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外出,既能為陳青源護道,又可散心,尋覓緣法。
即使是守碑人,也看不出陳青源的真實情況。不過,總覺得有一絲不對勁的地方,卻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勁,較為怪異。
想不通,那就暫時不去想,閉目養(yǎng)神,心如止水。
兩個時辰很快過去了,鬼醫(yī)按時過來,直接走到了陳青源的面前,抓起一只手開始把脈。
片刻后,則動用神念觀察著經脈各處,以及肉身骨骼的變化。
“毫無用處嗎?”
鬼醫(yī)眉頭緊蹙,低眉深思,心情沉重且復雜。
“沒事兒,咱們慢慢來。”陳青源真不是故意要欺騙阿姐,本打算直言,誰知道情況變了,不得不繼續(xù)隱瞞:“姐,我會好好配合你的,咱們還有一些時間,不著急。”
“剛才還不想喝我弄出來的東西,怎么現在這么老實了?”
鬼醫(yī)抬頭注視了一眼,語氣冷淡。
“我這不是聽話嘛。”
陳青源微笑道。
為了鬼醫(yī)姐姐的大道之路,陳青源愿意將自己當成是試驗品,反正死不了,可勁鬧騰唄。
“我一定會找到救你的法子。”
留下這句話,鬼醫(yī)轉身離去,又去一個人琢磨。
看著鬼醫(yī)離開的背影,陳青源神色復雜,沉默不語。
為陳青源謀出一條生路,成了鬼醫(yī)的執(zhí)念,也是她不斷前進的動力。
戰(zhàn)船行駛在星海之中,像是流星劃破了長空,穿過了無數顆星辰,留下的光韻痕跡要不了多久便會散去。
第一站,燼雪禁區(qū)。
多日后,這艘戰(zhàn)船停靠在了這片區(qū)域,遠遠看得到禁區(qū)的大致外貌。
刺骨的寒意隨著一陣大風,吹向了站在船頭的陳青源。
遙望漫天飄雪之地,陳青源的眼神變得有些憂傷,心情沉重,無言以表。
鬼醫(yī)站在旁邊,面紗遮容,輕言細語:“如果可以,很想與她見一面,聊聊天。”
能讓陳青源情根深種的女子,如何不讓人好奇。
上古時期的典籍,記錄了關于紅衣姑娘的一些足跡,足可稱得上是萬古少見的天之驕女。
禁區(qū)之戰(zhàn)的原因,世人皆知。
陳青源想要救出被困在禁區(qū)的紅衣女,打得天崩地裂,萬道沉淪,一片末日廢墟之景。
“會的。”陳青源語氣堅定。
“養(yǎng)好了傷,你才有機會帶她出來。”
鬼醫(yī)同樣望著燼雪禁區(qū),研制出修復陳青源根基的信念更加強烈,暗暗握緊了雙手。
“走吧!”陳青源來此瞧上一眼,確保燼雪禁區(qū)一切如舊,并無危險的法則波動,內心深處的那一絲擔憂才逐漸散去。
現在還不是踏入禁區(qū)的時候,必須忍耐。
具體該怎么救出安兮若,陳青源的心里已有了一個大致的脈絡。
登頂,奪道。
以天命契機灌輸至安兮若的體內,助其解開無數根沉重的法則枷鎖,沖破禁區(qū)的封鎖,逆天改命,重獲新生。
這條路十分艱難,必須要橫掃當世人杰,且要面對未知存在的暗中偷襲。
再多的荊棘困難,也不會讓陳青源生出一絲的退意。
“再撐一些年頭,我很快就會回來。”
陳青源凝望著遠方的漫天雪景,喃喃自語。
身處禁區(qū)的安兮若,正盤坐于一塊冰石之上,似是得到了某種感應,驀然睜開了眼睛,朝著陳青源所在的方向探去了一個目光。
只可惜,周邊全是古之法則,遮擋住了視線,什么也看不到。
雪,紛飛不停。
風,寒意徹骨。
萬般思緒埋藏于心底,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咻——”
戰(zhàn)船再次啟動,駛向了別的地方。
調整好了情緒,陳青源面上的憂愁隨風消散,時而品茶觀景,時而被迫飲藥。
守碑人掩蓋了自身的本源氣息,獨處于一間雅閣,很少露面。
按照陳青源的囑咐,守碑人盡量隱藏起來,不讓他人發(fā)現。
此舉,自然是為了釣魚,看有沒有哪個膽子大的家伙敢動手,那就能尋到正當理由去獲取資源。
不知是陳青源的威名太過可怕,還是有著別的顧慮,明明暗處有幾縷非比尋常的氣息波動,始終沒有下手,這讓陳青源較為郁悶。
戰(zhàn)船自青宗出發(fā),一早就被某些有心人盯上了,保持著適當的距離,遲遲不敢有所行動。
“膽子這么小,難成大事。”
坐于戰(zhàn)船之內的陳青源,小聲嘀咕,不太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