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政霆看著這個畫面,也是一臉無奈。
他見所有人都沒說話的意思,就主動和許初愿解釋道:“其實也沒別的意思。
初愿,以前的事情,你心里放不下叔叔能理解,但今天這樣的日子,叔叔還是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把紅包收了。
這也有我對你和阿宴,還有孩子們的祝福。”
許初愿的神色,微微松動。
犯錯的人是宋韻。
她對薄政霆,也沒那么大的敵意。
而且,薄叔叔有句話說得對,今天這樣的好日子,怎么能讓某些人影響自己的心情?
想到最后,許初愿還是淡淡點了下頭,接住他給的紅包,“多謝叔叔。”
見她收下了,薄政霆心里也松了一口氣,高興地笑起來,然后就招呼家里的傭人,把他們車后座準備的名貴茶酒,都搬到許初愿他們的車上。
“兩家要結(jié)親,過年沒法親自上你們家里拜年,已經(jīng)是件遺憾的事情了,總不能讓你們這么兩手空空地回去。
這些都不是些什么值錢的,就是我給親家準備的茶酒,你帶回去給你爸媽嘗嘗,以前都沒機會好好聊聊,等年后有空,叔叔一定要和你爸見個面。”
許初愿不想收他們的禮,剛打算開口拒絕的時候,薄宴洲就牽住了她的手,毫不客氣地和父親說:“知道了,給岳父岳母的禮,我會給您帶到了,沒別的重要事兒,我們就先走了。”
他讓人把東西一件不剩地都帶上,然后回來攙著老婆上車。
溫柔體貼的樣子,是薄政霆和宋韻以前沒見過的。
宋韻心里很不是滋味。
兩小只也跟著上了車。
堂寶看著他們,心里到底還是不忍心。
在車子啟動之前,降下車窗,朝兩人用力揮了揮手,大聲說:“爺爺奶奶,再見了!”
宋韻的眼淚終于落下來!
她的孫子和孫女,去了京都以后,她怕是很難再和他們見面了。
薄政霆看著妻子傷心落淚,暗自搖搖頭,終究沒多說什么。
等到車子徹底在道路盡頭消失后,薄老太太才從老宅里走出來。
看著宋韻哭花的臉,她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訓:“你瞧你那點出息!要人接受你,還跟個啞巴似的,道歉不會,說好聽話也不會,難怪初丫頭看都不看你!自作自受!”
許初愿這邊離開了,倒是沒被之前的事情影響。
反而是薄宴洲,時不時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了?一直在看我干嘛?”
許初愿好笑地看著他。
薄宴洲抿了下薄唇,說:“在看你會不會生氣,我不知道他們會過來。”
“原來是這樣。”
許初愿朝他笑了笑,說:“我沒事,其實也不是很在意,我只是覺得有些唏噓。”
這次見面,她能感覺得到,宋韻不再和從前一樣,她少了那份咄咄逼人的尖酸刻薄,多了一份局促不安。
不過,即便如此,許初愿對她的印象,也還是不會好。
薄宴洲見許初愿沒往心里去,也松了一口氣。
沒多久,車子就到了機場,一行人上了飛機,出發(fā)回京都了。
落地的時候,是霍司寒來接的人。
許初愿看到他包裹得嚴嚴實實,從車上下來,心里還有點小感動。
難為她哥冒著被粉絲認出來的危險過來接她。
“小舅舅!”
兩小只就沒想那么多,開心地朝霍司寒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