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恩……你這資歷不太好啊。”朧城下城區(qū),夜宴酒吧,酒保看著面前的一份個人簡歷,又看了看面前年齡不大的青年,略顯遲疑。
“不太好但達標了。”
這話讓酒保的神色更加糾結(jié)了,眼下不是酒吧招人,不,也不能說不是招人,只是招的人并非是員工,而是去干別的大事的人。
擺在酒保面前的簡歷,看起來就是那種完全的混子類型簡歷,要說出彩的地方,那是完全沒有,可硬說什么用都沒有那也不至于,入行了一般來說是找不到什么隊友的,混子也不會找混子。
“主要是時間不太夠,不然簡歷還能更漂亮一些。”
“要點一杯酒嗎?”酒保心里默默的嘖了一聲,真就演都不帶演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
鄭逸塵點了點頭:“那就酒精含量最低的吧。”
酒保給面前的青年端上來了一杯果酒,繼續(xù)看完了簡歷的剩余部分:“既然你找到了這里,也知道我們這里只是一個代理點,酒吧外出了事情和夜宴酒吧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當然。”鄭逸塵嘗了嘗面前的果酒,雙眼一亮,雖然有淡淡的酒味,不過更濃郁的是水果的味道,比起一些飲料都要好。
看鄭逸塵這反應(yīng),酒保拿出來了一個表格:“把這個填了之后就行了,不過我還是要額外的提醒你一下,成年人就要對自己的選擇負責,你可以在之后拿著這一層身份去和同學,親戚炫耀,但有了這一層身份,哪怕你主動遠離一些異常,那些異常也會在你不注意的時候接近你!”
他面前的青年雖然年輕,可已經(jīng)不是什么孩子了,如果只是因為覺得‘獵人’的身份很帥,就想著搞這么一個身份,那后悔的只是當事人。
‘獵人’只是一種通俗的稱呼,包括了‘獵魔人’‘滅異者’這類,反正這類的存在一般都是收錢辦事的,范圍方面和正常的傭兵其實沒有多大的區(qū)別,只不過普通的傭兵拿捏不了的強力異常,這類人卻可以。
獵魔人也不是那種經(jīng)常被人賴賬,會被草叉戳死的……
“和同學關(guān)系一般,沒有親戚。”鄭逸塵迅速的填著手里的表格。
酒保看鄭逸塵的眼神有些同情了:“那樣就更應(yīng)該好好的生活,而不是主動去接觸異常。”
對酒保的勸告,鄭逸塵抬頭笑了笑,將手里的表格遞了過去:“是我發(fā)現(xiàn)我更適合接觸異常才主動接觸的。”
酒保收起了這份填寫好的表格,拿出來了一個相機對著鄭逸塵拍了一張照片,背景方面不用太嚴格,反正照片要的就是面前這名青年的頭像,背景怎么花里胡哨都沒關(guān)系,頭像清晰就夠了,經(jīng)常會有人因為想要表現(xiàn)的很酷,事后會補一張背景是某種怪物的照片。
“接下來的一周內(nèi),你要帶過來一份證明。”酒保說著將表格和鄭逸塵拿來的簡歷放在了一起,視線瞥了一眼簡歷上邊的一部分經(jīng)歷,語氣多了幾分調(diào)侃:“即使是一只異化的雞。”
是不是還要求那只雞會打球?鄭逸塵點了點頭,將剩余的果酒一飲而盡,這東西花錢買的不能浪費,至于酒保的玩笑話,他是沒任何反駁的想法,他很清楚自己的那一份簡歷有多大的水分。
離開了喧囂的夜宴酒吧,夜晚的城市是霧氣朦朧的。
朧城的名字因此而得名,上城區(qū)的情況還好有些,下城區(qū)一到晚上,霧氣朦朧的現(xiàn)象就會顯得額外的嚴重,路燈都是專用的霧燈,即便是如此,距離遠了,看到的路人依舊是有些讓人捉摸不清的黑影。
回到了家里,鄭逸塵脫掉的外套來到了洗手間,對著鏡子掀開了背心,看著自己胸膛處的細微痕跡,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個世界有異常,他自己也有異常,一種并非是正常病例的‘枯萎癥’,這種怪病讓他重新長大的過程中過的挺不容易的,要不是身為廣大穿越眾之一,八成要從小孩子時期涼涼了。
穿越過來之后縮水這件事,他搞不明白,那個時候最為在意的事情也是身上多出來的一種‘怪病’了,后來才知道那也是一種異常。
年齡的優(yōu)勢也讓他順利的融入到了這個世界里,在一個現(xiàn)代化的社會中,一個孩子,即使是查不到背景的孩子,依然很容易融入進來,在福利院中他也能混的比較開。
內(nèi)在早就是成年人的他,也不會因為自身的一些問題,就額外的養(yǎng)成新的別扭性格,他還是他,雖然不容易了一些,可終究是在這個世界順利長大成人,離開了福利院。
重新長大成人的難度不高,難度高的始終都是他身上的異常。
年齡小的時候還不算太嚴重,最多就是身上的皮膚有皺褶,隨著年齡增長,問題就變得越來越嚴重了,即使他努力鍛煉身體,效果也不怎么顯著,但至少鍛煉身體比吃藥有用。
吃藥還不如多啃倆饅頭。
這種異常不會讓鄭逸塵感覺到虛弱,也不會影響他鍛煉身體的效率,只會讓他的皮膚產(chǎn)生更嚴重的皺褶,碰觸那些皺褶的時候,如同碰觸枯死的樹皮一樣,那些皺褶最初只在軀干上,穿的嚴實點還能遮擋住。
隨著癥狀的嚴重,就逐漸往四肢上蔓延了,這就不能忍了。
這一切的轉(zhuǎn)機就出現(xiàn)在他卷入的一次異常事件,那是他在朧城找了一個新的工作,不是什么高大上的那種,就是喂雞。
這個世界有很多異常,養(yǎng)雞場也會遇到異常,他在那里喂雞的時候,一只雞的腦袋直接爆炸,冒出來了十幾根血管一樣的觸須,開始瘋狂的吞噬同類,連剛下的蛋都不放過!
他當時所在的距離還是很安全的,面對那種突然變異的母雞,鄭逸塵由內(nèi)而外的產(chǎn)生了一種沖動,如同餓久了的人看到了燒雞一樣。
在這股沖動的驅(qū)使下,他憑著自己強壯的身板a了上去。
一只雞而已,哪怕長觸手了也是一只雞,他贏了,養(yǎng)雞場的老板卻對此表現(xiàn)的非常不滿,明明可以用槍解決的事情,非要上去近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