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愣了片刻, 沒想到她還記得昨天的事。
“沒有。”
前輩給他煙, 他又還回去了。
林稚狐疑的看著他:“真的沒有?”
宋衍笑了一下, 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連我的話也不信了?”
林稚還是點(diǎn)頭:“信的。”
窗外的風(fēng)都是安靜的,明天應(yīng)該是個不錯的天氣,冷了這么多天,終于要開始回暖了。
宋衍一直不肯睡覺,就握著林稚的手看,白皙纖長的無名指戴著一枚女款的鉆戒。
是他特地去選的。
沒想到她戴上會這么好看。
真好啊, 想到她以后會成為自己的妻子, 他孩子的媽媽他就覺得, 真好啊。
“我下周請個假。”
林稚疑惑:“請假干什么?”
宋衍抱著她:“領(lǐng)證啊。”
林稚有點(diǎn)想笑:“不用這么著急的。”
“要的。”他說, “要不是民政局關(guān)門了,我都想現(xiàn)在就去了。”
林稚覺得, 他最近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對外仍舊是那個話少不茍言笑的宋衍,在她面前就像是封印得到了解除。
總愛抱著她撒一會兒嬌, 被她哄過以后才肯睡覺。
應(yīng)該是累的狠了,他入睡的很快,在林稚的懷里, 睫毛輕垂, 睡顏都是安靜的。
林稚的小心翼翼的側(cè)過身子把床頭燈給關(guān)了。
“晚安。”
確定了關(guān)系以后,林稚第一個告訴的就是宋如。
彼時她正坐在那里看電視, 聽到林稚的話半晌沒動彈。
像是大腦在緩沖, 結(jié)婚這兩個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過后, 一串用來表達(dá)驚嘆的連環(huán)操從她嘴里蹦出來。
“操操操操操操!?你剛剛是說你和宋衍要結(jié)婚了?”
林稚點(diǎn)了點(diǎn)頭:“恩。”
宋衍當(dāng)即便扔了手里的抱枕,起身坐到林稚旁邊:“宋衍跟你求婚了?”
林稚點(diǎn)頭。
“你答應(yīng)了?”
林稚又點(diǎn)頭。
宋如眨了下眼,然后才欣慰的擠出幾滴眼淚:“這臭小子,我還以為他要啞巴一輩子呢。”
她大概是除了宋衍自己以外,第一個知道宋衍對林稚那點(diǎn)心思的人。
他從小就話少,不愛和人親近,林稚剛搬來宋家的時候,她還擔(dān)心兩個人沒辦法相處。
畢竟性子太相似了。
忘了是誰說的,性子相似的人,是沒辦法走在一起的。
更何況他們之間經(jīng)歷了那么多。
可誰知道,兩人還是排除萬難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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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師傅和他老婆吵架了,最近這幾天住在外面,他在茶水間里嘆氣:“你說這女人上了歲數(shù),是不是都會變的不講理,你們看看我這脖子被她撓了。”
說著,他把毛衣的高領(lǐng)往下扯,露出全是紅痕的脖子。
岑河自己就是女人,自然不可能幫著他:“您老婆肯定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動手啊,除非你做了什么讓她生氣的事。”
許師傅松開手,看著一旁沉默著的宋衍,嘆了口氣:“還不是前幾天和宋衍出去喝酒,我多喝了點(diǎn)。”
岑河一愣,下意識的將視線移向宋衍,關(guān)切的問:“那宋師兄呢?”
這樣的提問,顯而易見就是問他喝多了沒有。
宋衍將空了的紙杯扔進(jìn)垃圾桶里:“我沒事。”
宋師兄和自己說話了,岑河的心里頓時被甜蜜填滿。
“我女朋友沒有打我。”他沉聲補(bǔ)充。
才剛升騰的心跳,一瞬跌入谷底。
許師傅這才后知后覺的看到他手上的婚戒:“不是吧宋衍,你小子這么快,婚戒都戴上了?”
宋衍垂眸,輕輕轉(zhuǎn)動無名指上的戒指,眼里帶著寵溺:“日子還沒定。”
許師傅欣慰的嘆了口氣:“我們這光棍科可算是又脫單了一個。”
岑河聽到以后,紅著眼睛推開門出去。
許師傅看著她顫抖的背影,又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次有多少小妹妹要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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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校論壇里今天新發(fā)的一個帖子直接被頂成了hot,飄在首頁,標(biāo)題是【州舞校花林稚左手無名指疑現(xiàn)婚戒,或已結(jié)婚。】
底下跟帖的大多為男性。
【何合河盒嗬鶴:?????我操那個男人他全家,老子辛苦減肥了半年,就是為了能讓我女神多看我一眼,結(jié)果這個傻逼直接把人拐回家了,我操他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丁玲9999:假的吧,和她同學(xué)這么久了,從來沒看到她和哪個異性走的近啊,甚至一度懷疑她的性取向。】
【小叮做事小叮當(dāng):是真的啦,鉆戒超大,應(yīng)該是個富二代,長的好看就是好,四年不談戀愛,一談就是富二代。】
【允你一世安穩(wěn):樓上的不要瞎說,我女神怎么可能是這種愛慕虛榮的人。】
【小叮做事小叮當(dāng):和有錢人在一起就是愛慕虛榮了?你們這群屌絲平時小說看多了嗎,真的以為女神會看上一無所有的你們?】
……
……
陶何躺在床上,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候才把帖子的內(nèi)容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