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一道寒光出現(xiàn)。</p>
莫缺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那可怕的殺意，凝聚真氣，化為劍形，將那光芒擊退。</p>
“人道劍？”</p>
一道身影，不知從何而來，一對銳利如劍的目光，牢牢鎖定了莫缺。</p>
此人三十來歲，一身布衣，一頭長發(fā)亂如枯草，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但那雙眼睛，卻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如可穿透人心。</p>
“你的劍道，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他眼中毫無波瀾，對莫缺開口詢問。</p>
“與你何干？”莫缺有些不悅，道：“你無緣無故，對我出劍，如今，還要來審問我？”</p>
“哼！”布衣男子冷笑一聲，“你不說，我便沒有辦法知道了嗎？”</p>
他祭劍出手，再次向莫缺殺來。</p>
莫缺這才看清，其所用之劍，竟是一塊骨。</p>
“嗡！”</p>
他亦凝聚真氣，化為劍形，施展眾生劍道，亦是人道之劍。</p>
一時間，此地劍氣激蕩，那布衣男子立身遠(yuǎn)處，只是隔空御劍，遠(yuǎn)遠(yuǎn)看著。</p>
在元始之地，莫缺的人道之劍威能大減，而且他發(fā)現(xiàn)進(jìn)入元始之地的時間越久，這一點就越明顯。</p>
此刻，他暗自心驚，因為這布衣男子的骨劍，威力竟超乎想象的強大，逼得他連連后退。</p>
“你這是……天道劍？”</p>
大戰(zhàn)許久，莫缺亦感受到了，這男子的骨劍之中，有天道循環(huán)之力，和此前云問天所用的天道劍十分相似。</p>
“你還知道天道劍？”布衣男子立于遠(yuǎn)處，面無表情，道：“何人傳的你劍道？”</p>
雖說此人的劍道與天道劍相似，但其劍中似乎又蘊含了天道之外的東西，和云問天有極大不同。</p>
莫缺以劍對劍，感受此人劍道，再戰(zhàn)許久，終于是看出了差異。</p>
“你的天道劍中，竟還包含了幾分人道之力？”他吃驚道：“道劍門內(nèi)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人能修成人道劍，你究竟是何人？”</p>
他原本以為此人出身道劍門，但現(xiàn)在看來，此人竟不僅修天道劍，且還擁有幾分人道劍之力。</p>
“看來你對道劍門還挺了解！”布衣男子道：“你既知道劍門已多年沒有人道劍傳承，你這劍道，又是自何處得來？”</p>
兩人一邊交手，一邊都想弄清對方的身份。</p>
一場大戰(zhàn)持續(xù)許久，莫缺不得不承認(rèn)，只憑劍道，他難以勝過此人。</p>
“唰唰唰！”</p>
他不得不結(jié)合武道之力，施展踏星步，身形如星移斗轉(zhuǎn)，試圖拉近與這名男子的距離。</p>
然而，布衣男子始終從容不迫，每當(dāng)莫缺試圖近身，他總能憑著強大的劍道，輕易化解。</p>
“轟！”</p>
當(dāng)莫缺拼盡全力，終于找到機會，欺身上前，一記大虛空手轟然拍下，將地面都拍得顫動不止。</p>
然而，令他吃驚的一幕出現(xiàn)。</p>
布衣男子不閃不避，硬接他這一掌。</p>
只見此人渾身上下，都有劍氣纏繞，似乎他身上的每一塊骨，每一滴血，都化成了劍。</p>
“這是……”莫缺有些恍惚，道：“以身為劍？”</p>
無岸天外，不存在劍境，且極難修煉，此人卻能做到以自身為劍，十分不凡。</p>
他再看那把劍骨，忽然間意識到了什么，凜然道：“這把劍，是你自己體內(nèi)的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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