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竹,這兩天,你盯著冬苓那丫頭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p>
綿竹放下手中的雞毛撣子,來到紀(jì)初禾面前。</p>
“小姐,那日回來她就病了,紀(jì)嬤嬤讓人抓了一些藥給她,并未安排什么活,先讓她養(yǎng)身子,她就待在房里也不出門。”</p>
“有什么人接觸過她嗎?”紀(jì)初禾又問。</p>
“沒有,不過,我打聽到一些有關(guān)于冬苓的事。”</p>
“說來聽聽。”紀(jì)初禾端起一杯茶水,準(zhǔn)備聽聽八卦。</p>
“冬苓其實(shí)是世子身邊的一等丫鬟,貼身侍候世子好多年了,要是別的家庭,可能冬苓被提成通房再抬個小妾了,但是,世子一心只有徐嫣兒,沒有一個通房丫頭,冬苓自然也就只能是丫鬟侍候著世子的衣食起居。”</p>
“世子搬去墨園居住,冬苓自然也跟過去侍候了,沒想到,世子竟然讓她離開墨園,不要她再侍候了!還說什么為了避嫌。”</p>
紀(jì)初禾很無語。</p>
真不知道該說蕭晏安癡情還是絕情!</p>
估計是怕徐嫣兒誤會,跟了自己多年的貼身丫鬟就這么說棄就棄。</p>
“冬苓無處可去,府里又傳出流言蜚語,說她故意勾引世子,那些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可能就是這些流言蜚語讓她尋了短見。”</p>
紀(jì)初禾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p>
冬苓若真是死了,這件事也能算到她的頭上來。</p>
畢竟,事情的起因是大婚當(dāng)晚世子要拉著冬苓當(dāng)著她的面洞房。</p>
“小姐,其實(shí),你真不應(yīng)該管這個冬苓。”</p>
“你還是先盯著她,尤其是看誰和她接觸。”</p>
“是,小姐。”</p>
入夜,一道身影悄悄地來到冬苓的房間。</p>
是琉華宮的粗使丫鬟,名叫蓮兒。</p>
“冬苓姐姐,我看你晚上沒有用晚膳,偷偷藏了兩個包子,你起來吃一點(diǎn)吧。”</p>
冬苓咳嗽了兩聲,從床上坐了起來,“謝謝你啊,蓮兒。”</p>
“冬苓姐姐,你不用和我客氣,以前你那么照顧我,我現(xiàn)在能回報你一些,也是我的榮幸。”蓮兒說得萬分誠懇。</p>
冬苓一陣感動,“當(dāng)初,我是世子身邊的一等丫鬟,何等風(fēng)光,琉華宮的下人哪個敢怠慢我,如今……”</p>
說到這里,冬苓一陣哽咽,淚水從臉頰滑落。</p>
“冬苓姐姐,你不要傷心了,你侍候世子那么多年,世子不會不要你的,他肯定有他的難處,你想想,咱們世子哪里是那種絕情的人。”</p>
“世子當(dāng)然不是絕情的人。”冬苓搖搖頭。</p>
“其實(shí),世子也挺可憐的,娶了一個不喜歡的人,還抬錯花轎換了一個冒牌貨,就算是冒牌貨也只能被迫接受,他就算抗?fàn)幜耍矝]有用。”</p>
“世子對我們這些下人那么好,我們卻沒有辦法幫他。”冬苓心中一陣痛惜。</p>
“其實(shí),世子大婚那晚雖然沒有和冬苓姐姐你發(fā)生什么,按理說,也應(yīng)該給冬苓姐姐你一個名分,要么是通房,要么是妾室姨娘。”</p>
“蓮兒,別胡說!”冬苓本來蒼白的臉色頓時染了幾分紅暈。</p>
“也是,這些話我以后可不敢說了,新夫人那么受王妃器重,又有了掌家大權(quán),那晚的事給新夫人那么大的羞辱,只怕姐姐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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