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祥使勁點點頭:“押,今晚咱家不光要打出名頭,還得賺一筆”
抽簽完畢,春祥再次踩到狗屎,直接亞軍。
常宇回到司禮監(jiān)的時候已經(jīng)早上快六點的時候,他無比懊惱,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想當(dāng)值夜班伺候皇帝了,簡直就不是人受的罪。
九寒天就那么的在殿外候著,冷到窒息,也讓他人生第一次體會到饑寒交困這詞的本意。
一般情況在凌晨兩點左右皇帝休息后太監(jiān)宮女們都可以去休息,可是昨晚崇禎和太子嘀咕一番連夜召重臣進宮面圣,一眨眼便到了大臣早班時間。
古時公務(wù)員早班很辛苦,三點多就要到午門外排隊集合,這時候皇帝也會起床,一般四點多到五點就會在乾清門開早會了,后世的知足吧。
崇禎今兒破天荒的傳令:今兒不早朝。
但,即便這樣常宇還是在殿外站到五點多換班時間才回去。
到了司禮監(jiān)宿舍,倒頭便睡,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大晌午,感覺頭昏腦漲的常宇暗嘆熬夜太傷元氣。
但睜開眼睛看清窗前站著幾人的表情的時候,他預(yù)感,不光傷元氣,有可能還得生氣。
預(yù)感很準,當(dāng)鼻青臉腫的春祥和蔣全把事情來龍去脈說完之后,他氣的大吼一聲,跳下床對著幾人連續(xù)幾腳,三百兩銀子,傾家蕩產(chǎn)
是的,春祥輸了,在冠亞軍的最后一場決賽中,有著十成把握的春祥讓蔣全把所有銀子全壓上了,六個人全部積蓄三百多兩。
春祥的自信是有原因的,雖然他只打一場,實戰(zhàn)經(jīng)驗并不足,但眼光是有的,這些大塊頭干架全靠蠻力加王八拳,不懂防守也沒什么有效進攻手段,自己雖只跟常宇臨時抱佛腳但應(yīng)付這些人并不甚難,更重要的是自己走了兩次狗屎運,體力比那些大塊頭精足多了。
“那人特?zé)o恥,一直繞圈跑,不敢和咱家對打”春祥感覺無比的委屈,卻被常宇罵的狗血噴頭:“什么叫無恥,那叫戰(zhàn)術(shù),人家體力不如你,但腦子比你好用一百倍”
講真,常宇開始也沒有想過讓春祥拿個第一,只是把他拉出來實戰(zhàn)訓(xùn)練而已,但沒想到這幾個家伙能輸?shù)膫€傾家蕩產(chǎn),賭博害人啊
“除蔣全外,你們幾個每人三百個俯臥撐,三十遍軍體拳,誰敢偷懶一個,別怪我不客氣”常宇怒氣沖沖
蔣全有點受寵若驚,自己竟然被常宇另眼相看。
“今晚你上場,不進前三,我打到你三天下不了床”常宇接下來冷冰冰的眼神讓蔣全兩眼一黑差點一頭栽倒。
吃完午飯,常宇在司禮監(jiān)院內(nèi)一個角落里正在對蔣全進行一對一的指導(dǎo),深知今晚比賽后果厲害的蔣全不敢分心異常認真的學(xué)習(xí)。
“嘿,常公公在這開小灶呢”一個聲音響起,常宇扭頭望去,卻是王廉。
王廉眼圈有些黑,神色萎靡,就連臉上的笑意都看的出來是強顏歡笑,因為這小子昨晚也輸慘了,話說昨晚跟著押春祥的哪個不輸?shù)难澮d漏風(fēng),春祥現(xiàn)在簡直如過街老鼠一般被人暗中咒罵。
“嘿,王公公好”看著王廉那副強顏歡笑,常宇打趣:“昨晚發(fā)了吧”
“發(fā)td哎”王廉強忍著平和一下情緒沒罵出來,一聲嘆息后:“常公公以后還請您多加提攜提攜”
常宇一愣,不明他說什么,難道是因為自己和隨堂八位太監(jiān)走的近,這小子要攀我,不太可能吧,這家伙可是王德化稱兄道弟的人物,而且據(jù)說還是王承恩的心腹之一呢。
“常公公恭喜恭喜”王廉看著常宇的表情微微一笑:“您現(xiàn)在是太子府的人了”
“王公公這話怎么說”
常宇心中一怔,他和太子的關(guān)系絕非簡單,但外人也絕不可能知曉,這人的話是什么意思。
“太子親點讓您去太子府伺候,這可少見呀”王廉一臉的羨慕看著常宇。
常宇一怔之后便明曉內(nèi)有,暗笑太子畢竟是小孩子,沉不住氣,一般這種貼近伺候各宮的太監(jiān)都是御用監(jiān)的人,向這種直接指定某人而且還跨部門的幾乎沒有,雖然御用監(jiān)也歸司禮監(jiān)掌管,但如此這般也太刻意,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但好在太子年少,自己又有打架高手之名,外人可能會以為太子僅是貪玩才把他要走。
常宇對王廉拱手笑了笑:“那咱家以后就要住在太子府了”
“可不是,當(dāng)然了,常公公方便的話隨時也可回來住呀,咱舍監(jiān)的那床位隨時給您留著”
和王廉又閑聊一會后,常宇吩咐蔣全獨自好好鍛煉后,簡單收拾一下起身前往太子府,心中不由覺得好笑,簡直一日三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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