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靜擺扇弧度一變,風(fēng)勁起了變化,木輪稍稍停滯,隨意狂轉(zhuǎn)起來,只見那身前強風(fēng)中穿出幾十道鎖鏈,分別刺向震天的符條,符條霎時淡了顏色,郁郁發(fā)白,震天吐出口血,喊道:“珠鏈。”懸浮的珠子發(fā)出幾十道光芒射向符條,那被刺碎的符條竟又凝固起來,發(fā)出黑光,震天狂搖著手中鈴鐺,馮靜不甘示弱,加大了手上力度。 兩股能量在空中擠壓,“據(jù)說風(fēng)鎖術(shù)是以鎖鏈的數(shù)量來評定實力的,馮師姐真是強悍啊。”“你看符條也黑的厲害,震師兄也不是泛泛之輩。”“你說誰會贏?”“管他呢,好看就行。”“是啊” 兩人似乎都拼盡全力,當能量快要炸開之際,馮靜忽然轉(zhuǎn)換角度抖動羽扇,在風(fēng)勢中心又穿出根比先前更加粗壯的鎖鏈,直接指向震天,震天暗道不好,卻無計可施,那鎖鏈最終擊中空中懸浮的念珠,念珠一陣顫動,脫線珠碎在地。震天如遭重擊,赫然倒地又吐鮮血,手中鈴鐺也碎裂開來。長老臺上。“馮靜勝,進階南派十二名。”“大姐萬歲!”“大姐好樣的。”木子云三人激動非常,尤其虎子,喊叫聲蓋倒一片。“咳咳”震天面色蒼白,“沒想到你還留著一手。”馮靜冷哼一聲,未理會震天直接走出場外,看著馮靜背影,震天心中狠道:“別猖狂的太早,你等著,我要讓你生不如死。”因為要去長老處登冊,所以馮靜并未直接去見木子云三人。饒是這樣,三人也是激動地舞著手臂,大姐就是大姐,實力真是甩他們幾條街。場外又進入一片喧嘩,弟子們紛紛討論剛剛的比試,足足半個時辰。 而看過大姐的年考,三人對接下來的比試沒了興趣,打算去找些吃食。“肅靜”又是片沉寂,“北派第四名震沖,挑戰(zhàn)南派十二名馮靜。”“什么!”場外沸騰起來,木子云三人驚回頭。竟然有北派的弟子跨派挑戰(zhàn)低級的弟子,而且還是剛比完一場的馮靜,“對了,想起來了,那震沖不是震天的哥哥嗎。”“是啊”虎子怒火中燒罵道:“真不要臉。”木子云隱隱感到不安“沒事,大姐打不過可以認輸。”可是以大姐心性之高,真的會不戰(zhàn)而逃嗎。 馮靜不久回到場上,心中也是憤懣,震沖,北派弟子,實力高不可測,她自知不是對手,何況這兄弟二人并非善類,自己難免會受到迫害,但又不想放棄,畢竟年考每年只有一次,這是不可多得的試練機會,思量一陣,下定決心,試試吧,看看我與北派的差距,若實在不及,便認輸。人群中,震天陰沉看著馮靜,只要你敢應(yīng)戰(zhàn),就會死,你以為會有認輸?shù)臋C會,呵呵,得罪我別想活著離開。 馮靜和震沖已來到場內(nèi),震沖倨傲地看著馮靜,他以跟震天同等的資源進入北派,靠的是天賦和狠勁,北派只有五人卻全是戰(zhàn)兵,他剛剛出關(guān)也是因為震天相求,冷笑地看著馮靜,對于殺人震沖絕不會猶豫。馮靜從懷里掏出個紅色錦囊,“開”錦囊爆裂,馮靜的手上多出盞油燈,“是火焰燈”“不會吧,這法術(shù)與風(fēng)鎖術(shù)比差太遠了”馮靜豈能不知這術(shù)的差距,卻沒有辦法,自己為了挑戰(zhàn)震天已經(jīng)用了最好的法術(shù),用過后法具便廢,需要重新制作,這也是法術(shù)需要財富支撐的原因,誰料震天過后,還有更高階的弟子會挑戰(zhàn)自己,馮靜還剩兩個錦囊,最終選了火焰燈。“怎么辦,木子云”虎子雖然是李牧和木子云的大哥,但在必要抉擇時還是木子云點子多,“沒事,大不了認輸”。“可萬一那震沖不停手怎么辦”李牧憂慮重重,“他們兄弟陰險的很。”虎子焦急地站起身來,此刻木子云卻冷靜下來,“沒事,聽我的沒錯”虎子李牧雖然急切,卻也毫無辦法,只能聽信木子云。木子云心里幽幽說道,火,如果是火,我沒準能幫大姐一點忙。 