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卒搖了搖頭，道：“這么問不準(zhǔn)確，我的意思是如何在你們的道之內(nèi)擊敗你們的道？比如把你們的道想象成一方世界的天道秩序，此方世界里的萬物生靈都在你的道內(nèi)修煉，他們?nèi)绾尾拍軗魯∧銈儯俊?

牛大娃思索片刻后說道：“如果他們只能在我的道內(nèi)修煉，那就拼命修煉，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

元泰平搖頭道：“幾乎不可能。你想想，我們在這天上界里修煉，所修煉的道只是這天上界天道秩序當(dāng)中的一小部分，幾乎不可能窺其全貌，試想我們?nèi)绾文芘c其對抗？”

牛大娃道：“卒子不就是一路砍天砍地殺上來的么。”

元泰平道：“三哥是因?yàn)橛惺澜鐦湎嘀莆樟顺酱朔绞澜绲牡馈Ｄ阆胂胛覀冊诰胖輰固斓赖哪且淮危數(shù)枚嗝磻K。”

牛大娃點(diǎn)頭道：“那次輸?shù)氖呛軕K。”

元泰平又道：“當(dāng)然，也不是絕對，要是出現(xiàn)能窺視天道秩序全貌的絕世天才，那就能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

后羿道：“只修一點(diǎn)，專一而精。”

但不等別人說話，他就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道：“我的道只修一點(diǎn)，就算再精，也不可能干得過完整的道。”

哪吒道：“像北庭雄霸，得道飛升，不就是悟透終極大道，打敗此方天地的大道秩序了嗎？”

楊戩搖頭道：“他不算是。”

哪吒看向楊戩問道：“怎么說？”

楊戩組織了下語言，然后講道：“飛升，那是此方天地大道秩序立下的一種規(guī)則，當(dāng)你在某一個(gè)點(diǎn)上修煉到至精境界，就允許你去觸摸更高的道，從而飛往高層位面。可要是從一開始就不準(zhǔn)你飛升呢？”

哪吒點(diǎn)點(diǎn)頭，明白了楊戩的意思。

楊戩接著道：“就好像神主的域，不過才幾百條真實(shí)大道秩序編織出來的迷你世界，就能牢牢地壓制半步真神境，要是用天上界所有的真實(shí)大道秩序編織一個(gè)域，誰能突破出去？”

周劍來道：“要么像四當(dāng)家說的那樣，出現(xiàn)能夠窺見我劍道全貌的絕世天才，要么我主動(dòng)把我的道毫無保留地傳授出去，從而做到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

“你有辦法嗎？”紅果兒看向張小卒問道。

張小卒道：“我們想的都是向上超越，然后打敗，那要是向下呢？”

“向下？向下還怎么超越？”牛大娃不解問道。

張小卒道：“我們的道皆是始于微末，如果我能向下找到你的道的最初時(shí)，那我是不是就有辦法擊潰你的道。

類似于千里之堤潰于蟻穴，但不盡同。

或者，我向上超越，始終跳不出你的圍墻，那我向下打洞呢？

是不是可以逃出去？

亦或是，我可不可以從最初時(shí)改變你的道，讓你的道變成我的道？”

眾人聞言皆沉思起來。

“很難！”

周劍來搖頭道，“因?yàn)槟闶窃谖业牡纼?nèi)，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定義的，你去哪里找我的道的最初時(shí)？別說是你，就連我自己都不一定找得到。”

眾人聞言皆點(diǎn)頭贊同。

張小卒微微一笑，道：“我可以帶你們?nèi)ィ褪遣恢牢夷切┫敕刹豢尚小！?

眾人愣了愣，接著恍然。

張小卒可以隨意穿梭于各層位面，確實(shí)可以帶他們?nèi)サ侥亲畹讓樱抢飸?yīng)該就是這個(gè)宇宙的最初時(shí)。

周劍來不由來了興趣，道：“可以試試。”

張小卒道：“那下層位面承受不住我的氣息和力量，你們每人分一縷微弱的神魂出來，我?guī)銈內(nèi)ァ！?

眾人立刻照做。

張小卒也分出一縷神魂，裹著周劍來幾人的神魂，伸指一點(diǎn)，刺破虛空，把神魂向那下界送去。

等了片刻，張小卒收回目光，看向周劍來幾人叮囑道：“以防被天機(jī)窺視我們的心思，此事今后休要再提一句，能成則我們幸，不成那就拉倒。”

眾人明白地點(diǎn)點(diǎn)頭。

張小卒突然興起，伸手朝四周一抓，抓來許多草木和飛鳥走獸，將其送進(jìn)丹田空間，放在那最低級的花朵上，讓它們參悟修煉。

“果兒，我找到你啦！”

一個(gè)驚喜的聲音突然在眾人頭頂響起，伴著聲音一道銀白色的身影從虛空里走了出來。

眾人順聲望去，看見來人無論長相還是穿著打扮，都幾乎和紅果兒一模一樣，只有衣服和頭發(fā)的顏色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