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激靈靈打個(gè)冷顫,一顆心無限的下沉!魂血與魂魄命脈相連,一旦交出魂血,從此生和死都掌握在了葉凌的手里!
葉凌冷冷的盯著他,宛如萬年亙古不化的冰雪,冷酷、無情!
看到葉凌的雙眉一軒,赤火刃微動(dòng),李保慌忙叫喊:“祖宗饒命!小的交出魂血就是。”
李保一咬牙,苦著臉把魂血從眉心逼出,漂浮在半空中,卻是個(gè)晶瑩的光團(tuán)。
一瞬之間,李保仿佛蒼老了十年!如霜打了的茄子,頓時(shí)蔫了。
葉凌散開神識掃過,確認(rèn)無誤,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把他的魂血拍入自己的眉心,與紫府識海相連。
事到如今,李保頹然嘆息,他深知魂血被別人掌握的后果:
只須葉凌一個(gè)念頭,他的魂魄就得灰飛煙滅!甚至,如果葉凌死了,他的魂血也會(huì)隨之消亡,連自身的魂魄都得一起陪葬!
葉凌拍出幾張上品烈焰符,融化了李保身上的冰封,冷冷的道:“李保!”
李保渾身一顫,一臉的驚懼和敬畏,誠惶誠恐的拜倒在地:“在!孫兒參見葉祖!”
葉凌啞然失笑,論年歲李保比他大多了,如此稱謂,令人可發(fā)一笑。
隨后葉凌淡淡的道:“李保,你雖然交出了魂血,認(rèn)我為主。但以后斷不可如此稱呼,尤其是在藥谷里,你我平輩論交即可。不得讓任何人知道此事,也不能讓任何人察覺到一絲端倪,懂嗎?”
“是!小的明白,小的很懂!一切都聽葉道友的吩咐。”
李保趕忙站起身來,沖葉凌躬身一禮,強(qiáng)裝出笑顏,目光中也流露出了無比的恭敬和狂熱。
葉凌點(diǎn)了點(diǎn)頭,暗自忖度:“看來此人天生一副奴才嘴臉,看風(fēng)使舵,倒也不笨,怪不得他會(huì)得到筑基長老周沖那老賊的器重。”
“周長老派給你了什么任務(wù)?為何要陷害我?”
葉凌細(xì)細(xì)的詢問了一遍,李保畢恭畢敬的一一回答,絲毫不敢添油加醋,有什么就說什么。
“果不其然!周沖那老家伙終究是懷疑上了我,命李保監(jiān)視我的一舉一動(dòng),必要時(shí)候還想置我于死地。幸虧今日我先下手為強(qiáng),制住了李保。”
葉凌沉思了片刻,看到李保自己掌嘴、發(fā)誓要痛改前非的樣子,葉凌吩咐道:
“好了!既往不咎。你是聰明人,若是周沖長老問起,你在他面前該怎么去說,該怎么去遮掩,你自己心里清楚!”
李保恭敬的垂手而立,連聲應(yīng)道:“是!是!小的盡量打消了周長老的顧慮,說對主人有利的話。”
“很好!賞你一瓶極品回神丹和兩塊中品靈石。你速去療傷,換身衣服,然后來清竹院向眾人賠罪,記住你我之間以道友相稱,不能露了破綻。”
葉凌揮手遞給他丹藥和靈石。
李保微微錯(cuò)愕,緊接著心頭狂喜!趕忙接過。他早已見識過葉凌的肆意揮灑靈符,知道主人十分有錢,但沒有料到主人還會(huì)大加賞賜于他。
李保看向葉凌的眼神中,恭敬和狂熱之色更強(qiáng)烈了!仿佛跟對了主人,給葉凌辦事,又簡單容易,賞賜又多的多,這等好事上哪里找去!李保之前的失魂落魄一掃而空,竟然變的神采奕奕起來,趕忙拜謝道:
“沒的問題!多謝葉道友,李某自有分寸!先行告退,清竹院見。”
望著李保興沖沖離去的背影,葉凌嘴角泛出一絲笑意,如今收服了李保,有他暗中策應(yīng),多少可以減輕些筑基長老周沖給葉凌帶來的壓力。
葉凌袍袖一揮,勁風(fēng)卷過山道,收拾戰(zhàn)場。做到毫無破綻之后,葉凌往仙府玉佩中浸入心神,留下分魂之體,把修為依舊隱藏至練氣一層,然后回轉(zhuǎn)清竹院。
半路上又碰上了孟昌,他挑完水卸扁擔(dān),正打算上外門執(zhí)事大殿交差,見葉凌悠然回來,詫異道:“葉兄!執(zhí)事弟子李保沒派給你繁重的日常任務(wù)啊?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葉凌微微一笑:“沒有,李師兄待我還算不錯(cuò)。你也不必去交差了,召集何景升他們,就回清竹院等著。李師兄說他昨日搜查的有些魯莽,今日要上門來賠罪。”
“什么!李保要來賠罪?難道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孟昌瞪大了眼睛,一臉的迷惑不解。
葉凌笑了笑,也不管孟昌如何驚駭,讓他去找何景升,自己去找紫珊和素琴。
不大會(huì)兒的工夫,五人都聚回了清竹院,圍攏住葉凌,紛紛表示質(zhì)疑和不信,認(rèn)為葉凌是哄他們的。
誰知沒等過了多久,清竹院外腳步響動(dòng),正是李保風(fēng)塵仆仆的趕來,他身上的傷勢也通過極品回神丹的靈氣治療好了,甚至還換了件簇新的衣裳。
何景升、孟昌、素琴和紫珊都是一怔,惟有葉凌靠在房檐下,悠然自得。
李保見了清竹院五人,不敢去看主人葉凌的目光,擦了擦額間的汗珠子,遠(yuǎn)遠(yuǎn)的就打躬作揖的賠不是,滿面春風(fēng)的道:“哈哈!幾位道友,昨日都是上差下派沒有辦法,多有打攪,多有冒犯!今天特地親自前來賠不是,還望道友們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