震沖掏出黑色錦囊,爆裂開來,竟也是御符術(shù),三息后符條升空,而念珠也隨之懸浮,馮靜見狀運用法術(shù)吹向油燈,從豆粒大的火焰中噴發(fā)出滔滔大火,火勢彌漫開,震沖手中鈴鐺干脆一響,空中符條散發(fā)出黑色光芒,那黑芒暗的出奇,幾十道符條沖向火焰,剛接觸便沒入其中,馮靜心中一顫,那符力雄厚與震天相比可謂天上地下,自己絕對不是對手,便收神聚集法力做最后一搏,只見那油燈焰心由黃變藍,火勢漲高兩倍,震沖見此冷笑一聲,手動搖鈴,那飛入火中的符條竟完好無損地飛出,圍繞在火焰四周,將火勢控住,嗯?馮靜深感不妙,這是,符文界,自己竟被禁錮在這火焰當中。人群中,震天陰笑著,大哥的符文界沒有人能輕易打開,今天你必死無疑。震沖將鈴鐺扔出,鈴鐺與念珠一同漂浮,左手拿出個灰色錦囊,炸裂開,是一把銀色長弓,“天啊,是魔邪鎮(zhèn)妖弓,法門最強法術(shù)之一”“震沖竟然可以同時用兩種法術(shù)!”震沖左手持弓,右手拉弦,弓上由法力凝出黑色箭型能量,直指馮靜,“大姐,認輸吧”虎子跟李牧起身喊道。馮靜動用全部法力,卻動不了符文界絲毫,符文界又隔絕聲音,求救不得,難道我今日要死在這里?回過頭,看向木子云三人,蒼白的臉上含著笑意,眼中帶淚滿是不舍。 “大姐”“媽的,震沖,你給我停手”虎子怒吼道。火,你能聽到我的話嗎,木子云看著馮靜身前的火焰,那漸漸消逝的火勢竟抖動起來,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要你臣服于我,像從前那樣,或者做我的同伴,給我力量。馮靜覺出不對,手上油燈的火焰一直在劇烈的顫抖,身邊的火勢似乎脫離了她的控制,震沖右手松開,黑箭射出。木子云站起身來,不理會身邊萬種聲音,保護她,不惜全部保護她,來吧,燒吧,爆裂吧,不用在意不用克制,讓一切妄圖接近她的東西消失殆盡,像從前那樣綻放,炸開,來啊,發(fā)怒吧。符文界中發(fā)出耀眼的光芒,隨后,轟,巨大的爆炸聲震倒了場外的弟子,漫天火焰吞噬了馮靜,在中心形成火焰風(fēng)暴,風(fēng)暴上不斷炸裂,是溶漿,是烈焰,那黑色的箭未觸到火焰便被溶化成黑氣,震沖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場景,火勢不斷蔓延翻騰,就是長老臺上的大長老也被深深的震撼,這是火焰燈的力量嗎,絕對不會,她是馮家的小姐,我見過多次,這法術(shù)哪里只是高等一類,難道是運術(shù)階,不,不可能,可那火焰的厲害哪怕先年以火為尊的趙掌門也不可能達到,場上熱度不斷上升,大長老似乎覺得要被那火氣熔掉了。場外弟子面色枯槁,癱倒在地上,不是他們不想逃跑,而是那熾熱的氣場讓他們難以呼吸。火勢還在蔓延,震沖已經(jīng)趴在地上口吐白沫,他離得火焰最近,受到的火壓最重,“夠,夠了,你贏了”大長老虛弱地喊道,可火勢并未減少反而越漲越高。 木子云坐在石階上,身邊的虎子已經(jīng)昏厥過去,自己卻毫發(fā)無傷,果然,我可以操控火嗎,木子云看著四周倒下的弟子,“夠了,結(jié)束吧。”火焰似是沒接到命令,依舊在炸裂,木子云晃神看著火勢,許久,仰天大喊:“給我滅了它。”轟隆隆,暴雨伴著雷聲,隨著狂風(fēng)傾盆而下。火場驟然消逝,大雨即停,弟子們?nèi)缗R大赦,場上震沖早已不省人事,馮靜呆呆地站在那里,只記得自己被火焰吞噬,卻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何事。大長老緩緩站起身無力地說道:“今日就到這里吧。馮靜勝,進階北派第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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