
而是她們在不經(jīng)意間撇去了有色眼鏡,以一個正常人的目光看待這本十幾歲孩子的日記。
恐怕,過了今晚,明天她們回想起來的時候,還會對祁天偷偷去醫(yī)院做親子鑒定這件事感到勃然大怒呢!
人在特定情境下的感受總是不同的。
二人就這么無聲哭泣了將近半分鐘。
誰也沒有打擾誰。
最終,擦去眼淚之后,陳芷沫都想放棄了。
但是,陳芷寧知道,如果自己不看下去的話,今天肯定睡不著。
所以就拉著陳芷沫不讓她回去,說反正都已經(jīng)看這么多了,還不如把剩下的看完,到時候再仔細(xì)回想一下里面有什么漏洞。
聽完大姐這欲蓋彌彰的說辭,陳芷沫也不知道說什么了。
日記中的好幾件事都已經(jīng)得到了證實(shí)。
甚至有好幾次她和陳芷寧都是主角。
祁天也并沒有說什么過分的話,只是在用最平淡的文字描寫著她們最丑陋的行為。
要是祁天夸大了還好,那她們還有為自己辯解的余地,
但是,關(guān)鍵就在于,祁天在日記里把事情的惡劣程度的十分之一都沒有寫出來。
這還讓她們?nèi)绾翁孀约恨q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