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愿聽了后,卻一動不動,完全沒進去的意思。
祁言見狀,不由疑惑,“andy神醫(yī)?怎么了?”
許初愿搖了搖頭。
雖說,病人是薄宴洲,讓她很意外,但一切都還來得及。
診金她還沒收,就算此時反悔,也不算違約。
她才不想和這男人,再有什么糾纏。
反正,這單子說什么,她都不能接!
想到這,許初愿刻意把嗓音,壓得低啞,說,“抱歉,你們這單子,我不接了,病人我也沒辦法看,你們另請高明吧。”
祁言頓時傻眼了,“啊?這……為什么?”
他急了,急忙攔在許初愿面前,“andy神醫(yī),請問您是有什么難處嗎?還是對診金不太滿意?若是這樣的話,咱們可以再談!
你看,你現(xiàn)在人都已經(jīng)過來這里了,我們爺?shù)那闆r,也無法再耽誤,眼下除了你,再沒有其他人能出手了,你就幫幫忙吧……”
許初愿看著對方急迫的模樣,鎮(zhèn)定地搖頭,道:“不是這個原因,是我治不了你家主子的病。”
她這么一說,祁言立馬就道:“神醫(yī),你都沒看我家爺是什么癥狀呢,怎么就確定您不能治呢?你先看看再說呀,病歷本我們都準備好了。”
許初愿急著離開,直接繞過他,隨口回了一句,“不必看了,依照你們這能力,想請什么醫(yī)生沒有?你們研究所這么恢弘,肯定也邀請了專業(yè)團隊,連這樣的都治不好的病,我更無能為力了。”
祁言繼續(xù)勸說:“不不不,andy神醫(yī),別人或許不行,但你一定可以,你醫(yī)術了得,名聲在外,還有成功案例,若是你不行,別人更不行了……”
許初愿有點頭疼。
薄宴洲這個助理,還挺難纏的。
她被迫停下腳步,一臉誠懇地說道:“祁助理,你過獎了,但是不瞞你說,我這神醫(yī)的名聲,其實都是吹出來的,是為了營造一種‘我很強’的人設,這樣找我看病的人,才會多。
說白了,我是為了賺外快,讓人給我開高一點的診金,你懂吧?你們請的那么厲害的醫(yī)療團隊,我在你們這里,真的演不下去,你就讓我走吧。”
為了能夠順利走人,許初愿不惜自黑。
她說得很認真,祁言還真被她唬住了,滿臉懵逼和震驚。
現(xiàn)在當醫(yī)生,還需要營造人設嗎?
是他世面見太少了嗎?
這位andy神醫(yī),你這么喜歡營造人設,不應該當醫(yī)生,應該進娛樂圈!!!
氣氛一下冷凝下來,祁言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攔著她。
許初愿見他信了她的話,心里松了一口氣,打算趁這個機會趕緊跑路。
然而,腳步還沒來得及邁出去,從一開始就沒出聲的薄宴洲,終于開了口,語氣冷漠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