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傳出去,絕對會笑爆天下人的肺。
但胡供奉自己心知肚明。
這個能一統(tǒng)雜役峰的小子,絕對不簡單。
對方大半夜,拎著半死不活的徒弟,來他居住之所對峙,顯然是有備而來。
他這供奉一職,說到底,就和客卿一樣是個虛職,在玄冥宗多如牛毛,依附在宗門下混吃混喝罷了。
權力不高,實力也不濟。七老八十了,也不過煉氣九級。
這群氣勢洶涌的雜役如果真要和干架,他絕對打不過。
現(xiàn)在還是保命要緊!
“胡供奉,你倒是懂得明哲保身啊,真沒參與?”云飛笑瞇瞇問道。
胡供奉連忙道:“我發(fā)誓,那個王宏想在內(nèi)門找個靠山,就拿了三十金幣賄賂我,我才勉為其難收下。”
“至于周開山……那家伙,我隨便挑的,四十八歲才剛到煉氣一級,就是個廢物,我們師徒之間感情很一般,估計,周開山是受了王宏的指示,和我真沒關系啊!”
云飛扔掉果核,連忙將胡供奉攙扶起來,神色鄭重:“原來如此,話說開就好了,小子是晚輩,您才是長輩,怎么能行跪拜禮呢。”
“哈哈哈,一時激動,糊涂糊涂。”
胡供奉感受到那些雜役劍拔弩張的氣氛松懈下來,背脊已經(jīng)一身冷汗了。
“那就麻煩胡供奉,多管教一下您的徒弟,尤其是那個王宏,別讓他再做傻事了,大家都挺忙的,再做出什么傻事,對誰都不好。”
云飛在胡供奉耳邊,輕輕說道。
胡供奉看著云飛凌厲的眼神,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小子,是個狠人啊!
“云少放心,這事,我一定辦得明明白白的。”胡供奉恭敬說道。
“行,不打擾您老雅興了,哥幾個,咱們撤!”
云飛抱拳告辭。
一眾雜役嘩啦啦的離去。
房門關上的聲音響起。
胡供奉才重重松了口氣,癱坐在了地上。
“你不是供奉嗎,怎么對一個雜役卑躬屈膝的!”
床上的寡婦看著胡供奉的軟蛋相,不禁埋怨說道。
還供奉呢!
話都沒開口,就被一幫雜役給嚇跪了。
胡供奉爬上床,上去就沖著她白花花的身子狠狠捏了一把:“傻娘們,沒看到那么多人嗎!剛剛我要是敢橫,那周開山就是我下場。”
整個玄冥宗都以為,云飛不過是林韻拿來愉悅生活的棒槌。
正是因為如此,他那挨千刀的傻逼徒弟王宏,才會前往雜役峰招搖挑釁。
但現(xiàn)在看,事情遠遠沒這么簡單。
云飛那小子腰間懸掛的,刻著“五”的白玉腰牌,整個玄冥宗的人都知道,那是長老的身份牌,極其貴重。
現(xiàn)在卻大刺刺的掛在了云飛的腰間。
親徒弟都沒這等待遇啊!
這說明了什么?
這說明,云飛雖然是個棒槌,但卻把林韻伺候得很不錯,深得寵幸。
和玄冥宗的傳教長老相比,他一個小小的供奉又算老幾!
如果云飛當真如此受寵。哪怕今晚這小子把他打死,林韻那邊想把這事給糊弄過去,也很輕松。
想起了那個便宜徒弟,胡供奉又是一聲嘆息,眼眸浮現(xiàn)一抹淡淡殺機。
云飛玩得是陽謀。
燙手的山芋,現(xiàn)在落在他手上了。
如今,是在逼迫他親自清理門戶了。
“借刀殺人,小小年紀,手段很高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