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灰袍的董問君推門而出,神色陰沉。
“見過董長老。”
一瞬間,姚素素等人面色一變,行大禮一拜。
董問君何許人也,那可是玄青宗的護宗長老,渡劫期的頂尖大能。
這等人物親臨此地,嚇得許多人打了一個哆嗦,心生敬畏。
“玄青宗的護宗長老竟然來了,這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啊!”
“兩宗聯(lián)姻,不至于讓渡劫期的大能本尊親臨吧!”
“看樣子應(yīng)該不是為了聯(lián)姻而來,不然早就露面了,何必躲藏起來。”
圍觀的眾修士嘩然一片,瞠目結(jié)舌。
董問君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離開過玄青宗了,此次偷偷摸摸的出來,就是擔(dān)心陳青源受了欺負,一直躲在船艙的夾板內(nèi)。
“董師兄,您怎么跟過來了?”
陳青源也是很驚訝,轉(zhuǎn)頭看著滿頭白發(fā)且神色威武的董問君。
“師兄這不是怕你受到欺負嘛。”
董問君看向陳青源的時候,立刻收起了對待外人的冷漠姿態(tài),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輕言細語。
他已經(jīng)失去過一次小師弟,決不能有第二次。
當(dāng)年陳青源的魂燈熄滅,董問君如受雷霆一擊,內(nèi)心悲痛。后來,董問君跪在太上長老的墓前,直言自己沒有照顧好陳青源,深深自責(zé)。
“師兄”陳青源鼻尖微微發(fā)酸,喉嚨一緊。
護宗長老,只有宗門危亡之際,或是出了要事方可離宗。
然而,為了確保陳青源的平安,董問君違背了宗門規(guī)矩。
眾人聽到了董問君的這句話,又是驚訝,又是羨慕。能有一位渡劫期的師兄護道,這是無數(shù)人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若是以前也就罷了,因為那時候陳青源天賦異稟,乃是玄青宗新一代的希望。如今,陳青源都已經(jīng)淪為廢體凡人了,玄青宗的高層何至于如此。
“本座的小師弟,誰也不能欺負。”董問君讓陳青源站在一旁,這些事情交給他來處理。
隨后,董問君立于九天之上,掃過各宗修士一眼,最后將目光落到了東怡宮眾人的身上:“如果兩宗聯(lián)姻不歡迎玄青宗的話,那么玄青宗現(xiàn)在便可離開。”
“董長老息怒,晚輩絕無此意。”
姚素素彎著的腰又低了幾分,后背的衣衫被冷汗打濕了一層。
剛才姚素素敢言語欺負陳青源,就是看著戰(zhàn)船內(nèi)僅有幾個隨行而來的內(nèi)門弟子,毫不重視。要是早知道董問君待在船艙內(nèi),打死她都不敢說出剛剛的那番話。
觸犯了董問君的威嚴,東怡宮的現(xiàn)任宗主都得上門道歉。
渡劫期的大能,放在偌大的北荒也是頂尖的人物,不可得罪。
“那你是什么意思?”
董問君大聲質(zhì)問道。
“晚輩晚輩”
一道可怕的威壓落到了姚素素的身上,讓姚素素猶如被萬重巨山壓著,沉重?zé)o比,難以喘息。
“以前看在小師弟的面子,多與你聊了幾句,給你幾分顏面。真要論起輩分和實力,你連見本座的資格都沒有。今日還敢欺壓我家小師弟,真是蹬鼻子上臉。”
董問君看著陳青源長大的,從小就寵著,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盡量滿足。他自己都不舍得罵幾句陳青源,哪由得了別人欺壓。
若非看在東怡宮還有幾個老家伙的份上,董問君可就不是以威壓震懾了,而是直接甩姚素素幾個大耳瓜子。
年輕一輩的人過來挑釁,董問君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好出面。老一輩的竟敢倚老賣老,那么董問君可就忍不了了。
“晚輩知錯。”
姚素素實在是承受不住渡劫期的威壓了,骨頭好像被壓碎了幾塊,咬牙道歉。
“哼!”董問君冷哼一聲,將威壓散盡:“再有下次,我就替東怡宮好好教育一下你。”
“多謝前輩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