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圍頓時緊張起來,閣樓被一股肅殺之氣所籠罩,凝重得讓人窒息。
弓木一注視著陸長風,嘴角泛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等人?”
你瞪我也瞪,陸長風毫不畏懼地迎上弓木一的目光:“不錯,正是等人!”
同時陸長風算了算時間,也差不多了,該來了!
果然,弓木一冷笑著站起身來,往窗邊招了招手,隨后眾多丹鼎宗弟子從遠處將一群人押送上來。這些人眼神空洞迷離,一點光澤也沒有,他們的步伐機械而沉重,如行尸走肉一般被人推搡著前行。
盟軍這邊的人驟然瞧見人群最前面的幾人,頓時心下大震,一個念頭在他們腦中響起:完了!
熊天闊則是失聲叫出來:“曲前輩!”
可惜,曲忍似乎并未聽到熊天闊的聲音,
之所以沒有進來直接動手,是因為盟軍這邊之前有約定的。熊天闊在外面攻,陸長風盯住弓木一,然后白問天去集結(jié)曲忍他們一伙反叛丹鼎宗的人,給弓木一來個包餃子,人多打人少。結(jié)果他們沒想到,弓木一居然把曲忍他們一網(wǎng)打盡了,還揪出了白問天。
這就麻煩了,以他們現(xiàn)在的人手,對戰(zhàn)丹鼎宗這些人幾乎沒什么勝算。要知道方才出去大門口御敵并不是丹鼎宗的全部精銳,他們好些人并沒有出去,而是留在島上維持秩序了。
一個丹鼎宗弟子朗聲道:“稟宗主,叛徒帶到,如何處置,請宗主定奪!”
弓木一點頭道:“辛苦了,退下吧!”
“是!”
那些弟子撤下后,白問天一行人還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弓木一是給他們施了什么手段。像是迷藥一類的東西,因為離得太遠,陸長風一時間也不好確定。
弓木一冷冷地道:“陸賢侄,熊賢侄,你們兩個是在等他們吧?”
“弓木宗主真好手段,晚輩領(lǐng)教了!”陸長風心中一凜,弓木一的果然厲害,好像什么事情都瞞不住他。
弓木一微笑道:“賢侄過獎!”
“敢問弓木宗主,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他們的?”
“這個很簡單,白師弟與老夫多年師兄弟,他心里那點小九九,根本瞞不住老夫。上次在黑水,是你打傷他的吧?整個大陸,能傷得了他的,也只有你和老夫了!”
陸長風爽快承認:“不錯!”
“你打傷了他,隨后放過了他,又趁機拉他下水,共同對付老夫!”弓木一老臉上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中:“讓老夫猜上一猜,以我那白師弟的性子,他定然會瞻前顧后,畏首畏尾。隨后你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最后同意,還把本宗的地形圖給了你,讓你順利進到丹室,是不是?”
“是!”陸長風愕然,猜的全對!
“果然,白師弟對老夫不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老夫知道他肯定有一天會誤入歧途,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么快!”弓木一頓了頓,用嘲諷的口吻道:“至于曲忍等人,不過是一群墻頭草,老夫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他們,若不是念在他們還有用,早就殺了他們!”
“晚輩有一事不明,既然弓木宗主早就發(fā)現(xiàn)白老爺子有問題,為何不把擒拿,非要等到現(xiàn)在!”陸長風深吸一口氣,突然如夢初醒地道:“莫非是為了引我們進來?”
弓木一贊道:“賢侄果然聰穎,只可惜經(jīng)驗少了些!說實話,以賢侄的身手,想要出去抓到你,老夫自問辦不到,但如果你自己送上門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