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我琢磨著可能老黃要給我的東西,我沒那么輕松的拿到手。
林蘇荷走到婦人邊上,簡單的將風(fēng)波石的事情說了一遍。
“死丫頭!誰讓你去找他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婦人先是罵了林蘇荷,又沉聲:“你還是太年輕了,你敢肯定他就是你爹口中那個人?那樣?xùn)|西,我不會輕易拿出來的。”
接著她盯著我,喝道:“你怎么證明你就是黃永恩口中的那個人?”
我反問:“這些年,我跟在師父身邊學(xué)藝,對他再熟悉不過,你想要我怎么證明?”
而當(dāng)我這話說完,面前的婦人與剛剛的林蘇荷的反應(yīng)一樣,她突然愣住。
婦人突然笑了起來:“黃永恩什么時候有徒弟了?七上門老一代驚門領(lǐng)袖,竟有位徒弟,這消息要是放出去,江湖上豈不是要炸鍋?”
我詫異,這時我也才終于知道老黃身份。
清末后,江湖上各行各業(yè)的能人異士的有組織的抱團(tuán)在了一起,直到民國時,七上門形成,其中風(fēng)水相術(shù)這一行便稱呼為驚門。
驚門領(lǐng)袖,那就是江湖上,風(fēng)水相術(shù)的王!
老黃的身份,雖然讓我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天底下,只有我知道掌握全部金篆玉函的人有多恐怖,驚門領(lǐng)袖實至名歸!
婦人又問我:“那我倒要問問,你學(xué)了他多少本領(lǐng)?”
“五成。”
我含蓄的回她。
如果只算金篆玉函上的本事,我并不比老黃差,可閱歷經(jīng)驗心智,我可能跟老黃差遠(yuǎn)了,但說是學(xué)了老黃五成的本領(lǐng),并不為過。
“哈哈哈,胡言亂語!”
而婦人笑的更大聲,接著她厲聲道:“黃永恩早就死了,哪來你這位徒弟!”
我一愣。
接著,婦人走到院子一間屋子前,推開了門。
青煙繚繞中,赫然有張靈位擺在屋內(nèi)。
——先考黃公諱永恩之靈!
靈位上,端正的放著老黃的遺照!
“先生,我爹十多年前就死了,他在世時,沒有收任何徒弟。”
林蘇荷走到我身邊,看著我輕聲說道。
我這下恍然!
怪不得剛剛林蘇荷看我的眼神不一樣。
而很快,我就弄明白了其中緣由,老黃十多年前,應(yīng)該是詐死的,這樣他的親人才能了無牽掛,老黃也才能安穩(wěn)的跑到長白山腳下當(dāng)乞丐。
我沒打算再繼續(xù)解釋這件事。
而是說:“不論我是不是黃永恩的徒弟,既然我再次打開了茶館的門,解決了風(fēng)波石的事,那就是他說的那個人,你就必須將那樣?xùn)|西給我。”
婦人冷笑一聲:“滿嘴謊話,怕是學(xué)了點風(fēng)水手段,就來招搖撞騙,想要那樣?xùn)|西,做夢!”
“這是黃永恩留下的囑咐,你違背了他,不怕遭報應(yīng)?”
我繼續(xù)說。
婦人不在乎的說:“報應(yīng)?我崔梅最不怕的就是報應(yīng)!況且黃永恩都死這么多年了!”
我看向林蘇荷,問她:“林小姐,你也不相信我?”
沒等林蘇荷說話,婦人直接下逐客令:“趕緊滾,我們要休息了。”
這時,我不經(jīng)意間看了眼夜幕星空。
星辰勾勒相連,如唯美畫卷,看似雜亂,實則有序排列。
我微怔。
“最遲明晚,你會后悔的。”
片刻回神后,我對崔梅說。
崔梅一愣,譏笑說:“好,我等著!”
她低估了老黃本事,更小瞧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