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道:“那里不是有很多警察在巡邏嗎,他們是怎么跑出去的。”
電話那邊,劉琳娜也是很困惑:“這個我也想不通,只能仔細調(diào)查之后才有結果。”
滕美珊蹙眉說道:“你先在那邊好好調(diào)查一下,看看他們是怎么跑出去的,有了結果立刻通知我。”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想了想后,她再次撥打給恒海市公安局局長呂廣成,讓他組織警力進行全市排查,尋找可疑人員,并在各個路口設卡,進行逐個車輛的排查。
可即使是這樣,她心里也清楚,那群人很有可能已經(jīng)把梁志遠帶出恒海市了。
恒海市外五環(huán)一處靜謐的郊區(qū)中,梁志遠被帶下車,雖然四周漆黑一片,但他還是借著汽車大燈的光線,看到停在不遠處的一架直升機。
不用想,這很可能又是賀天成安排的,這老東西為了搞死他,確實沒少花錢。
幾人壓著梁志遠直接上了飛機,直升飛機引擎啟動,螺旋槳快速轉動,在巨大的轟鳴聲中拔地而起,向著遠方飛去。
這一飛,足足飛了幾個小時,自從上了飛機,他們就把梁志遠的眼睛用黑布蒙上了,雖然心中多多少少也有些害怕,但他知道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冷靜。
所以他沒多說也沒多問,只是養(yǎng)精蓄銳,隨時準備抓住機會跑路,但他也知道,這種機會幾乎是渺茫的。
飛了大半夜,天邊已經(jīng)泛著魚肚白,終于在一處空曠地帶停了下來,梁志遠被再次帶上了一輛車里。
坐著車又走了好幾個小時,一路上一直沒有停,車上也沒有人說話,只在一處略為喧鬧的地方停了一下,梁志遠清楚的聽到車外有人說道:“您好,這里是中密邊境,請出示一下出入境證件。”
梁志遠心里頓時咯噔一聲,中密邊境,臥槽,他們居然把我?guī)У搅酥忻苓吘常礃幼舆€想把我?guī)С鋈ァ?
他也知道米甸非常混亂,特別是密北那個地方,妥妥的三不管地帶,很多不法分子都在那里聚集。
這或許是他掙扎的最后機會,他很想動,但沒辦法,不僅嘴里塞著東西,兩條胳膊也都被死死的按住,讓他絲毫不能動彈。
片刻后,司機重新上了車,車子再次發(fā)動,梁志遠心中暗罵一聲,他知道車子很有可能已經(jīng)出了境。
再次行駛了幾個小時后,在梁志遠略顯疲憊的時候,車子終于停下。
他被兩人壓著進入了一間屋子,這時才終于聽到有人說話。
“賀先生,按照約定,我們已經(jīng)把人給你帶到了。”
梁志遠能夠辨別的出,說話的人是那個懂中文的雇傭兵隊長,他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說道:“賀先生,我的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您能多給我們一些醫(yī)藥費。”
一個略帶渾厚的中年人的聲音響起:“沒問題,馬克隊長,所有受傷人員的醫(yī)藥費,我全包了。這次任務的尾款,我會讓我的秘書馬上打給你,我們合作愉快。”
“哦,感謝您的慷慨賀先生,希望以后我們還能有機會繼續(xù)合作。”
說完,兩人握了握手之后,馬克便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中年人示意了一下,一名保鏢來到梁志遠身后,將蒙著她眼睛的黑色布條拆下,然后將塞在他嘴里的布團也拿了出來。
突然刺入眼睛的光線,讓梁志遠有些不太適應,他瞇著眼睛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
只見這個中年人五十多歲的樣子,梳著背頭,濃眉大眼,目光銳利,鼻直口方,一身名貴的黑色西服,腳上的皮鞋擦得油光锃亮,正是賀天陽的父親,賀天成。